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甚至是轻轻笑着迎上了那把剑。
刹时血光一片,那长剑刺破坚硬的铠甲,陡然插入谢湛的胸膛。
流光心中又惊又痛,硬着用手将嘴死死捂住,才没发出尖叫声来。
“难怪芳菲说在翔凤宫不远处见你神色慌张,而翔凤宫与素槿殿离得不远,原来你是在这里做了这等子的好事,再去翔凤宫纵火。你是知道歼|杀丽妃之后,会受重刑,索性便在火里死了一了百了了吧?只是,谢湛,你怎可以残忍到歼|杀她后还要毁了她那张脸?就因为丽妃长得像极了皇后么?”
原来皇帝最chong爱丽妃娘娘,是因为丽妃长得像极了皇后!
都说母凭子贵,但这里却是相反,子凭母贵,也难怪太子爷尽管曾做出伤害兄弟的出格之事,皇帝都能包庇纵容了?
皇帝咬牙切齿地说罢,又是勾唇森冷一笑,眸子里一抹阴狠显而易见,他将插|在谢湛胸膛上的那把剑又狠狠拔出,剑尖拔出,一股灼热液体喷洒而出,点滴飞溅在流光脸孔上,烫得她浑身一栗,而她却无可奈何,她没办法救她的父亲,因为要父亲性命的人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
随着剑“哐当”一声落地,又听得皇帝冷窒地声音几乎将空气凝结成冰,“谢湛,朕不会让你如此轻易地死,朕要你受尽这天下最严厉的刑罚再处死你!”
流光顿觉血液凝固,双腿发软,她的父亲在被刺穿胸膛后,还将要受天下最严厉的刑罚。
众人无不倒吸冷气,看来这大齐国的第一战士也是气数快尽,这位帝王虽不是暴君,但论起狠辣来,也是无人能比。
“谢湛在沙场上这么多年,什么伤没受过,什么痛没吃过。这天下最严厉的刑罚又何惧?也好,也好,我受陛下这一剑,也算偿还了这些年我背着陛下私下钦慕帝妃的罪孽。”
让众人惊异的却是,这位护国公并未倒下,仍旧负手于背后,目光映着睥睨天下的淡淡笑意。
谢湛又提及到杨素心,他竟敢光明正大当着众人说他钦慕那个女人,心中募得一绞,胸口怒火只比看到丽妃惨死之时更烈。
流光不知,素妃娘娘究竟有多美艳动人,又是有多温柔体贴,竟让她父亲大人可以置生死不顾如此触怒龙威?
谢湛看了一眼谢金翎,又轻轻扫过谢芳菲,笑着说道:“只是,愿陛下公私分明,一马归一马,这是罪臣犯下的罪,但求陛下不会降罪祸及我的家人。”
谢湛的家人,自然是指剩下的妻子与这一儿一女,大家都知谢家天赋异禀的小女儿在数月前已离世。
这谢湛虽心慕素妃替素妃报复了皇上与皇后,如今已是死路一条,但心系家中妻子与一双儿女,让人觉得谢湛不止是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更像是个重情的普通男子。
谢金翎怔怔看着父亲,轻哑着声线说道:“父亲,我不知你为何要认这样莫须有的罪?但你从小就教导我们做人要正直,要无愧天地良心,试问像你这般可为国为民抛头颅洒热血义胆忠肝的大将军,心胸又何至于如此狭隘,为了素妃娘娘报复于陛下与皇后,要过了十几年在纵火翔凤宫纵火,又在这里歼|杀毁容丽妃娘娘,我是万万不会信的!”
是啊,报复一个人何须等十几年呢?
“谢都统,本相知你救父心切,我们这里多数人亦不信护国公是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的人。但事实摆在这里,莫说护国公留下的那块玉是划伤丽妃娘娘脸的凶器,单单看墙角死了的那只猫与护国公手上猫的抓痕,就可认定这事与护国公脱不了干系!”
出言的是丞相孟长卿,这位头发花白文绉绉的老儒已是大齐国的三朝元老。
孟丞相皮肤过于白腻,一双三角丹凤眼,精明又世故,对于皇帝重武轻文一直颇有意见,而谢湛便是武派首臣,自然对谢湛积怨已久,这时出来推一推波助一助澜是极佳的。
“老孟,你年纪虽大,但眼力还是好得让我折服。”谢湛倒也不避讳,微微眯了眼瞥向墙角那只咽了气的猫,伸出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来,确实手背上有伤痕,是那小畜生抓的。
这下,又佐证了谢湛之罪,外加了一项杀猫之罪。
“想不到堂堂护国公竟是如此人面兽心之人!”一位紫衣女子蹙着黛眉愤愤碎了口,却教身旁白衣女子轻轻扯了下衣服,小声轻柔说:“姐姐,在陛下未做定论之前,还是勿诋毁了护国公得好!”
这一紫一白两位女子便是孟丞相的两个孙女,是长安城里出了名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名门闺秀,与谢芳菲并称齐国三姝,是这天下男人最想娶的女子。
紫衣是孟丞相的长孙女叫做孟妍,白衣年纪比孟妍小了半岁,名叫孟莞。
而这两人正巧站在流光前面,他们二人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莞莞,你还看不出来么,这护国公被定死罪是早晚的事,你没听到皇上说要让护国公受尽天下最严厉的惩罚吗?”
孟莞却不敢苟同姐姐的看法,摇头轻声道:“不管护国公是否犯了这大罪,毕竟他曾有功于大齐与百姓,是他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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