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伤痕尽量的朝向慕容涉归,以让他看了过来的是时候能看得清楚一些,但凡有些良心,都该心有所感才对!
另外一边,慕容涉归一手一个,将慕容褚成和慕容凝碧牵在手中,上下仔细的打量着,生怕两个孩子突然就再次从自己的身边跑掉,又怕两个人身上受了什么样的伤,自己不能看到!
然而眼光在褚成的身上匆匆的一瞥,便将目光大多数都集中在慕容凝碧的身上,只是偶尔才会对褚成觑上一眼!
这倒不是他重视孙女多过孙子,而是在刚见面的时候,他便看到了慕容褚成渺了一目,心中如同刀割一般!他不希望两个孩子的身上再有令人不忍的伤痕,确认慕容凝碧并无伤损之后,他的目光仍旧在躲避着褚成那只眼睛上的伤疤!
那伤疤像一只骇人的水蛭,肆无忌惮的从眉毛一直爬过了眼睑。
他每每瞥过去的时候,总觉得这只赤红色的水蛭总是在嘲笑自己,原因自然是自己曾经在这一对孩子面前的表现!
假使当日不是抱着各种私心杂念,而是像现在这般,坚定的站在了众人的一边,支持褚望溪的行动,大抵也不会是现在的情形!望溪不会死,褚成也不会变成如今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的心中会如何看自己?会不会仍旧怪自己!
想到这里,慕容涉归不由得暗自叹息,手抓的越发的紧了。
“爷爷!“到底是女孩儿心思细腻一些,自从几人相见,虽然慕容涉归舐犊之情流露无疑,然而却也难掩他心中的自责之意!慕容凝碧知道他肯定是因为爹的死而担心自己姐弟两个会怪罪于他,尤其是褚成在这次难得的重逢中,对自己的爷爷表现的并不是十分热络的时候,就愈发的让慕容涉归有些无以措手足,“您看我们两个,是不是都比在家的时候壮实了许多?”
说这话,慕容凝碧一拽褚成,嗔道:“尤其是他,您看看他,现如今在崔将军帐下,也已经是一员悍将!这眼睛虽然受了些伤,却是看上去不似以前那般不着调,嘻嘻哈哈的,凶巴巴的也像是装出来的,吓不住人!”
“谁是装出来的!爷爷不要听姐姐胡说,难道说长的凶些就吓住了魔族不成,我靠的是本事!“被慕容涉归死死的抓住一直有些扭捏的褚成这才说了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是呢,爷爷,您没看见,他那从您那里偷来的信斩,如今被他用的得心应手,怕是死在信斩下的魔族比您杀的还要多些!”慕容凝碧为了消除尴尬,顺便逗慕容涉归开心,半开玩笑的夸奖起褚成来,“上次信斩不甚被磕飞了出去,他拼了命的去寻,还是爹….”
慕容凝碧的声音戛然而止,眼圈泛红,泪水开始在眼眶中打转!原本被深深的藏在心底的悲痛,如今在些许的消除了尴尬之后,便在伤心之余见到亲人的感觉中,瞬间就涌了出来。一股酸涩的感觉瞒过了鼻腔,眼窝出酸热的厉害,泪水便止不住的落下来。她扑在慕容涉归的怀中,嘤嘤的哭了起来。
“你说不让我哭,怎么自己倒先哭了…..”褚成兀自秉承着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念头,粗糙的手不住在仅剩的眼睛上揉着!他觉得但凡另外一直眼睛没事的话,自己现在都遮掩不住。
“都是好孩子!你们受苦了!爷爷来了,再不让你们委屈!”被两人一逗引,慕容涉归原本还有的一点子心思也都被伤感冲散,老泪横流,揽着两人哽咽道,“想哭就哭吧,哭痛快了,带爷爷去看看你们的爹!爷爷这次要将魔族的头颅一颗颗的码放在你爹的墓前,祭奠他在天之灵,还有那你杀死你爹的仇人,爷爷要定要手刃了他,为你们的爹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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