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刀眼睛一红道:“我没乱说,这是我听那个黑大个亲口说的。”
峰堂主主动劝解道:“这也就是吓唬吓唬你们。”
刺刀执着道:“不是!我们被他打昏以后他才说的这话,可他们不知道我还没完全昏迷,他说他这么多年来都没吃过肉,这会街上的肉铺都关门了,然后他就说他想吃个人试试!”
峰堂主愕然道:“这……这性子也太急了吧?”言下之意还是不信。
刺刀道:“一开始我也不信,直到那个黑大个说人肉太腥,你知道他为什么在屋里点个路子放一桶酱油吗?”说到这刺刀一指白衣秀士,怒气冲冲道,“这还是那个穿白衣服的给出的主意!”
“为什么呀?”我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我现在对这个问题充满好奇。
刺刀继续他的血泪控诉道:“那个穿白衣服的说他以前吃驴,把驴拴在火炉子边上,然后再搁一桶酱油,驴子渴了只能喝酱油,最后被炕死以后肚子里全是酱油就不那么腥了,甚至都不怎么用放调料就很好吃!兄弟们让火烤了一天,一开始又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少都喝了一肚子酱油!”
众人无语。
我皱眉对白衣秀士道:“你这个法子多残忍呀!”
白衣秀士低头道:“后来我也觉得不合适,都好久不用了。”他随即指着黑熊怪道,“但是放葱姜蒜这个主意是他自己想的!”我现在才知道他为什么擦碗筷了,我们要是不来,这群人就是他和黑熊怪的夜宵,我就不该问他们吃没吃,这不是往人伤口上撒盐吗?
刺刀忽然眼睛一红,搂着峰堂主痛哭流涕道:“大哥!生死悬于一线啊!大陆的帮会太邪恶了!”
峰堂主叹气道:“知会堂的兄弟也被掉了一夜,比你们好不了多少。”
刺刀这个满脸刀疤的汉子伤心欲绝地对峰堂主说:“我们再也表来这个地方了!”
峰堂主拍拍他的肩膀道:“带兄弟们走吧,剩下的事我去做。”
黑熊怪举着餐刀看马仔们一个个挣扎着爬起来都走掉了,馋兮兮道:“诶,都走了啊?把不机灵了的给我留一个呗?”
白衣秀士顿足捶胸道:“那么多同仁的教训咱们都没吸取,当年唐僧生吃就是了,非得烤熟了,这不耽误事儿吗?”按照地址,从停车场出来以后我们下一个目标是地处偏僻的洗车房。
峰堂主自从上了车以后就一直默默无语,也许是感觉到了前途的多舛,也可能是完全摸不着头脑,总之他有点沮丧的样子。
洗车房倒是不难找,它位于一条偏僻小街上,门脸不小,应该是这里比较有标志性的营业场所。通过两扇巨大的卷帘门来看,这里一次至少能同时清洗两辆大型车,其中一扇门洞开着,遍地水渍,另一扇则拉得严丝合缝。
旁边的休息室尚有灯光,我在杨戬和娃娃的陪同下敲了敲门,一个穿着胶鞋的黑大个猛的开了门,他见到我后第一表情显得十分失望,接着恶声恶气道:“你还真来了?”黑大个我们也见过,他真实身份是一头黑熊精。屋里那个一身白衣的叫白衣秀士,是条白蛇精,不过这俩人都没什么名气,黑熊怪如果算是酱油党的话,白蛇精只能算是路人甲。
这会白衣秀士正在用餐巾纸擦拭桌上的碗筷,我随口打招呼道:“还没吃呢?”
黑熊怪满脸不高兴道:“这么晚了你们来干什么,不能明天来吗?”
我心说你是冬眠动物又不用早睡早起,但毕竟是有求于人,我打个哈哈道:“那么多人又要吃又要喝,我怕你们费心。”
黑熊怪警觉道:“什么那么多人?我听不懂!”要说熊这东西,人们往往觉得它们又蠢又笨,其实不是这样的,至少马戏团里经过训练的熊就不比猴子笨,该骑车骑车,该算题算题,只不过是体型庞大所以显得可笑,不过它们明显不适合和人斗心眼,我一眼就看出假来了,黑熊怪明明是装的!
我耐着性子道:“苏妲己没跟你说吗?”
“没有!”黑熊怪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来回乱转,就像是小孩子藏匿了糖果在背后。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刁难我,看来狐狸精早跟他打过招呼了,我只能作势掏出电话道:“那我现在跟她说。”
黑熊怪泄气道:“算了算了,你们领走吧。”他走到那扇拉着的卷帘门前往上一掀,顿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我定睛一看,只见一间十几平的洗车房里当中点着一个大号的火炉子,里面生着一炉旺盛的炭火,十几个黑衣服马仔则紧靠着洗车房的墙壁坐成一排,路子边上放着一桶黑漆漆的液体,也不知是咖啡还是可乐,桶边摆着各式的葱姜蒜等调味菜样。
我一看就乐了:“嘿,这帮兄弟待遇不错啊,有吃有喝还烤着火。”我没想到黑熊怪还有细心的一面,不但没虐待俘虏,还在车库里搞起了烧烤晚会,这比吊在房顶上的那帮人可舒服多了,所以我就说嘛,黑熊怪一定不能是坏人,当年住在观音院外和老主持就保持了久的友谊,可见他是不主动害人的,不愿意放这些马仔走说不定就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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