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愣了一下,很诚实地答道:“我怕。”
祈墨渊的手又是一抖。
她连忙握住他,坚定道:“所以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这讨厌的毒给解了。”
“真能解?”祈墨渊可没有她这份自信。
这毒已经在他的身体里养了整整八年了,若真有那么容易,早就能解除了。
“能!”
哪来的自信。祈墨渊淡淡一笑,无奈地摇摇头,他朝她坐近了些许,“若是知道这辈子能遇到你,能拥有三个孩子,我定会早早将这天下牢牢的握在手中。”
如此一来,就不会有了这么多的挫折和磨难。
“瞎!”宁染染不以为然,“你若早早的就把这天下握在手里了,你还能遇到我?”
当她这么好骗。他若当了皇帝,哪能那么随便就出宫啊。他不出宫……呵呵,她孩子的父亲还有他什么事。
不定她能遇到一个……咳咳,这么想似乎不太厚道。
“在想什么?”他突然问。
“啊……哦……没什么没什么……”她脸上微微一红,一时之间,竟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祈墨渊狐疑地看着她。
“真的没什么!”宁染染就差给他竖白旗了,“你还没呢,你到底是怎么中的毒。”
祈墨渊这才正色。
他:“当年,我初初被封王,母妃十分高兴,曾在别院设宴。那天别院里人来人往,我不忍扫母妃的兴致,便在酒席上多喝了几杯。”
“什么?你是在自己家里中的毒?”宁染染不可思议。
不过仔细想来,也没有什么大惊怪的。他身在皇族,又有功勋在身,这般出色肯定会遭人惦记。
祈墨渊点点头,“随后我便被人扶下去休息,渐渐的就发现了不对。母妃见我中毒连夜进宫求药,可是宫里剩下的最后一颗大还丹已经不知所踪。”
“随后,寒亦便带着我找凤老,凤老那里到是有两颗。我服下之后,又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练成了寒炙同体,这才将体内的毒压制下来。”
宁染染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那后来呢?”
“后来……”祈墨渊扯了扯嘴角,扯出一记讽刺的笑意,“后来我回到盛京便是母妃倒在血泊当中……”
宁染染:“……”
果然啊,容太妃当年“死”的相当不明不白,难怪祈墨渊查了这么多年,居然连半点的蛛丝蚂迹都查不到。
本就是一场自导自演的荒唐,又从何而查呢。
真不知道这容太妃到底在想什么。
“咝……咦?”她突然想起一事来。
“怎么了?”
当年的事情,再回想起来,祈墨渊的心里依旧是阵阵的抽痛。明明他的母妃没有死,可如今他却真心觉得他的母妃其实早就死在了血泊当中。
现在活的那个,他根本不认识。
“你当年那么赶着解毒,又是怎么遇到我的?”她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想想又觉得的不对,连忙又改口,“我是宁染染,真正的宁染染。”
祈墨渊微咳一声,瞬间变得狼狈起来。
宁染染不是逼他的意思,她真的只是好奇。虽然她的心里,还是有点介意,但是那也没有办法嘛。
谁叫她来迟了一步。
“呀。”她是真的很想知道。
这是一种很酸爽的感觉,明明知道不该去问,但还真就是死磕上了。
“当日……”祈墨渊的脸渐渐红了起来,脸上难掩尴尬。他看着她晶晶亮亮地眼神,终于恼羞成怒,狠心道:“闭嘴!”
那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那是他人生之中,最惨痛的一段。
被女人扑倒也就是算了,还被借了种,借完之后还让人跑了。
宁染染:“……”
她不过就是好奇而已,这么凶。
“你是怎么知道金蚕蛊毒的?”为了不让她继续追问下去,祈墨渊连忙转移了话题。
“是凤若予告诉我的。”这一点,她必须向他坦白。
于是,她也把那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祈墨渊听完,脸色已经不能用“黑”字来形容了。
再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的儿子,他的女人,居然都与凤若予在私底有了牵扯。这不是一个好现象,让他莫明有种危机感。
他不会忘记,凤若予和宁染染朝夕相处了六年。六年的时间,长不长,短不短。却足够他们培养出深厚的感情。
否则,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她又怎么会依旧选择相信他呢。
况且,那整整的六年里,他什么都不是。
宁染染没有注意到祈墨渊的脸色,她想起那天凤若予闪烁的眼神,又:“他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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