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得妹妹,还会憔悴?莫不是他与妹妹鸳鸯被里热情难却,以至疲惫吗?”说罢,贤妃好笑的打量了珞烟一眼。
珞烟闻言双颊染上薄红,转瞬又浮现淡淡的悲哀,成婚许久,自己哪与煜有过什么鸳鸯被里成双夜。
“哪是如此,妹妹拙见,怕是因为姐姐。”珞烟说着,暗暗的注视着贤妃的表情。
贤妃柳眉微蹙,随即张扬的大笑,好半晌才道:“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皇上何苦为我?”
珞烟垂眸,棕色的瞳仁向贤妃的绣花棉鞋望去,声音颇轻道:“皇上对姐姐的心意,后宫之人,有谁不知?如今皇上连着数日未来此处,怕是谁也猜得出是姐姐与皇上之间有了嫌隙。不过妹妹近身圣上,方才觉得他心事重重。”
贤妃倏然一怔,嘴角浅浅勾起,冷冷的望着珞烟的侧脸道:“红颜易逝,恩宠难留。”
珞烟抬头与贤妃对视,竟感到贤妃眸中泛着如秋水般的凄凉。
贤妃不动声色的移过目光,又抿了口茶,道:“本宫的今日,或怕就是妹妹你的明日。”
珞烟浑身一惊,贤妃凌厉的话语如刀刃般狠狠剜在了心口上,珞烟垂首,咬着唇说不出半字。
“妹妹若是无事,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皇上又来我这永宁宫寻人。”
听此,珞烟缓缓起身,又道:“姐姐,你我都是皇上的女人,我……”
贤妃猛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房中胆小的宫女都吓得一惊。
“皇后。”贤妃凌冽的望着珞烟,音咬得极重。
珞烟倒吸一口寒气,惊疑的看着贤妃。
贤妃倏然靠近珞烟,将头凑到了珞烟耳畔。
珞烟微微避开,却闻贤妃耳语。
“且行且惜。”
珞烟抬头,正好对上贤妃一双狡黠的眸子。
贤妃淡淡的笑道:“慢走不送。”
珞烟暗舒一口大气,心下懊悔自己怎么如此愚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偏偏来惹恼贤妃。
“妹妹告辞。”说罢,珞烟与翠柳出了房门,与齐来的宫娥一同离去。
贤妃冷冷望着珞烟的背影,右手扶上桌面,五指将桌子抓得吱吱作响。
“娘娘,您看她这般嚣张,摆明了是在向您挑衅,您为何不给她些颜色瞧瞧?”小菲一脸不甘,上前问到贤妃。
“罢了,随她几日。”贤妃拂袖收回手,桌面上留下浅浅的抓痕。
珞烟如何会成为皇后贤妃心知肚明,想来皇上对珞烟百般疼爱也定是为了做戏给自己看。可他却实是一月都未来过永宁宫了,若再这般下去,恐怕他真的被其他女人夺走。
贤妃暗暗想着,心生计谋。
珞霞飞,你且等着,本宫会让你知道,谁才是他真正的皇后。
皇城静谧,星光稀疏的落到雪地上,散开黯淡的光晕。
凤寰宫门前摘下了红灯笼,表示今夜皇上留寝。
珞烟青丝随意的泄于腰间,与穆煜钦都着了亵衣,坐在床边侧着身子给他揉捏着肩膀。
“朕一天劳累,你这一按按真是舒服多了。”穆煜钦淡淡一笑,握过她的手说着。
珞烟微微一笑,仿若一朵纯白色的梨花。
“皇上,臣妾曾经每日陪伴在您身边,知道您勤政爱民,可是身子最重要,臣妾还是希望您以身子为重。”珞烟说道真切。
穆煜钦揽过她的身子,脸庞靠向她的额头轻轻摩擦,道:“就我们两人时,你不用这般拘束,和那时候一样,称呼朕为‘煜’便是。”
珞烟感受到他的脸庞微凉,怀抱却灼热,双颊也燥热起来。
“嗯。”珞烟心想,他不知,其实在自己心中,从相识至今一直都是称呼他“煜”。
穆煜钦缓缓吻上了如四月桃花瓣的唇瓣,珞烟羞赧的闭上双眼,沉溺在了他无比的温柔之中。
房中一时间春光迤逦,缱绻悱恻。
这一夜漫长又美好,珞烟如愿真正成为了他的女人。
翌日早晨,珞烟沉沉的醒来,身子还有些疲惫,肌肤上遍布了他留下的痕迹,一点一滴,仿佛都是不用言语的誓言,这一刻,珞烟觉得,自己与他,定能一生一世。
后宫中的女人即便千千万万也无妨,只要他的心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便是。
若穆凌所说的是真话,那么在煜的心中,定是有一处安身之所。
只要有此一隅,能够安得终身便是。
沉思间,翠柳缓缓而来。
见珞烟满面春风,也浮上了丝笑意,轻道:“娘娘,奴婢伺候您更衣,御膳房的人已经来了。”
珞烟回过神,瞧了瞧翠柳,藏不住喜色,点了点头,沐浴更衣。
一切完善后方才出去用膳。
珞烟垂首看着八宝莲子粥,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手中拿着白瓷勺子却半晌没有开动。
翠柳见状,有些打趣的道:“娘娘,您都高兴了一早,这粥要是再不喝就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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