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主桅之下,面沉似水,剑挥处,号召如水而出:
“宋羽牌带一帐往前甲板右侧,务必逝世守舱廊外过道!刘羽牌带三帐往后甲板指挥,有事即报!六帐随我护住中路舱门!七帐抽派射手过来,给我逼近跳板,散射来敌!要好箭法的,莫伤了自家兄弟!”
……
两名选秀使护卫眉眼间颇有几分类似,显是一对兄弟。他们见到主人安然无恙,心下稍安。但按剑看着眼前这一通乱象,便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过来想扶持高卓离开战场:
“大人!”
高卓推开他们:
“你们往助战,我没事。”
“可是大人,我等重要之事还是守卫大人……”
“擦!船没了,我又怎会安全?!笨!”
“……是!”
两名护卫毕竟是本性好武的天启男儿,目睹眼前血光飞扬,心中的热血也在澎湃:
“大人保重!我俩个这便往杀光海贼,再过来候命!”
“好——”
“呔!天启白屋山雪氏兄弟在此!兀那海贼狗子,统统过来受逝世!”
未停高卓说完,两人便匆匆促一礼。迫不及待地拔剑扑上船头,几乎是怀着喜悦之情,与羽林军并肩作战。
本来这两人是来自母亲的外家,花忆蝶想着。却闻声一声不屑:
“哼。什么将军呀,只会指手划脚,自己也不身先士卒,作个榜样,真是胆小无用。”
正使大人正依着左舷,拄膝盖喘气,气象热加血腥加方才一通大吐特吐,现在他感到头晕眼花。
这具身材,还是孱弱啊……。
花忆蝶严正地看他:
“不懂就别乱说。”
接着伸出一根手指,语重心长地教导他:
“一场战斗中。个人武勇起到的作用实在甚微。申将军作为指挥官,临危不惧,居中策应,所下的每一道指令都能减少军人的伤亡,虽不算优良。但最少也是个合格的军官,是个称职的军人。”
“称职的军人?切。”
高卓犹自嘴硬:
“一路上尽听他在大吹特吹自己沾过的女人。你看他一边下令,一边还不时飞你一眼,看那副垂涎欲滴的急色样子……我瞧呀,要是守不住这船,他搞不好就弄条小筏子拐了你跑,你信不信?”
呃?
花忆蝶一个楞神。随即扳正他的肩头,眼睛一霎不霎盯着他:
“看我眼睛。”
被那双水汪汪的杏眼瞧得周身不自在,高卓不自然地侧过脸往。
“干嘛?”
“诚实说,你有没有在吃醋?”
“没有。”
“看着我眼睛说话。”
“不看。”
“哦,你就是在吃醋,嘻嘻。”
花忆蝶眯起眼。笑得像只在鸡窝中得手的小狐狸。
真是反了,这个时代居然有这种丫头,敢来主动撩拨男人?!
哼!逗逗这小丫头,给她个小小教训,免得将来吃亏!
他回过脸。正视她,同样地眨也不眨一下,眼中仿佛有东西在流动。
花忆蝶笑着笑着,笑不出来了:
“你看什么?”
“看你。”
“看我作什么?”
“你笑起来的样子,很美。”
形势倒转,花忆蝶主动沦为被动,有点惊恐,慌张地想学习他之前的扭脸动作,却创造已被他捉住了下巴。
想推拒,可为什么,全身却没有了气力?
咦?
什么时候两人已调了个地位?
现在自己正背倚着舷帮,他站在眼前,一手扶着船舷,一手正调戏着自己。
想像上次放灯台上一样推开他,为什么,手和脚都有点不听使唤?
他的嘴在一张一合地动,嘴唇薄而坚毅,面带坏笑,耍流氓的样子居然也很好看。
笑意中带着挥之不往的温柔与淡然。
比起耍酷的小承王,比起扮邪魅的无双花影,都要好看得多。
“为了你吃醋么……看来,却也值得。”
她果然傻掉了。不过,自己的心,为什么跳得这么快?
他咬牙,努力保持安静,倾身伏她的耳朵说话,声音有点轻颤:
“你爬桅杆时,我不警惕还是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哦。”
她的耳朵,温柔小巧,如同一件精巧的小瓷饰,真俏丽。
“我说过——”
她也紧啮贝齿,才干不让可笑的,牙齿打战的声音传到对方耳中:
“在那种情况下,被你占了便宜,我也无话可说。”
他的气味滚烫,一阵阵地呼进耳中。
这种感到,真要命。
他酡颜了。
她酡颜了。
我赢了。
他和她同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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