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她仰头长痛哀嚎。
墨九是随少主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匆忙赶回,他没想到本是无误的安排,最终还是出了差错。
当他们找到被带出皇宫的凌丹染所在时,急切奔来,却还是晚了。
他亲眼看到凌丹染跌入池塘,也看到少主不做多想的立即跳下,而自己能做的,只剩将其余在场之人制服。
不堪的身子随后映入眼帘,他怔愣不知如何反映,只有心痛。
耳边听及那声嚎叫,他不忍再看地仰头望月,细数这些日子以来所见的,关于凌丹染的所有狼狈,却发现统统不及她此刻给人带来的震撼。
这道饱含痛苦的叫声,虽传不入远在未央宫殿内的人耳里,却惊了几人的心。
凌皓辰心突地一痛,痛得他弯身,豆大的汗珠自他额际滴落,在他反应时,又很快消纵即逝,快得让人误以为是错觉,可他总感到有什么他所不知的,很重要的东西消失了。
“二皇兄,你怎么了?”坐在他一旁席位上的凌皓轩发觉他的异样,出声询问。
凌皓辰回神摇头,温和笑回道,“无事。”
说话间,他的目光再一次扫向凌丹染那个空置的席位,心中暗问,刚才他是怎么了?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凌皓轩也看到那个席位,复又收回,复杂地看了凌皓辰一眼,不再言语,只是举起酒杯,闷闷的喝起酒来。
他知道自己方才,似乎也感到心里突然刺痛一下,只是不如二皇兄那般明显。
至于下方席坐上的魏延,仅是眉心轻蹙,无动无觉。
“丹凰……”紧抱着她的墨烨,嘶哑着音唤她,用平生第一次低声下气的语气在她耳边请说:“对不起……”
丹凰哽咽着,泣不成声,鼻翼嗅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冷香,她抬首看他,“你怎么才来……”
你明明答应我,会保护她,你怎么才来……
这控斥的话让墨烨浑身一震,双臂再次一紧,埋首在她颈窝,深邃如海的蓝色瞳眸,黯染猩红。“我来晚了,对不起……”
“丹染……丹染……没有了……”她断断续续地对他说,迷离的双眼,尽是莹莹泪水。
泪水染湿他胸前的衣,炽热的烫了他的心,听到她这话,墨烨心存庆幸,他庆幸那消失的,不是她。
“你放心,这仇一定回报!”他沉声对她承诺。
丹凰迷离的双眸忽而明晰,挣离出他的怀抱,“这仇,我要自己报!”
突来的疏离,已代表着她的不再信任。
自凌丹染从她眼前灰飞烟灭的那刻,不论他是因何原因而迟到,丹凰已然连他一起恨了。
她亦是不知,在眼见她骤然转身那刻,三千青丝从墨烨伸出的手心,一点点溜走,再抓不住,他的心也跟着溜走,而转变成空。
那几名魁壮的男人被墨九早已制服,不得动弹的一字排开站在不远处,看着丹凰一点点朝他们走近,几人俱是害怕起来。
他们仿佛看到那正朝自己走来的凋零残身,正沐浴在地狱烈火中,徐徐走来,周身带着最是凌然的怨气。
丹凰走过墨九身前,手中持着从墨九手里抢来的剑,走过去,脚下未有停留,只看银光一闪,那几人的双眼已经被剑身划破,眼珠瞬时从眼眶掉落在地,弹跳几下朝角落里滚去。
“我要他们挫、骨、扬、灰!”冰冷的不似人声的苍凉传来。
丹凰持剑继续走着,滴着鲜血的剑尖在地面上划出一道细长的血迹,蜿蜒曲直,绵延不绝。
“少主。”看着她的身影逐渐远去,墨九转首向墨烨出声询问。
墨烨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空荡荡的,一如他的心,耳边听到墨九的询问,他冷然抬头,无情的话语决定了那几人的命运,“照她说的做!”
话落,他举步循着地上的血迹,慢而不迟地追上去。
远远的看着那道残影,一步一个脚印地朝皇城所在走去,脚下是被鲜血所染的血印,墨烨目光深长。
*
走出僻静小道,再往前,便是繁华的街道,紧随在丹凰身后不远的墨烨,眼底的担忧越来越深,他甚至都不用猜,都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果然!
当丹凰的身影出现在繁华的街道上,过往匆匆的行人似是突然被放慢了动作,注意力全落在她的身上。
一个衣着不整,模样甚是狼狈的人,尤其她还是一个女子,如此形象出现,就像一个异类闯入,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看她那挂在身上的红裳,残裂不堪,几不附体,整个上半身几乎都露了出来,就连那件红艳如血的肚兜,除了能将她的胸前遮掩外,还是挡不住其他地方。
而那些地方,在冰肌玉肤之上,布满了红色印痕,连同她脸上被溅的,尚未拭去的血滴,乍眼看去很是骇人。
手中的剑早不知被丹凰丢弃在何处,因而让她少了分凌厉,更多了狼狈。
两旁来往的行人,对她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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