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新鲜的食物送进来,父皇和母后已经许久没有吃东西了,饿死了就不好了."
这里的密道是最难开启的,只能从外面打开,里面出不来,所以,就算那个女人在这里面,他们出去之后,也只能跟这里面的两个人一样被永远的关在这里,不饿死也会疯掉.
他又将周围都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她的痕迹,所以才会来这里.
其他地方欧阳燊都已经找过了,本以为那个女人是掉进蛇坑里喂蛇了,但在那地方却没有闻到血腥味,也不曾看到尸骨,说明不是.
但是,既然他都已经找到这里来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身后的下人将屋子搜了一遍,不放过任何角落.
这两人虽然被关在这里多年,已经不成人形了,但他们却并非是等闲之辈,若是有陌生女人闯进来,他们两人应该会像刺猬一样激动才是.
再者,那女人要是闯进了这里,必然会惊动这里面的两个老东西.
方才他遇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也曾抓过她的手,那女子的功力不深,应该没有本事将这里打开.
欧阳燊似乎觉得有道理,这地方的机关是他亲自找人来布置的,这些年他也经常过来,这地方确实是一只老鼠都找不到,周围的墙壁和大门都是紧闭密封的,而且这里的机关也很隐秘,想要找到出入口并不容易.
床上的男子嗤笑,"你这么不自信?这里,一只老鼠都进不来,咳咳咳……"
欧阳燊对他们的态度,显然是很不满意,于是又问了一遍,"若不想你们的儿子今日就死在你们面前的话,便给本太子好好说话.到底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进来?"
床上的男子停下了咳嗽,也一样不回答.
妇人像是傻掉了,只是歪着头傻笑,并不说话.
"对,我就是孽畜,那也是父皇你生出来的."欧阳燊猖狂的笑着,一步步来到妇人身边,低着头问,"今日本太子来这里,只是想问问,你们可曾看到一个女人闯进这地方?"
"疯子……咳咳咳……孽畜……"床上的人,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只是,这一激动,他咳嗽的更激烈了,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似乎随时会咳死.
"哼,你们放心,本太子不会让你们轻易死掉,今日来这里,也并非要取你们性命.我会让你们亲眼看着你们最在乎,最疼爱的儿子,死在你们面前的样子.哈哈哈……"
床榻上的人则是根本就不出声,只不时咳嗽着,告诉大家,他还活着.
妇人倒在地上,只是傻傻的叫着,"锦儿,锦儿……不要推母后……"
这个人,似乎是疯了,笑声很是猖狂,说出来的话也是字字诛心.
他说着,眯起眼睛,阴鸷的看着床榻上的男子,一字一句的道,"儿臣不是你心爱的女人所生,所以就什么都不是,明明是嫡长子,却连十弟一根手指都不如,你将儿臣踩在了脚底,弃之如敝履.如今,被你最看不起最嫌弃的儿子踩在脚下,感觉如何?呵呵……哈哈……"
"可你记得,当初儿臣不小心弄脏了十弟的衣服,你就让人将儿臣打了一顿?那个时候,儿臣也才八岁.还有,那一年儿臣受了重伤,命悬一线,想跟你要一株天山雪莲,可你却给了十弟,只因为他当时贪玩摔断了胳膊……"
"母后,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高高在上的一国之母?呵,被自己亲妹妹送进这里的感觉如何?嗯?还有父皇,你从小就不待见儿臣,你将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了十弟.太子之位给他留着,任何好的东西也都只给他一个人,儿臣在你眼里,一坨屎都不如.哈哈……"欧阳燊狰狞的笑着,样子十分吓人.
但她如今出去,只会给这两位老人添麻烦,不但救不了人,还会连累他们.所以,她只能忍着.
这声音,听得苏浅陌的心都颤抖了起来,手紧紧握成拳头,要不是情况不对,她绝对会冲出去给那个衣冠禽兽一巴掌,打得他满地找牙.
妇人的手还没碰到欧阳燊,就被他一挥手,瘦弱的身子无力的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阵咳嗽声.
"砰……"
"锦儿……"妇人听到欧阳燊的话,突然激动的站了起来,疯了似得冲到欧阳燊跟前,激动的要去抓他的手,嘴里叫着,"锦儿,你回来了吗?你回来看母后了吗?母后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欧阳燊冷笑,道,"父皇,儿臣前些日子跟您说过,十弟会回来参加儿臣的大婚,前些日子,他果真是回来了,这么多年不见,父皇和母后,定是很想念他吧?儿臣记得,你们最是宠爱他,这些年你们陪着他受苦,心中是否还有罪恶感呢?"
妇人像是没有听到一边,坐在镜子前,慢慢的梳着头,表情呆滞一双皮包骨头的手,不停的抚摸着那一头花白的长发.
欧阳燊已经穿上一身深紫色的长袍,一步步的走进来,在妇人跟前两米的地方站定,目光斜斜看着妇人,又扫了一眼那张看起来凌乱的床榻,嘴角带着一抹邪肆的笑容,"母后,儿臣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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