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头疼的按了按额角,无奈道:“跟我来。”
两人来到前厅,果然看到平川正黑着脸,带着一行侍卫等到那里。看见他们过来,平川立即抬手一挥。
侍卫们各自散去,他大脚朝着他们走过去,“不知凤公子夜闯别院是什么意思?”
凤若予看也不看他一眼,挑眉道:“不过是听闻江宁王的别院如铜墙铁壁一般牢固,本公子今夜一时兴起,便来闯闯看。”
宁染染:“……”
真是装的一手好逼。
她朝着平川使了个眼色,淡淡道:“我与师兄有话要,你先下去吧。”
平川立即如临大敌一般,迟疑着不肯退下。
凤若予冷嗤一声,大摇大摆地往椅子上一坐。
宁染染的眉头不觉就皱了起来。
无奈之下,平川只好退了。
他一走,凤若予立即撩起衣袍。宁染染顺眼看去,却见他腰部被刮了好大一条血口。
“还镜月谷的传人呢,真给师父丢脸,连侍卫都打不过。”
凤若予不以为然,“师妹怎么不他们以多欺少。”
“谁叫你闯进来的。”
“师妹一直蹲在别院里不出去,师兄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真是神经病啊,她下午的时候才刚刚出去过好么。他若想见她,又不是什么难事。这借口找的,实在不怎么滴。
“吧,到底是什么事?”
凤若予将解药涂上伤口上,疼得“咝咝”直抽气。顾不上回答她话,一张妖冶的脸,扭曲的不成形了。
“……”有这么夸张么。
“师妹,你想不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凤若予按着伤口,突然问。
宁染染微微一愣,“什么意思?”
却见他稍稍侧脸,朝她看过来。眼神难得诚恳认真,那双妖魅的眼神似能看穿人心一般,带着几分凌厉之气。
宁染染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突然“咦”了一声。
凤若予很快就把脸转出去,他双目微垂,盯着自己的伤口,若无其事的继续上药。
“凤若予,你好像有些不同了。”
“是么?哪里不同?”凤若予嘴角微微勾了一勾,语气里尽是痞气。
刚才也只是一瞬间的对视。宁染染其实根本没有发现他哪里不对,但直觉的,就觉得他今天跟往日有些不一样。
“你把脸抬起来,让我看看。”宁染染往前走了两步,在他面前停来。
凤若予微微一顿,立即欢悦道:“好啊,师妹可要瞅仔细了,别让人失望哟。”
话虽如此,可他根本就没有动。依旧垂着头,一遍一遍的往伤口上涂着药粉。
够了啊,不给看就不给看。
她轻声一哼,又坐了回去。
“别磨叽了,快你跑到别院里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唔……突然发现自己无处可去,想来师妹这里住上一些日子。”
宁染染:“……”
她觉得,凤若予今晚就是没事来找茬的。
“这话,你还是去跟祈墨渊吧。”看他不直接把你扔出去!
“师妹真无趣。”凤若予嘀咕一声,终于放下衣袍。
他弹了弹身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灰层,似笑非笑道:“师妹放心,他总会求着我住下的。”
宁染染直接翻了个白眼,“随便你吧,既然没什么事情,那我去睡了。你自便吧。”
“哎……”凤若予连忙起身将她拦住,不高兴地:“我可是来报信的,师妹真无情。”
宁染染无奈地环起手臂,冷颼颼扫了他一眼,“从头到尾都是你在卖关子,有事就事,少耍无赖。”
此刻,他俩站的比较近。宁染染比凤若予要矮上一个头的距离。她抬眼看过去,正发凤若予也正好在看她。
四目相对……
宁染染的双眼,顿时瞪大。
“你的眼睛……”
凤若予连忙把眼挪开,不自在地退后了几步,躲开她。
宁染染终于发现他哪里不对了。
眼睛,是眼睛啊。那一对原本妖冶的紫瞳,不知道何时竟变成了黑色。
虽黑色才是正常的,可是凤若予的这对紫瞳她看了这么多年,早就看了习惯。突然间变了颜色,总是一件很惊悚的事情。
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问道:“你眼睛怎么回事?”
凤若予有些狼狈地又后退了几步,讪讪道:“眼睛真尖。”
“当然啦,我长了一对火眼金睛,不知道么?”
“嘁!”凤若予忍不住就翻了个白眼,“真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快快,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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