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沈兰有肌肤之亲后,他遇到沈兰时,心里总有些疙瘩。
有心结。
这很正常。
男人对于人生中的每一个“第一次”,都是记忆深刻,永世难忘的。
沈兰是第一个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的女人,在刘卓然左肩后方,现在还有那个黑色兰花的纹身。
也不知道沈兰用了什么东西纹上的,根本洗不掉。
“他要在太行做些事情。”
沈兰靠在石椅上,就如盘在那里的猫儿,她语气慵懒的说:
“具体的,他没说太多,只是说,要在太行布下一个陷阱,鱼饵已经放出去了,但能钓到多大的鱼,他无法保证。
好像是手中可用人手不足,便邀请你们两个,赶去太行帮忙。
他也没说缘由,但信心满满,说是只要你们两听了这邀请,绝对不会拒绝。
听上去像是一群坏男孩的秘密游戏,反正妾身这女儿家不怎么感兴趣。”
沈兰摊开双手晃了晃,她说:
“口信带到了,密道入口你们也知道了。
妾身很快要离开临安,两位大侠,以后若是行走江湖,看谁不顺眼,若是信得过妾身,便去苏州悬红。
妾身在烟雨楼等着两位光临。”
“烟雨楼?”
刘卓然心头回忆起他与沈兰第一次见面,便是在那地方。
他说:
“那里不是毁了吗?”
“妾身请了墨家巧匠,等妾身回去苏州,烟雨楼也就盖好的差不多了。”
沈兰轻笑了一声。
她撑着脸,闭着眼睛,似是回忆起了当年在苏州的生活,她说:
“妾身忙碌了这些年,兜兜转转,生活又回到了原点。
命数人生就是这般无常,谁又能想得到呢?
唉,比起杀手,妾身果然更适合做个歌姬舞姬,以后就要逍遥度日咯,真是期待啊。”
这三人之间,关系挺复杂。
说完了正事,三个人也很难如真正的朋友一样,坐下来聊一聊,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花青是很有眼色的人,当即告辞。
不过在两人走出这房间时,沈兰突然出声说:
“刘卓然,你留一下。”
刘卓然的脚步停了停。
花青面色诡异的转过身,看了一眼沈兰,又看了看刘卓然,他脸上咧开一抹古怪的笑容,唰的一声打开折扇,嘿嘿笑了两句。
又用肩膀撞了撞刘卓然,低声说:
“我在上面等你哦,只等半个时辰,把握机会,快点完事。”
说完,不等刘卓然回答,花青嗖的一声就溜了出去。
“哐”
动作僵硬的秀禾走出暗室,又将暗门关上,屋中的烛火飘荡了一下,刘卓然喉咙动了动,他回过头,看着沈兰。
后者已摘下了自己的两只黑纱手套。
那本是纤纤玉指的手指上,又出现了熟悉的黑色斑点,看上去非常恐怖。
“你!”
刘卓然心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他哑着声音说:
“你为何还要练那邪门武艺!还想把自己再毁一次吗?”
“妾身没练!”
沈兰的声音中,这会竟多了一丝委屈。
她伸手摘下狐妖面具,低着头,对刘卓然说:
“沈秋给了妾身几门武艺,均属上乘,据说来自百年前的江湖聂隐门,用于替换化龙指,再好不过。
但小玄鱼说,这些斑点,是因为体内还有残存毒素盘踞,还有些许残余,没能排除干净。
若不加以祛除,任其发展,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妾身这次来临安,也是因为这事。”
她咬着嘴唇,在烛火摇晃中,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手足无措的刘卓然,她说:
“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咱们再没关系了!”
“我...”
“废物男人,脱衣服!难道还要妾身帮你不成?”
刘卓然不想这么做。
他自认是个正人君子,这种乘人之危的事,他不想做第二次。
可惜,他兄弟不听他的。
于是,很快。
在这地下十丈的大地深处,又有些似痛苦,似享受的男女呻吟声传出,却无人能听到。
除了秀禾,而秀禾,她是个机关人。
她不懂这些,她只是忠诚的履行着自己的使命。
半个时辰后,带着斗笠的刘卓然,神清气爽的回到了临安城中,在那暗巷边,花青正用扇子捂着下半张脸,对刘卓然挤眉弄眼。
十足的损友姿态。
“厉害啊!”
见刘卓然过来,花青对他竖起大拇指,说:
“大侠果真有本事,剑法高超,把那狐媚子妖女训得服服帖帖,我看再过段时间,兰儿就要黏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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