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妈妈重病在床,除了我以外什么人都不见。唯一的一次,是欢姨来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在病房说了些什么,只是从那次开始,妈妈本来就虚弱的身体更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后来有一天,妈妈跟我说话,然后让我答应她一件事。”
高翰摸摸小妻子的头,这是他在乎的人,他必须守护好。
“就是你刚才说的吗?”
宁芮夕想了想,顺着男人的话题说道。
高翰点点头:“嗯。”
他大概是觉得自己这样态度有点暧昧不够坚决,又立刻补充道:“我本来就只把若彤当妹妹看,就算妈妈不说这个话我也不会娶她。况且,欢姨从来就不喜欢我。”
再次听到吕欢的名字,宁芮夕心里有个奇怪的念头,看看男人又看看墓碑上微笑的脸,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那个念头太过匪夷所思,她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可是我看她对你还是很亲热的。”
宁芮夕想起第一次见到吕欢时的场景。
那个年过四十却依旧美艳动人的女人,完全可以衬得上尤物这个名号。
她的冷漠和优雅,就像是天生让女人自卑的杀器。
这样的女人,却配上任昌那样的男人,真是……
高翰摇着头,也有些迷惑:“具体的我不太懂,我只是觉得她对我的态度很奇怪。她感觉得到她不喜欢我,但是她又表现出来对我很亲热的样子。从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她是妈妈最好的朋友。那时候我见到的确实是这样。这个情况,一直到妈妈生病才改变。”
他微微叹息着:“妈妈不让我插手这些事情,只要我觉得幸福就好。所以……”
“妈妈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宁芮夕也说不出心里那种奇怪的念头是为了什么,见男人的神情有些失落,赶紧安慰道。
“若彤从小就任性,我本来以为她现在变好了些,现在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还是太自以为是了。”
高翰苦笑:“你别把她说的那些混账话放在心上。你很好,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是我的荣幸。能有我们两个的宝宝,是我一直在期待的事情。以后我会很疼宝宝的,所以,刚才她说的那些话,都不要放在心上。”
宁芮夕刚开始还有些不太懂男人突然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后来就反应过来了。
任若彤说的那些话,她确实很愤怒。
事实上,任何一个妈妈,在听到别人诅咒自己的孩子时,都会发疯的。
但是看到男人保护她和宝宝做的事,那种愤怒又被压制下去了。
不是不生气了,而是因为有人帮她出气。
她就不需要再那样愤怒,怒大伤身,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调养好身体,生一个漂漂亮亮健健康康的宝宝。
“嗯,我知道。”
两人在墓园待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之后回了家给爸妈看了宝宝的最新照片。
这次拍的是彩照,虽然样子还是看不出来,但宁家二老却像是拿到了什么珍惜宝贝一样,硬是说要去裱起来挂在墙上。
……
在燕林区的翰玺玉石店被砸后一个星期的时间,这场性质极其恶劣的抢砸伤人案终于告破。
凶手是同在燕林区的另外一个玉石店的老板,姓罗。经过审讯,嫌疑人已经承认了所有的犯罪事实。
这个案件的告破,不仅给了受害者一个说话,最重要的是,挽回了警察在民众心目中的形象。
虽然一粒老鼠屎坏了整锅粥的情况确实存在,但至少那个团队里还是有真才实学的人的。
“放心,我们已经把那个人抓起来了。很快就会开庭,到时候你店里的损失就都会有个说法了。”
因为案件告破的关系,郑佟一向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他拿起酒杯和对面的夫妻俩举杯着:“来,我们喝酒庆祝一下。”
宁芮夕面前摆着的是果汁,两个男人则是喝的白酒。
“谢谢郑大哥。这次的事情,多谢你了。不然的话,现在说不定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害自己的凶手找到,宁芮夕也心情大好,笑眯眯地跟郑佟道着谢。
那天晚上,如果她没有打电话给郑佟的话,事情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不管怎么样,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自家老公的这个兄弟帮了自己好几次了。
那些恩情叠加起来,足够她报答很久了。
“这话说的,我和老大是兄弟,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况且,保护市民本来就是我的职责。要是这次不是嫂子的话,现在案子还没进展呢。”
郑佟大口地喝着酒,还不忘补充着说道:“老大我真羡慕你,现在孩子老婆都有了,连军衔都马上就要升了。男人一身追求的三件好事,你都实现了,让人想不羡慕嫉妒恨都难。”
宁芮夕在旁边听着直笑。
她知道郑佟这是把她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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