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间从容淡定,清雅照人。
可是,不知为何,宁染染的心底却突然间升了一股寒意。她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忘记了也是正常的,当年你还。又中了毒……”
苏婉轻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嘴角边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只是那笑意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转过头,细细地端详着宁染染,突然又问:“你体内的毒是怎么解的?”
宁染染根本就听不懂她在什么,又怎么回答呢。她缓缓地将手收了回去,正襟危坐,没有出声。
见状,苏婉轻终于还是卸下了一身清冷之气。她朝着宁染染伸出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无奈道:“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还这么恨我。”
宁染染:“……”
将心比心,宁染染觉得没有一个母亲能够承受得起孩子的怨恨。虽然她不知道这对母女身上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但此时看到苏婉轻略显得苍白的脸色,她突然很不忍。
她在心里斟酌了一番,才道:“我都忘记了。”
“忘记了?”苏婉轻猛地抬头,“你是……不怨我了?”
宁染染微微一哂,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我是从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完全没有印象,所以我为什么要怨恨你?”
“嗯?”苏婉轻怎么也料想不到,她会这么,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脸上浅然的神色也微微僵住了。
已经想好要怎么圆这个谎的宁染染,面不改色道:“你刚才我中过毒?”
苏婉轻眼里带着几分惶恐地望着她,“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当真不记得。”宁染染用力点头。反正她就是一口咬定什么都不记得了。
“金蚕这事也不记得了?”
金蚕……宁染染心里一个惊跳,手上忍不住就抖了两抖。不怪她这么敏感,这些日子以来,她心里一直都惦记着祈墨渊身上的那个毒。
乍然听到这两个字,不由就联想到了金蚕蛊毒。她虽然精通药理,但是这个世总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物种,让她倍感无力。
似乎觉察出她的不对,苏婉轻不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这实在是满含深意的一眼,宁染染还没有领悟其中的意思,却见她从身侧取下一个做工精致的荷包。
她把荷包打开,放在桌上。
荷包微微动了起来,然后宁染染的双眼突然就亮了起来了。
“宁宝……”
那只碧翠软爬的虫子,钻出荷包之后,就直接朝着宁染染爬过来。宁染染心喜若狂,正要伸手将它夹起来。
这东西,却突然转身,飞快地又钻回了荷包里。
宁染染:“……”
坏东西,看到她就跑是闹哪样。
“它不是什么宁宝。”苏婉轻平静地吐出一句,很快就将荷包收了起来。
宁染染心里顿如被泼了凉水一般,很不是个滋味。她看向苏婉轻,见她神色如常,怀疑道:“你是怎么知道宁宝的?”
“金蚕便是金蚕,取这么个不伦不类名字做什么?”
宁染染手上又是一抖。
这东西就是金蚕?那宁宝它……它也是这么个物种?
“当年,我以金蚕为引,配制出金蚕蛊毒。本意是想对付容茵,却不心沾了一些在你身上。”
呃……
“所以呢?”
“此毒虽然霸道难治,却也因人而异。你的体质异于常人,虽然难办,却也不是不能解。”
所以,这具身体的时候,中过此毒,但后来解除了?所以……苏婉轻她能解金蚕蛊毒?
宁染染心里有了股不出的激动,如此来,祈墨渊的身上的毒就有希望了。
真是太好了。
她按耐着激动的心情,兴奋道:“我身上的毒是怎么解的?”
苏婉轻一愣,“不是你自己解的么?”
“……”
“这件事情也忘了?”
宁染染欲哭无泪。她胡乱地摇头,咬牙道:“不记得了……”
闹了半天,是空欢喜一场啊。她还以为……哎!
“你能跟我,从前的事情么?我从前不是没学医的资质么,怎么能够自己就把毒给解了?”
“谁你没有学医的资质。”苏婉轻似乎有些不满,“整个苏家再也找不出比你更有资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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