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筠溪并不畏惧定国公凌厉的眼神,依旧淡定自如。
“自古婆媳关系就是个大难题,国公爷想让玉真嫁到姑姑家,想必也是有这方面的考量的。不能否认,相比于别的女子,姑姑肯定会偏向玉真这个亲侄女,但是相比自己的儿子呢?人心都是偏的,亲生儿子和侄女之间,国公爷认为该如何取舍呢?”
定国公微微皱眉,他当然知道人心都是偏的,可是外甥性情温和,很少与人争执,便是和玉真之间有什么矛盾,应该也不会闹到翻脸的程度才是。
慕筠溪一眼就看出了定国公心里的想法,嘴角禁不住牵起一抹冷笑,“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人心难测,天底下从来没有绝对的事情。况且,玉真和那位表哥的矛盾如今就已经很明显了。”
“没有共同语言是夫妻间的大忌,况且所谓风流才子,不风流如何称为才子呢?”慕筠溪笑得嘲讽,“三妻四妾人间常态,便是国公爷又能说什么?到时候再有一二红颜知己,肯定会很热闹,呵呵。”
定国公的脸色已经铁青了,慕筠溪却不打算停下。
“还有一点,国公爷包括很多人大概都没有发现。”慕筠溪心里略微得意,这就是现代人的优势了,“近亲成婚,生下的孩子大多都不怎么聪明,惊才绝艳者百不存一。每到一个王朝末代,皇室世族基本上都是些酒囊饭袋。更甚者越往后生育越困难,生下的孩子身子骨儿也十分差,很多人家甚至断了嫡枝血脉。”
定国公终于维持不住面上的镇定,惊疑道:“难道这些都是因为近亲成婚的原因?”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世家大族多喜欢用联姻来巩固彼此之间的关系,久而久之,基本上每家都能扯上些弯弯绕绕的亲戚关系。时间越久,各家之间的血脉亲近度就越高,纨绔子弟的数量也就越多。
以前,他一直认为这都是因为各家在奢靡的生活中迷失了本性,疏忽了子嗣教导的原因。但是现在想来,却是很有些站不住脚。
这些世家大族哪个不是把传承看做重中之重,怎么会疏忽至此?大抵还是那些子嗣确实不是可造之材罢了。
不仅是定国公,连宗政博延和其他在场的人听了她的话都十分惊疑不定。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世家大族非得疯了不可。
宗政博延微微垂眸,掩饰了眼中的复杂。这样大胆的想法真是筠溪一个人琢磨出来的吗?
慕筠溪并没有注意到宗政博延的表情,她只是在定国公惊疑不定的打量中胸有成竹地笑着。
“爷爷,孙女不想生个傻子,也不想生个病秧子。”舒玉真抓住机会,泫然欲泣地向定国公哀求道。
慕筠溪趁热打铁,“向童修就不一样了,童修无父无母,家中无人管束,玉真嫁过去就是她说了算。两人的性格也都比较活泼,在赈灾期间就很谈得来。还牵扯不到任何血缘关系,生出来的孩子肯定特别聪明。”
最后一条完全没有依据,但不妨碍她拿出来忽悠此时已经被震懵了的定国公。
“就这么说定了吧,咱们也不急着下聘,就是个口头约定。小女和秦王殿下都相信国公爷的信誉。”慕筠溪站起身道:“这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就先告辞了,国公爷留步,就不必送我们了。”
说完,便对宗政博延使了个眼色,顺便踹了一脚还傻傻跪在地上的童修,三人在定国公没反应过来之前麻溜地走人了。
舒玉真兴奋地抱住定国公的胳膊道:“谢谢爷爷,我就知道爷爷最疼我了。”
定国公一脸目瞪口呆,“怎么就说定了,说定什么了?”
本公明明什么都没说!面对千军万马依旧面不改色的定国公第一次有了抓狂的冲动。
童修出了定国公府依旧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这样真的可以?定国公明明什么都没说啊。”
“放心吧,定国公在玉真面前就是个纸老虎。”慕筠溪笑得十分狡猾,“况且他那人就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就算明知道是被算计了,也不会说出来的。”
堂堂定国公,被她一个小女子算计了,说出去可就丢脸丢大发了,这哑巴亏定国公是吃定了。
“您的大恩大德,属下没齿难忘。”童修当街便要向慕筠溪跪下道谢,吓得慕筠溪赶紧跳开。
“行了,不用做这些有的没的,你只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不要辜负了玉真就行。”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她还是不能坦然接受别人对她下跪。
宗政博延心里微微有些发酸,忍不住道:“你对那舒玉真倒真是尽心。”
“玉真是我唯一的朋友啊,我当然要对她好了。”慕筠溪不在意地说道,说完却又突然转身紧紧盯着宗政博延。
宗政博延微微皱眉,道:“盯着本王做什么?”
“你不对劲哦。”慕筠溪伸出食指摇了摇,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宗政博延的表情,半晌突然得意地笑了起来,“你不会是吃醋了吧?说你是醋坛子真没冤枉了你,居然连女人的醋都吃。”
“你想太多。”宗政博延冷哼道,耳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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