,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尊崇和敬畏的感到来,但同时也生出一种相形见绌的感到来。
这种相形见绌,不是由于身份,不是由于相貌,而是由于别的缘故,一个宋濂不愿往承认但又不得不往承认的缘故:白霜。
“殿下,如此要职恐怕臣实在难以堪当大任!”宋濂连连推却道,即便心中再受宠若惊,但诚然更有自知之明。
“你就别谦虚了,你要都不能堪当大任了,那世间就再也无人能胜任了!这人不能过火的谦虚,若不然可就是自满的表现喽。”白霜一个没忍住,在旁插了一句。
宋濂从一开端就是她看上的人,是她给涅离看上的辅国良臣,倘若像他这般爱民如子的好官都得不到重用,那老百姓的生活可想而知。
“那臣必定努力而为。”宋濂闻言大声答道,朝白霜看了一眼,但很快低下头往。
“这就对了!”白霜浅浅一笑。怎么感到涅离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呢,他为何一直盯着宋濂浑身高低打量呢,宋濂脸上又没花,身上更没花啊!还有,他看完宋濂为何要用这种略带幽怨的眼神看自己呢,自己似乎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啊,真是云里雾里。
“你回无忧城交接完毕之后再来靖州上任。”涅离神情恢复如常,下了命令。
“臣领命!”宋濂躬身答道。
“他那师爷彭展的身手不错,既然古江如今当了他的师爷,那就让彭展当个捕头吧!”白霜状若无意在涅离耳边一提。
依彭展的身手,当个师爷那尽对是大材小用了,但像宋濂这样的清官,身旁要是没有高手掩护,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那些小人给暗箭害逝世。
“那就如此吧!”涅离轻声说道。
此言一出,宋濂脸色有些复杂,心里苦笑了几声。传闻太子性格清冷,也常闻太子不近女色,方才太子看自己的眼神里分明有几分敌意,那种敌意不是恶意,而是雄性动物在争取某种猎物时的输赢欲和占领欲。太子如此在乎于她,自己还有什么好痴心妄想的呢?
宋濂离往之前,从白霜身边途经期,彬彬有礼地躬了个身,说道:“侯爷让臣替他和夫人给太子妃问声好,看您一切安好!”
涅离似是不经意间朝宋濂瞥了一眼,神情有些复杂。
“回往替我向侯爷和夫人也问声好,告诉他们我在这里一切安好,让他们不用替我操心。”白霜看到宋濂的脚已经迈出门外后,猛然想起什么,在他身后大声喊道:“还有,谢谢你!”
宋濂回头朝白霜看了一眼,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前走往。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寻求荣华富贵和功名利禄的人,之所以会往无忧城找白侯爷,之所以会来靖州,那都是由于他心中的那份非分之想在作怪。
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早就知道她与他永远都没有可能,可还是跑往了她的父亲那里,为得只不过是能见上她一面。可是见上一面又能如何呢,不能如何,可还是血汗来潮般地跑往了。他往的时候,她还没有回来,等她回来的时候,他又恰好往了别地视察,而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她又随着太子往了靖州。
就这样阴差阳错地错开了,等白侯爷让他来靖州的时候,他是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然后,他终于得偿所愿见到她了,不光见到了,还和她说上了话。不光和她说上了话,他还编造了一个借口和她多说了一句。
太子和她真的很相配,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宛然一对璧人。看到太子看她那紧张的神情,看到她的话语能左右太子的意见,自己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还有什么好期盼的呢?她那样的人,就如空中的月亮一般,太过明媚,太过皎洁,岂是自己这种凡俗俗子所能配上的?
没有人能配得上空中的月亮,但是任何人都可以往爱好它。那就让自己成为这无数人中的其中一员吧,成为这天空中最微不足道的一颗星辰,永远守护在月亮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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