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一看他那副模样,还以为他刚从劳改队里放回来呢。
让石建军感到意外的是,在家里足不出户待了半个多月,连警笛声都没有听见过一次,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警察这么快就彻底把自己忘掉了?早知道这样,自己跑个什么劲啊,随便在临海市哪个角落里躲一阵好了,妈的,这都是命啊。
既然警察一直都不‘露’面,石建军的胆子就渐渐打起来,开始在晚上的时候到外面转转,随着一天天过去,他也把警察慢慢忘记了,开始帮着媳‘妇’做点小买卖,晚上就去家附近的一个抵挡娱乐场所喝点啤酒,打打台球,只是再也没想过和老板联系,也没想过和陈刚联系,通过这次打击,他觉得自己命中注定已经做个平头百姓,那些通过冒险发财致富的好事轮不到他,根本就没有那个命,只有陈刚才有那个命,不然,人家怎么就能娶上那种极品老婆呢。
这天,石建军照例来到娱乐城喝啤酒,然后就和一个小‘混’‘混’赌桌球,一局赌注十块钱,就在他输掉了三十块钱,心里面愤愤不平、再次感叹自己命运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人在身后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才又想起了警察,一瞬间竟然有种解脱的感觉,心里暗忖道:就知道警察不可能把自己忘了,他们只不过是打了一个盹而已,可猎人可以打盹,猎物怎么能打盹呢,所以,自己的命运并不是有警察决定的,而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妈的,终于又见面了……”
石建军被揪着脖子之后站在那里没有动,等着后面喊一声不许动,他就准备举起双手,看等了半天,却传来了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一听就不像是警察的口气。
他惊讶地转过脑袋看了一眼,心想,难道是有人在和自己恶作剧?随即一张凶狠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这种凶狠的模样本身就具有无穷的力量,那一瞬间,舒建军比见到警察还要恐惧,哆嗦着嘴‘唇’,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你……老冶……”
冶铁民见附近有几个人正盯着他们,便一把抓住石建军的隔壁,拉着他就往地下室走,那个和石建军赌桌球的年轻人跑上来喝道:“麻痹的,想赖钱是不是……十块钱拿来……”
话未说完,只见冶铁民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小肚子上,马上蹲在地上,脸上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在地下室的一个角落里,冶铁民把石建军一下推得重重地撞在墙上,把一张脸凑到他的面前,狰狞地说道:“你他妈的害得我好惨……老子现在基本上已经是个死人了……不过,在临死之前让我遇见你,看来真是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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