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鸢只作壁上观,今日穆太妃与雪然带了莫之彦前来,事情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莫之彦一直跪在地上噤声,亦是不敢抬头。
直至雪然让他开口,他方才开口,声音有些嘶哑:“是,是长宁长公主强逼属下与她幽会,并非属下本意。”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语,便可以撕碎一个少女脆弱的心。
莫之彦一句话,如同让凝墨跳入火海,被烈火焚烧一样,全身都痛,痛的喊都喊不出来。
凝墨怔怔的望着莫之彦,先前还那般坚韧的她,此时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喜欢他两年,他是让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动心的男人。
这两年念的想的盼的都是他,她从未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毁了所有的痴心与盼望。
在场的人,有的惊讶,有的暗讽,有的叹息,神色不一,各有看法。
看着凝墨如同一个木偶一般,僵硬在那里一动不动,慕容青鸢终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有道是动情容易守情难,也许这世间痴心女子负心汉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
只是那莫之彦是被人胁迫,还是为了保命,把责任推到凝墨身上,这倒是不得而知了。
但是无论什么原因,这个男人不配爱凝墨。
静默许久,凝墨终于开口,痴傻的问了一句,“莫郞你说什么。”
莫之彦依然没有抬头,颔首回应她,“请长宁长公主好自为之,不要再纠缠属下了。”
“纠缠?”凝墨神情呆滞的看着莫之彦,似乎是在质问莫之彦,又似乎是在质问自己,“原来这两年是我一直在纠缠你。”
大笑出声,眼泪一滴滴的落下,却笑的灿烂,凝墨的反常顿时让人觉得,她已经精神失常了。
望着那个又哭又笑的年方及笈的女子,心里微微叹息一声,本以为在这宫里还有真情在,现在竟也变成了一场笑话。
发了一会疯,凝墨似乎又回到了正常,转眸看着太后,磕了三个头道:“母后,都是儿臣自愿的,与莫之彦无关,求母后放了他。”
事到如今,凝墨还为莫之彦开脱。
岂料雪然却道:“怎么无关,他虽然是被逼迫的,但也未禀报母后与皇兄,或辞去宫中侍卫一职,远离皇宫,所以他理应同罪。”
看着咄咄逼人的雪然,凝墨冷声道:“八姐便是非要逼死别人才开心。”
倏然一愣,也许是没有想到一向软弱的凝墨,竟有与自己反抗的勇气,片刻雪然不屑的开口:“我说的是事实。”
这时,缄默许久的穆太妃也开口言道:“莫之彦与长宁长公主不清不白理应处斩。”
处斩二字说的尤为坚定,不给凝墨留任何希望。
几人争辩不休,太后却是不耐烦了,挥挥手叫人先带了莫之彦下去,然后派人送凝墨回去,此事再慢慢商议。
不过,太后警告众人,此乃皇家私事,若是传出去,必定有损皇家颜面,所以切不可往外传,否则决不轻饶。
众人走后,太后留了慕容青鸢问此事。
没有多加思虑,只是说道:“凝墨与莫之彦有情不假,只是那莫之彦有些古怪,也许所说的话并非真心。”
虽然那莫之彦不管如何还是背叛了凝墨,但是凝墨对他有情,若是查出事情的真相,也许可以成全两人。
不过,太后却并不是这样考虑的,太后摇头道:“哀家不是问你这事,哀家是问你,你觉得此事如何善后,是杀了那莫之彦,让凝墨如期下嫁,还是同意凝墨出家。”
原来,太后并没有成全两人的意思,虽然看得出太后有些怜惜的意思,但是怜惜并不代表纵容这一切。
“母后为何不选择成全他们?”眉头一皱,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但是,太后却平静道:“凝墨是皇家公主,怎能下嫁给那个毫无背景的莫之彦,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
原来身份才是最重要的。
也是,皇宫最重视的就是出身,太后不同意也是可以理解的。
“臣妾告退。”没有多言,慕容青鸢低头福了一礼,随即领着芊凝就离开了安寿宫。
她这种连太后都怠慢的态度,着实胆大了些。
太后皱眉,这皇后是怎么了,做事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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