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两瓣薄唇,面无血色。
“那女人在后山,和剑意堂的人一起烤灵兔……”下人低低的声音传到花如雪的耳里,犹如一只只蚂蚁钻进去般,又痛又痒。
剑意堂,莫不是夕雨,故意叫她过来的?
这个夕雨,她是想要把瞬月殿推到风口浪尖上啊!
花如雪想着,两只手攥得更紧了!
夕雨,你这个歹毒的女人,居然这样来害我!
……
这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小书房,内里只有一张简单的小案和两张椅子,旁边的墙上倚着一个书架,书架上放着满满的书。
小房间,一眼就能看完。
南宫耀闪身进了房间,锐利的眼神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发现,这才伸出手。在书架上将一本书缓缓的抽出来。
随着他抽书的动作,书架也慢慢的移动起来,整个书架变成了一道门。
门,无声无息的开了。
南宫耀闪身进了门内。
书架在他身后缓缓的闭合起来。
门内漆黑一片,南宫耀摸黑走了一段小路,然后到了小路的尽头,那儿。还有一扇门。
但这只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木门。南宫耀掐指往那小木门输入灵力,小木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门后,是一方完全不同的世界。
那是一处悬崖。
悬崖边却是长满了灵花灵草。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盘膝坐在悬崖边上打坐调息,感觉到有人来了,也只是抬抬了眉,并没有出声。
南宫耀也不着急。负手站在悬崖边上,似在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耀儿。你来了。”
良久,那老者缓缓开声道。
南宫耀转过身子,恭谦点头,“是。师父,你感觉怎么样?”
如果夕雨在此,一定能认出。这就是当初那个被何文泽下了药毒成疯子的,疯疯颠颠的季云道长。
当初何文泽用尽心思。在季云道长所种的灵药中下了毒,让他的种子从生长开始就自带毒药,季云道长还以为自制的灵丹很安全,殊不知,原来他种出来的灵药,本就有毒,本就是毒药。
而这样的毒药,他一吃,就是几百年。
何文泽心思也很是慎密,为了剑意堂堂主的位置,几百年前就开始步步为营,不但取得他师父的信任,还能把季云道长也算计其中。
只可惜了,最后棋差一着,剑意堂鬼使神差的落到了夕雨手上。
“老夫体内的毒非一朝一夕而成,想要彻底清除,尚需一定时日。”季云道长睁开眼缓缓道,“倒是耀儿你,这几百年来为了帮我清除体内毒素,辛苦了。”
“师父言重了,我一点也不辛苦。”南宫耀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徒儿与花如雪婚期将至,待我大婚之后,师父你就可以在瞬月殿安定下来了。”
季云道长看着南宫耀,忽然叹了口气,“耀儿,委屈你了。”
“怎是委屈?”南宫耀笑了,他摆出一副痴迷的模样道,“花如雪是玄天大陆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又是瞬月殿殿主,师父怎会觉得徒儿委屈呢?若真要说委屈,倒是那花如雪,她应该要比较委屈一些。”
季云道长看着他这顽劣的模样,伸出在他额头敲了一下,斥道,“劣徒!胡说八道什么!”
南宫耀嘿嘿一笑,就在季云道长面前席地坐下,“所以徒儿并不委屈,师父你不必乱想。”
“为师怎会不知你心中想法。”季云道长摇摇头,“剑意堂我们虽然回不去,可是你对元师弟那徒儿,为师却是看在眼里的……”
“师父,你不要再提她了!”
季云道长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耀冷冷打断了。
“这个女人如此心狠手辣,她为了剑意堂堂主那个位置,就能杀掉自己的师父,还胆敢对师尊和师父你痛下杀手,这样的女人还是个人吗?”南宫耀提起这件事,眼底深处便流露出深深的痛恨,浑身散发出的阴冷气息像是地狱最底下传出的寒冰般,令人颤抖不已。
“耀儿。”季云道长劝道,“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当日之事为师也有不对的地方……”
“师父,你到底是如何宅心仁厚才能不与她计较的?当日,我明明看着她想要杀你,如若不是徒儿及时赶到,你早已毙命在她的剑锋底下!”
南宫耀根本不让季云道长有说话的机会,他痛骂道,“如今她得偿所愿,终于坐在剑意堂堂主的位置,我倒是想要问问她,为了这个位置她手上沾染了那么多鲜血,她到底是如何坐得安稳的?午夜梦回之际可有冤魂向她索命!”
季云道长叹息了一声,微微低下头,可是在那南宫耀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里却是闪过一道诡异的笑意。
南宫耀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骂得如此痛快,他骂过之后,终于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师父,不瞒您说,那个女人,她也来了。”南宫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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