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健康的。只有慢慢升温,身体才能适应,才没有害处。”
林子龙已经把衣服去掉,只穿一件白色背心。听贺芳这么解释,他倒也赞同,点了点头,:“听起来是有道理,不过,我爬了一天,已经好累,再不降温,如何受得了。”
贺芳宛然一笑,:“首长,我给您按摩按摩就解乏了。”
林子龙:“看你一头大汗,我怎么好意思?”
贺芳拢了一绺散下来的秀发,:“不是累的,是热水虚的。”
“那好吧!”林子龙抬起脚步,进了里间。贺芳顺手把外间的空调开了,跟了进去。
印道红从冰箱里取了一瓶王老吉,一口气灌完。然后,他坐到空调底下,纹丝不动。在这种时刻,秘书一般容易犯难,找借口回避。凭以往当秘书的经验,印道红就不那么六神无主,出门回避。他认为不该溜的时候你溜掉了,会给领导造成不必要的被动和麻烦,甚至有些事情一辈子不清楚。
记得以前在海川市计经委当老主任的秘书的时候,印道红就碰上过类似的情况。老主任很明了,就要印道红呆在房间,免得别人闲话。有一次去省城开会,老主任叫了个姑娘到房间按摩。没想到他老婆跟踪他,破门而入,想逮个现场。要不是印道红在里面,那次老主任真难清楚了。
正想着,门被敲响,很轻但很急促,似乎有急事。
印道红起身,把门打开。敲门的是院长大郅,他:“印秘书,首长在休息?”
林子龙在里屋里应道:“在捏筋捶骨!”
大郅望去,里屋的门半开着,他看见林子龙的两只脚吊在铺边有节奏地上下颤晃。
印道红倒了杯矿泉水,:“院长,请坐!”
大郅接过杯子,似乎不渴,把杯子放在一旁。可又觉得不妥,他还是端起杯子,把水喝了。
林子龙:“院长,你是来问我明天能不能开始检查吧?”
大郅放下杯子,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单子,明天查什么后天检查哪里大后天——一口气把体检日程安排了一个星期。
林子龙:“院长啊,你饶了我吧,照这样检查,没病也吓出病了。”
大郅台了抬脖子,:“首长,这可是我院几个教授级专家开会研究,专门为您安排的。还是我安排得紧,去掉了一些,要不然一个星期的时间哪够啊?”
“咯咯咯咯咯——”里屋传来贺芳清脆的笑声,像画眉鸟在歌唱。
晚饭桌上,大郅:“首长,晚上七点半我们医院团委举办天使杯歌舞大赛,您是团委特邀嘉宾。”完,他递过去一张精美的请柬。
林子龙接过请柬,摆弄了一下:“院长,这是青年们的想法?”
不等院长回答,印道红插话:“首长,院长可是越活越年轻啊!”
大郅冲印道红笑道:“印呀——”
“嗯——”林子龙把请柬丢给印道红,点了点头,“他呀,是实际年龄与心理年龄不符。院长,我去是可以,不知给不给老朽出场费啊?”
大郅放下筷子,毕恭毕敬地:“首长,到时候我代表全院干职工送您一首歌。”
林子龙夹起一根酸黄瓜,咬了一口,边嚼边:“什么歌这么值钱?”
听到这个提问,大郅干脆站起身来,很响亮地答道:“把根留住!”
贺芳听了,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林子龙愣了一下,也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连声大郅是老而不朽,正当壮年。印道红很想,可又笑不出来,显出非常怪异的表情。
正热闹着,印道红感觉出有人打电话进来。从昨天开始,他就明显感到自己的电话多了起来。打电话的这些人,大多是海川市官场上的人,包括海川市计经委主任李乔林。印道红知道,这些人打电话的目的不是和他关系好,而是冲着他是林副省长的秘书来套近乎。当然,他还只是临时跟着林副省长,海川市官场上的这些人物他都不敢得罪,得好好接听电话,即使心头不乐。他掏出手机,看了一下。
号码是前妻谢灵的!印道红想都没想,就摁下了拒听键。可刚摁断,手机铃声又开始响了起来。为了不分散大家聊天的兴致,印道红把手伸进裤袋,把手机生生摁断了。
过了好几分钟,手机铃声终于没响。这下谢灵该识相了吧!印道红在心头暗笑,很为自己的举动解气。多少次,是他打电话给她,被她摁了。这次她打电话过来,什么也没就被他摁了,真爽快!
林子龙放下筷子,接过贺芳递过的餐巾纸,抹了抹嘴巴。大伙知道林副省长吃饱了,也纷纷放下筷子,表示吃饱了。于是,大郅提议,陪首长到外面走动走动,然后就去大地飞歌歌舞厅参加比赛去。
一行人陪着林副省长,出了疗养院大门。黄昏时节的芙蓉镇已经没那么热了,伴着习习凉风,让人神清气爽。大郅他们簇拥着林子龙,一路上谈笑风生,很是惬意。这个时候,印道红扮演的角色,就是默默地跟在后面,什么也不。
从疗养院到镇上的大地飞歌歌舞厅大约两里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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