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探出去就是找死,我只能在这等着繁盛。
过了一会儿,他进来了,裹挟着血的气息。他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我,是一把小手枪和一个手电筒。他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走。”
我打开他刚交给我的手电,问:“你受伤了?”
“擦伤。”他说:“你走快点。”
闻这味不像擦伤,不过先出去再说。
通道里面黑漆漆的,有一股石灰的味道,墙壁没有经过任何装修,很尖锐。
凭方向能感觉到在往房间正面对面走,果然出口是繁景的房间。
我满头土地出来,发现这个房间已经没有门窗,看来跟香水收藏室一样,因为她人不在了,而被繁盛封了起来。
我先去打开灯,见墙壁上还挂着繁景的相片,甜甜得笑着,怀里抱着床上那只毛毛熊。
繁盛过了一会儿才出来,手臂上都是血,怀里抱着两只染血的狐狸玩偶。
我问:“哪有药箱?”
“浴室里。”他四处找着,朝着书架走去。
我去浴室拿来药箱,见繁盛正在合上保险箱,一遍过去,一边压低了声音,问:“那是什么东西?”
“我妈妈的遗物。”
“喔……”我蹲下去,拉过他的手臂,剪开他的衣服,的确是擦伤,但面积几乎与穿透伤无异。
我没有找到麻药,只找到一板不知道还有没有效的去痛片,让他吃了,开始给他洗伤口绑绷带。
这栋房子的隔音非常好,所以我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声音,房间里静得几乎一片死寂。
绑得差不多了,突然听到繁盛的声音,“你想出去还是继续?”
“有路出去么?”
“有。”他说:“浴室里有条路直接通到停机坪。”
“这是谁干的?”
“我爸爸弄得,怕万一出事,我和阿景跑不掉,”他说:“你知道嘛,停机坪离后门不远了。”
“我在不需要后门。”
他没说话。
既然已经这样,我也不介意说实话,“有别的路出去继续打么?”
他看着我,说:“也有。”
“那等下你出去吧。”我说:“把另外一条路告诉我。”
他依然看着我,依旧沉默。
我知道他想听什么,“其实你从一开始就猜对了。我要杀了她。”
他回避了我的目光,低下了头,“我早告诉你根本不可能。”
“所以你没事做就画幅地图给我。去你的基地之前,你也说不可能。”
他的眼睛突然红了,腮帮子鼓着,像是在咬牙。
“快点。”我说:“现在都不知道林至美还在不在外面,是不是已经跑了。”
“不会。”他摘了眼镜,擦了擦眼角的泪,小声说:“她一进来,珍珍他们就已经把各个出口的门卫全都弄死了,电也打开了。”
我一愣,“我怎么没听到这段部署?”
“这是备用方案。”他咬了咬嘴唇,说:“要咖啡就是这个方案。”
“是你问我要不要咖啡的。”
他白了我一眼,忽然满脸轻松得笑了,“就你这点水平还策划杀人家。”
我没说话。已经完全不知道繁盛到底打算怎样。
“走吧。”他站起身来,说:“另一条路在衣柜后面。”
我确定我需要提醒他一下,“这件事是我的决定,要你善后已经很抱歉了,所以你不用跟我走,出去吧。既然直接通到停机坪,那我现在教你飞也来得及。”
他脚步一停,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
“就我这点水平,也许也够了。”我认真地说:“我有预感,真的,她会死在我手里。”
他又抹了一把脸,然后戴上了眼镜,侧过脸,“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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