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好些了没有?如今外边传的是风是雨的,说你又是为情所困一夜白发又是殉情纵湖自尽的,哀家听得可是胆战心惊的!歌儿,难道事到如今,你还对太子念念不忘吗?”
云歌心底翻了个白眼,又听到这个太子,真真是烦不甚烦!
“太后,外边传闻又有多少可信的?我不过是不慎跌入了湖中,就有人传说是我为情所困,甚至一夜白发,想不开才纵湖自尽!流言蜚语,又岂是云歌能左右的?自太子那日一纸退婚,我便认清了这个无情的男人,对他再无惦念了!”
“那就好!”
太后心中宽慰,却听景芙蓉在一旁缓缓道:“妹妹当真对太子哥哥断了情念吗?”也不知究竟是什么用意,只见景芙蓉故作意外地望向了她的手腕,缓缓道,“那为何如今,手腕上还戴着太子哥哥送的镯子呢?”
云歌一怔,望向了手腕,手上那一只剔透的玉镯子,泛起凝和的光泽,一看便知造价名贵!
她一怔,这只镯子是太子送的?她怎得不记得?从她醒过来,这只镯子便一直戴在她的手上,松紧正好,镯子也是上等的玉镯,因此她便也没想起要摘下来。然而一提是太子送的,云歌直觉得这只玉镯如同一只烫手山芋一般!
景芙蓉紧接着道:“妹妹口口声声说心中已不惦念着太子哥哥,可如今手腕上还随身戴着太子哥哥元夕宴送的玉镯!这只玉镯子可是太子哥哥送的定情信物呢,意义非同一般!而妹妹嘴上说不惦念太子,却将太子哥哥送的玉镯时时刻刻都不离身,难道还不是因为还对太子哥哥还有情分在?”
说完,景芙蓉心中不禁冷下来。像慕容云歌这般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低贱女子,是根本配不上公子莲的。然而慕容云歌似乎对太子仍是余情未了,那么她倒不如好好撮合太子与慕容云歌,倘若容卿心中所爱的女子当真是慕容云歌,那么慕容云歌一旦嫁入太子府,那么她眼前唯一一颗绊脚石便彻底铲除了!她真就不信,没了慕容云歌这个挡道的,她还得不到容卿的心!
再者,容卿再不济,还能违抗皇命不成?
云歌闻言,颦了颦眉,右手拧上玉镯,想要将它摘下,然而这玉镯却是太紧了,卡在腕骨,一时间如何也摘不下来,顿时恼心。
纳兰修抬眸,冰冷的视线落在云歌手腕上那只冰清玉洁的镯子上,看了一眼,紧接着目光又落在了她的发髻上,一眼扫过,眸底不由得一阵沁冷,冷不丁开口。“你当真还惦记着他?”
云歌一愣,好半天反应过来这是纳兰修在同她说话。然而她却纳闷了,怎么他跟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么诡异的一句问话?像是一句质问,又像是一句怀疑,从她进来这么就,他就跟一座大冰山一样杵在这儿,半天不开一句口,一开口便是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着实令她愣了一头雾水。
纳兰修挑了挑眉,又缓了口吻。“你当真还惦记着太子?”
他冰冷的口吻透着慵懒,又透着几分危险的语调,好似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事,这语气着实令她不爽至极,好像她跟太子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一般,于是她反口便是满嘴火药味。“我惦记不惦记太子,与王爷又有什么关系?”
纳兰修定定地看着她,半晌低笑一声,温润如磁的声音却毫无笑意的波动,仅仅是皮肉的牵引。“没有。”
这两个字,着实又太过冷漠清寒,话中带刺,透着一股子莫名的酸味,刺得云歌直蹙眉心。
她不懂,这个男人说话怎么阴阳古怪的!?
哪知接下来,纳兰修的一句话着实叫她气得吐血。“若舍不得,便留着罢。”
云歌恼羞成怒。“我哪里舍不得了!?”
纳兰修云淡风轻地反问:“若不是心中还惦记太子,怎舍不得摘了这镯子。”
云歌心中猛翻白眼。“谁说我舍不得摘了?”
“我看你是分明想留着。”他依是清清冷冷,似是漫不在意。
他的王妃,如何能戴别的男人送的信物!?
云歌固然没能察觉到,然而太后却看在眼中,这个小子,竟还会吃起味儿来了!然而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任是哪个男人,自己的未婚妻戴着别的男人送的信物,哪能不在意?
更何况以他这般强的占有欲,若是他的女人,定是要被他好生呵护在羽翼下,不让任何男人窥觑了去的,更别提身上留着别的男人送的信物了!奈何这个丫头也是不开窍!
云歌没好气道:“谁说我想留着他的东西了?我这就摘下来!”
说着,她便伸手去摘那玉镯子,然而这玉镯子却是太紧了,也不知道当初是如何戴上去的,如今怎么也取不下来了!云歌又是拧又是转,却也奈何不得!
景芙蓉在一旁惊道:“妹妹!万万不可啊!我听说这玉镯子是太子南疆云游时特意重金买下的!无论是雕工还是手艺,这只镯子都是价值不菲的!这玉镯子极为贵重,世间更是独一无二,再没有第二只这样的镯子了!若是这么强行摘下,只怕这玉镯子是要断的!”
“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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