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未见落红,看着珞烟的样子心下也是明白了些什么。
“嗯?”珞烟有些难为情的看着翠柳,心想这些事情也定是瞒不过贴身宫女的。
“奴婢给您收拾床褥,都知道了,可是娘娘您放心,奴婢不会向外透露半个字的。只是娘娘莫要这般伤神,说不定,是皇上这几日太过劳累了。”翠柳安慰到她。
珞烟低下头,微微的应了一声。
她也希望他只是太过劳累就好。
只是心中不得不生疑,他突然的封了自己为后,可是大婚后又不曾碰自己。而不碰自己也倒是其次,最令珞烟心中堵塞的是,他似乎在刻意的与自己保持距离。
明明都已经成亲,却丝毫感觉不到夫妻的情谊……
“娘娘,”翠柳又道,“明日便是归宁之期了,您可需要准备些什么?”
归宁?!珞烟猛然抬起头来,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大婚两天三夜后便要归宁省亲,可……珞府还无人知道小姐与人私奔而自己待选之事,然想必封后的消息他们也都知道了,自己这般回去,要如何面对他们是好?
“娘娘?”翠柳见珞烟神色怪异,连忙上前。
“我没事……”珞烟怕人瞧出自己的惊慌,连忙的瞥过头去。
“娘娘,您又忘了,您得自称‘本宫’,这是规矩。”翠柳提醒到,面带疑色。
“嗯……本宫,知道了。”珞烟生硬的说着,收起慌乱回首对着翠柳讪讪一笑。
“那娘娘,您可需备些什么?明日一早便要归宁,奴婢听说娘娘家乡在壁江榆县,路途还有些远呢!”
“这个……翠柳,你看着办便是。”珞烟心绪不宁,实在是没有心力再去思考这些琐事。
“是。”
未时,暖阳躲在云层后半遮倩影,些许余光透过云朵撒落皇城。深冬的皇宫静谧无比,仿佛所有的喧嚣都已随着冰花凝结,没入深深的地底。
珞烟穿着一身素白色的纹红梅袄坐在寝殿檐下,与台阶上的积雪自成一色,脚边的暖炉正袅袅地冒着雾气。
她一手拿着刺绣,一手捻着绣针,动作轻柔缓慢,红线尾随绣针穿过素锦,眸如三月春江之水,温情脉脉。一针一线都似在诉说着她的柔肠百结。
而翠柳手中抱着一袭暗紫披风静默在珞烟身后,看着她手中已经跃然锦上的半只鸳鸯出神。
珞烟凝视绣着鸳鸯,想来与煜相识这么久,自己还从未送与他什么礼物,如今已是夫妻,说起来却连个定情信物也没有。于是找来了针线,想要亲手绣个鸳鸯香包给他。
总之这凤寰宫每日也清闲的很,昨日该拜见的人都已经来拜见,今日一下子便冷清下来,恐怕也就是一直这样冷清下去了,想必也永远不会再有每日都跟在他身后的机会。
珞烟有些心不在焉,忽然针头一偏给刺中了无名指。
珞烟吃痛的蹙眉,放下刺绣看着指尖已经涌出了一颗血珠子。血珠红的妖艳,在冬日暖阳下熠熠生辉。
“哎呀!娘娘,奴婢这就去找御医来。”翠柳一脸焦急,说着便准备往外跑。
“等等。”珞烟取出袖中的手绢拭干了血珠,佯笑道:“哪有那么金贵,没事的。”细密的睫毛微扑,闪过一丝无奈。
翠柳知道她心情不好,否则也不会屏退了其他人独自在这儿来绣鸳鸯。想必还是因为那件事,也不知她与皇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封后那日是礼仪繁多,累了倒是事实,可是昨日皇上却与平常一样,也不见有多劳累,仍是没有碰娘娘……
翠柳暗自思忖,心下也有几丝不解,不过皇上对娘娘的态度倒是还很好,相敬如宾,可就总觉得有种刻意的疏远。也怪不得娘娘心中会多虑。
珞烟紧握着手绢,看着台阶上的积雪暗暗的思考。
煜这两日对自己总是有意无意的疏远,究竟是为什么呢?
难道他不是煜?!珞烟倏然浑身一震,难不成又是穆凌?!
珞烟连忙起身,刺绣与手绢都落到了地上,坠进了台阶的覆雪上。
“娘娘,您怎么了?”翠柳连忙过来问到。
珞烟转向翠柳,神色有些慌张,道:“我要去永乐宫一趟!”
她必须得亲自去求证,与自己大婚的究竟是不是煜。因为发生了上次假皇上的事件,让珞烟心中提高了警惕。
“啊?”翠柳一脸吃惊,双眼瞪如铜铃,道:“可是,听说永乐宫只有皇上能进去。”
“无妨。”说着珞烟便掖起裙摆迈下台阶。
“娘娘,大雪刚停,天气严寒,把披风披上吧。”翠柳连忙追上去,把披风给珞烟披上,珞烟双手藏在披风下紧握成拳,方才被针刺中的地方隐隐作痛,十指连心。
她自然不信与自己大婚之人会是穆凌,因为他们虽然模样难辨,可是身上流露出的气息确实大相径庭。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暗紫色与粉色两抹倩影急急行在苍茫的雪地之上,路过龙銮宫时,珞烟叫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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