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愉快后就很久没再见过面、说过话,但对着欧阳骏青那张酷似老爹的脸,叶倾华到底还是喊了声义父。
欧阳骏青闻声,像是终于盼来了救星,一把拉住叶倾华的手,眼眶瞬间泛起了红:“倾华,若儿母亲走得早,家里一直没个说得上话的女眷,你来了就好了,快进去看看若儿,叫若儿可千万千万,别动了轻生的念头,我就若儿这么一个女儿……”
“义父别急,我先进去,没事,没事的。”叶倾华看着欧阳骏青,不自觉就放柔了语调安抚一句,松开他的手上前敲门,高声,“小若,是我,倾华,你过来开开门,让我进去。”
没有回应,叶倾华侧着耳朵紧贴房门听着里头的动静,只听到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叶倾华皱眉,退后几步稍稍撩起裙子,异常粗鲁大力地一脚踹在门上,自里头锁上的门顿时不堪重负,砰地一声大开,门扇撞到里头的墙又反弹回来,叶倾华一把扶住,扭过头示意红魈一眼,自己进了屋,合上门又搬了椅子搁住门,这才直入内室而去。
内室里放着个大大的木桶,欧阳若的衣物凌乱地扔在桶外。
叶倾华看了一圈没看到欧阳若,心里不由一沉,一个箭步冲到桶边,伸手到桶中浮着一层花瓣的水里一捞,也不知抓到了欧阳若的哪里就匆匆向上提。
欧阳若必是已经在水里埋了好一会儿,脸憋得惨白,人也已经神志不清地昏迷过去。
叶倾华微微松下口气,一用力把欧阳若提起来,顾不得擦干身子就把她放到*上,让她面朝下趴着,将上半边身子拖出*外,挤压出她可能呛进去的水,直到看见她不再吐水了,才让她在*上躺好,拿被子盖住她*的身子。
这些才做完,欧阳若紧皱五官呛咳了两声,幽幽醒转过来。
“小若你醒了,大冬天的,你泡在都已经凉了的洗澡水里,也不嫌冻得慌。”叶倾华吐出郁结在心里那半口浊气,皱着鼻子给欧阳若掖被角。
欧阳若起先一直呆滞地看着帐顶,叶倾华的话音都落下了良久,她才忽然反应过来似的,整个人猛然从*上弹起,抱住叶倾华嚎啕大哭。
叶倾华赶紧拉着被子裹住欧阳若的身子,然后隔着被子圈住她,像哄孩子似的一下下拍着她的背:“哭吧哭吧,哭出来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倾华,我脏了,好脏,怎么洗都洗不干净,我该怎么办?”欧阳若用力搂紧叶倾华,滚烫的泪流进叶倾华的颈项,声嘶力竭。
叶倾华也顾不得自己的脖子快要被欧阳若勒断了,紧了紧圈着欧阳若的手臂,仍旧一下一下地拍:“谁说你脏了,谁敢说你脏,小爷废了他。小若,你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义父想想,怎么能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的身子脏了,如果……如果我不死,爹在朝中也会抬不起头来的。”欧阳若哭了很久,直把嗓子哭得都沙哑得不成样子了,才稍稍松开叶倾华,抽噎着睁大红肿的眼看向叶倾华。
“啊呸,什么歪理。”叶倾华纤眉一竖,旋即又柔下面容,“小若,人是为自己活着的,又不是为别人。再说今天这件事,你是被迫,又不是自愿,谁也没资格说你什么。”
“可是,脏了就是脏了,我……我以后要怎么活?”欧阳若咬唇,又有眼泪要落下来,嘶哑地嗓音愈发显得凄惨。
叶倾华皱皱鼻子,把欧阳若凌乱地贴在脸上的头发都拨开:“该怎么活怎么活呗,只要别想着去死,后头的好日子多着呢。”
正说着,门口忽地传来重物移动的声响,欧阳若一惊,整个人蜷缩进叶倾华怀里。
红魈端着药碗,快步转过屏风,径直走到*边将药碗交给叶倾华,对上叶倾华询问的眼,微微点了点头。
叶倾华垂垂眼,把药碗凑到欧阳若唇边:“小若,喝药。”
欧阳若却不肯,看着那药,一个劲儿地向后瑟缩。
“小若,你别怕,这不是什么不好的药,这是……让你不会怀孕的药。”叶倾华单手托住欧阳若的身子,同时也阻止了她后退,再度把药碗凑近她唇边。
欧阳若瞠大泪眼听着叶倾华说完,蓦地一把夺过咕嘟咕嘟喝个精光。
“小若乖,睡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了。”叶倾华安抚似的微微一笑,抚着欧阳若的头发。
欧阳若扭头看看她,忽而觉得泛起了困意,手一松,瓷碗便落到了*上,头也靠到了叶倾华肩上沉沉睡去。
叶倾华吐气,重新让欧阳若躺下,掖好被角,出了门外挑了两个伶俐的丫头进去看顾欧阳若,目光落到欧阳骏青身上:“义父,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小若一个人,衣衫不整、失魂落魄地回来,一回来就闹着要洗澡,我才知道她出了事。”欧阳骏青的眼眶红得更加厉害,伤心气怒都有,“若儿的拳脚功夫不差,本身又通些毒理,今日这事,一定是有人算计若儿。”
“之前小若去见了谁?”叶倾华的心情也相当不好,整张脸虎得要吃人一般。
欧阳骏青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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