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八落,但是绝对没有包裹过孩子的迹象。
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祈墨渊的狸猫换太子之计。他与父亲特意弄出孩子被野兽叼走的凌乱场面,从此隐瞒了真相。
宁染染听他讲完,心里止不住的冷笑。
感情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活在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当中啊。
在她灼人的目光之下,凤若予越发的心虚。
她心中有气有恨,却无从发泄。
就算再不甘心,她也必须得承认。当年如果不是他们救了她,她肯定早早的就死了,一辈子都不知道真相。
“所以,师父弄出什么玄灵册,其实只是想把我一辈子困在镜月谷吧?”
“没错。”该的都已经了,也没有什么不敢承认了。凤若予认真的想了想,解释道:“我爹你身上的煞气太重,不适合离开镜月谷。况且……”
况且以你的单薄之力,又如何与她斗。只怕还没有报仇,就已经尸骨无存了。
宁染染已经懂了。
当年的事情早在她原谅祈墨渊的欺骗时,其实已经放下来了。今日会再挖出来问,只是想把事情弄的更清楚些。
“还有一件事。”
“嗯?”见她没有揪着当年的事情不放,凤若予终于松了口气,神色间也轻松了不少。
“那****在宫中,是谁对我下的手?”
凤若予刚松驰下来的神情,再次绷了起来。
“是你。”宁染染直直望进他的双眼,不允许他躲避,“能了解我至深,知道我的武功招数,知道我习惯使针,知道我软肋在哪里的人……我能想到的只有你。”
让她半点也没法挣扎,直接就被弄晕带走……她想了许久,想来想去,只能想到他。
“……是我。”凤若予挣扎了几番,终究还是承认了。
“为什么?”
若不是知道了当年自己是侥幸活下来的。在他点头的那一刹那,她根本不用再问,直接就会动手了。
可现在,她想听听原因。
为什么当年救了她,现在却又要杀了她。
凤若予躲开她的视线,缓缓地在湖边坐了下来。他的神色在这一瞬间,变的有些飘乎不定。虽然宁染染一直都没有看透过他,但她还是耐着性子等他回答。
她私心里,一直都把凤若予当成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他是她的师兄,是她的兄长,即便是隐隐猜到当日把她从皇宫里掳走的人就是他。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与他为敌。
她始终相信,他还是疼她护她的师兄。
就像当日在地宫,他欲对她行不轨之事,最终还是没有下手一样。她相信,他不会真的对她下手。
“师妹相信我么?”他突然回头,挑着眉邪邪地看向她。
宁染染坚定地点头,“相信。只要你,我就相信。”
凤若予一下子愣住,似乎不敢相信,都到了这等境地,她居然还肯相信他。
他近乎失神地望着她。
她的眼睛太过清澈,太过明亮。亭亭而立与他共处一刻,那般水盈盈地望着他,丝不迟毫的相信。
明明只是一个纤细的女子,却让他感觉到像是茫茫深海里的一片孤舟,让他得以救赎,不再无望。
他轻轻一笑,缓缓转回头,望着清流澈无波的湖面,故作轻松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往后一躺,不经意之间打了个哈欠,直接闭上眼。
见他如此耍赖,宁染染心里的火气又蹭了上来。
此人就是欠抽的相!
她几步走上前,照着他的腿狠踹了两脚,怒道:“起来,把话清楚。”
凤若予受了疼,眉头一皱,一个翻身把身体缩了起来,“师妹既然相信我,就别问了。”
宁染染:“……”
哪有人耍赖耍成这样的。
“不行!今日你一定要把话清楚,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
凤若予顿时乐了。他煞有其事的把身体重新摊开,长臂一张,长腿一瘫。
“来吧,尽情的对我不客气吧。”
“你找死!”
凤若予似乎也知道把她惹急了,连忙又快速地:“那位郡主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师妹不去找找么,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可就不好了。”
“你知道什么?”宁染染的脸色果然大变。
凤若予已经不理她了,鼾声大气。
真是够了!
宁染染被他气的鼻子都要歪了,随手搬起脚边的大石头,狠狠地往浅水里一砸。
凤若予猛地从地上蹿起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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