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睡不着。刚生了孩子,身体还没养好呢,这么折腾可不得拖垮了。
慕筠溪只能从自己的推测中拣好的说给她听,“母亲无需太过担忧,这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北蛮求亲,皇上不同意,他们也没办法。”
“万一皇上同意了呢?你嫁过去,就可以换十年和平,皇上能不动心?”陈秀依旧忧心忡忡。
慕筠溪只好再一点点给她分析解释,“皇上同意的可能性是很小的。第一,我和秦王的婚事早就定下来了,若是因为北蛮一封国书,皇上就把自家儿子的未婚妻给嫁过去了,那皇家的颜面还要吗?
第二,前朝和北蛮曾经多少次和亲,又多少次签订停战协议,最后哪次不是北蛮率先违约?北蛮根本就没有信用可讲,这一次谁又能保证北蛮会遵守约定呢?
用皇家的颜面,换一个基本不可能被实现的约定,这么不合算的买卖,皇上肯定不会做的。”
张氏也帮腔道:“外甥女说的有道理。再不济,我和她舅也商量过了,万一朝廷真的答应了,咱们就偷偷把外甥女送走。咱家有和海外交易的船队,到时候让外甥女乘船出海,保准谁都找不到。”
慕筠溪哭笑不得,舅妈这是什么馊主意啊。他一个人跑路倒是容易,家里人怎么办?不过,她知道,对方维护自己的心意却是实打实的。
“好了,母亲和舅妈你们都不用担心了,这件事很快就能解决,我保证。”慕筠溪笑嘻嘻地举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
另一边,司棋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冲进了慕筠竹的院子。
除了慕筠竹身边的几个人,其他的都是慕筠溪的人,自然没有人会阻拦她。等慕筠竹知道的时候,司棋已经进到了内院。
“你们这是干什么,要造反吗?”慕筠竹气急败坏地尖叫道:“这是我的院子,谁准你们进来得,都给我滚出去。”
司棋轻蔑地笑了笑道:“二小姐见谅了,奴婢是奉大小姐之命来拿人的。”
她真是想不明白,这个遇事只会胡搅蛮缠,歇斯底里地喊叫的二小姐,到底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够和大小姐一较长短的呢?
看看三小姐的下场,难道还不足以让她吸取教训吗?
人啊,果然是该有自知之明。自不量力,结果只能是自取灭亡。
这一次自己一下子用了三个成语呢,还都带着“自”字,果然学问又有长进了,司棋得意地想。
慕筠竹已经气得脸色铁青,曾几何时自己在府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别说面前这个奴才,就是陈氏在自己面前也不敢这么嚣张。
要不是慕筠溪那个贱人攀上了秦王,要不是……
慕筠竹眼中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却又突然笑了起来。外面那么多人都在说,消息肯定是真的。皇上肯定用不了多久就会下旨让慕筠溪去和亲,看她还能得意多久。
等慕筠溪被嫁去北蛮,自己就有机会嫁给秦王了。到时候再弄死陈氏,陈氏生的儿子还不是得归母亲养?一个刚出生的孩子知道什么,只要母亲将他养大,他还不得将母亲认作生母?
到时候,慕家的一切也都是属于她的。
听说北蛮的男人都特别粗鲁野蛮,前朝和亲的公主通常嫁过去没几年就会被折磨死了。慕筠竹脑补着慕筠溪被折磨致死的惨样,越想越是兴奋,潜意识却又告诫自己在事成之前必须要忍耐,矛盾的情绪让她整张脸显得分外扭曲。
司棋忍不住惊吓的向后退了几步,心想二小姐的表情怎么这么恐怖,该不会是得了失心疯了吧,回去后可得向大小姐禀报一番。
正好仆妇们已经将那婆子和跟她一起在慕府做工的儿媳妇找了出来,司棋连忙挥手,招呼着人离开。
那婆子兀自挣扎大叫,“我没有签卖身契,不是慕家的下人,你们没有权力处置我。”
司棋冷笑道:“放心,我们是守法的人家,不会做动用私刑这回事,肯定会将你么完好无损地交给衙门的。”
那婆子一听要上衙门,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她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贪了那么点子银钱,去传了句话,后果竟然会这么严重。
她儿媳妇反应要比她快得多,眼角余光正好瞄到站在门口的慕筠竹,忙扯着嗓子向她求救,“二小姐,二小姐救命,我娘是为你办事的啊,你不能见死不救。”
慕筠竹闲闲地看了两人一眼,转身进了屋。两个无足轻重的长工罢了,是死是活跟她有什么关系。
婆媳两人一看她的反应,顿时心就凉了半截。
司棋嘲讽地看着两人道:“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胡乱攀扯二小姐,无凭无据,谁会相信你们?等你们到了衙门,我劝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幕后主谋给供出来,若是有什么证据,也赶紧拿出来,说不准还能减轻罪责。要不然这谋害主母的罪名坐实了,有你们一家子受的。”
她表面上是为慕筠竹开脱,实际上却是点醒了两人,无凭无据她们说什么别人都不会信,重要的是证据。
还有告诉她们,不要存侥幸心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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