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年纪小,做事有些愚笨,到底束手束脚的,粗活干起来不是很利索。有你在的话,平日里也好替她分担一些活计,她有什么难处,你也替我照顾着些。”顿了顿,她又道,“你虽在我身旁伺候,可但凡记住,我的房间,除了红玉,所有人一概不准进,即便是你也不许!至于一日起居也由她伺候便好。毕竟这么多年了,我已经习惯了红玉的服侍左右,其他人我不太习惯。”
不是她身边的人,她怎么能放心?
更何况这么多日下来,她早已习惯红玉侍候在身边。虽然这个丫头做事的确是不太细心,脑袋也不够灵光聪慧,也不懂处事之道,甚至时常犯马虎眼儿,但心思倒也细致,至少凡事都是真心实意地为她着想的。
从小在勾心斗角的环境中成长,重生之后又经历了那么多事,都让云歌深深地认为尤其是跟在身边的人,也许可以不聪明,也许做事可以不够俱全,但这心定是要实打实得忠诚与自己的。
她向来自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不会错。红玉虽然处事不稳当,但心却是死心眼儿得忠于她的。然而看李嬷嬷的第一眼,她便敏锐地从她的眼底捕捉到了一闪即逝的神色。
红玉的眼神通透而清澈,很符合她这样年纪的小女孩特性,天真纯朴,善良可爱。而这个李嬷嬷,稳重端庄的同时,浑身上下有一种并不符合她这个身份的深沉,且看来是个很聪明的人。
“七小姐,奴才……”李嬷嬷脸色挣扎着抬起头,欲言又止。
三夫人可是先前有关照过她一些事,如今云歌却将她尽安排些粗活,她心里自然不是滋味。表面上看来,七小姐看在相爷的面上将她留在了身边,却只是限定她在一个范围内,就连她身边她都近身不得。她与红玉不同,以前向来只服侍夫人起居出行,固然为奴为婢,却也从没沾过笨重的粗活,然而七小姐却要她替红玉分担掉所有粗重的活务?
眼下,她倒不像是来服侍七小姐的,倒有点儿像让她来伺候红玉这小丫鬟的!
“嗯?不愿意?”云歌抬眸,见李嬷嬷眼底流露出异样的神色,故作不解地道:“还是说,你做不来粗重的活?”
她的眼神,深邃而暗蕴深意。
李嬷嬷低下头,笑容僵硬地回道:“回七小姐,红玉粗苯,奴才自然是要替她分担一些的!”
“那就好,那从明日起,这后院里那些琐碎的繁事,你就替我把持着。你做的好,我也不会亏待你。”云歌笑了笑,又罗列了一些她所忌讳的条条框框。
李嬷嬷越是听,脸色越是僵硬。云歌吩咐完后,又问了句:“都听清楚了吗?”
“……回小姐,奴才都听清楚了!”
“嗯。”云歌懒懒地挥了挥手道:“那就退下吧。”
云歌回到屋子里,就见那些锦罗木箱摆满了整整一个厅落,她微微挑了挑眉,便坐回桌前,漫不经心地斟了一杯新茶,却见红玉匆匆地走了进来,对着她道:“小姐,门外六小姐想要见您!”
云歌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眉间微蹙。
慕容芸?
这会儿她来做什么?
云歌怔了片刻,随即轻轻地抿了一口茶,随即淡淡地开口:“让她进来吧。”
红玉点了点头:“是!”
说罢,红玉出门,一脸不冷不热地将慕容芸给迎了进来。显然易见,固然昨日慕容芸帮衬着她们,然而对于这个从前就一直欺负着小姐的女人,红玉一向反感至深。她可不认为慕容芸是真心实意地向着小姐的,只不过就是一株墙头草罢了!
狗改不了吃屎,这句俗话用来形容慕容芸,一点儿也不会差!
云歌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冰冷的视线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见她穿了一件素雅的衣裳,态度倒是不复从前那般孤傲,毕恭毕敬的,仪态谦谦,笑容完美得简直无懈可击。
只肖一眼,云歌便洞悉她来找自己的目的了。
说来说去,不过还是因为一个太子,她看这群相府里的女人简直是得了失心疯,好似天底下好男人都死绝了,不是慕容涵就是慕容芸跟慕容槿,一个个都跟一群臭苍蝇一样哄着太子辰,她怎么就看不出这个太子究竟哪儿好了?
虚伪,假善,做作,两面三刀,想来想去,只有这么些个形容词,莫说是本人,就是提一提他的名字,她都觉得满心反胃!若不是他是一国之储,只怕昨日当着众人的面,她就对着那张嘴脸一个耳刮子扇过去了!
当真是离不了那句俗语,越是发臭的鸡蛋,越是招苍蝇招得厉害,而显而易见纳兰辰便是那块臭鸡蛋!
时隔两日慕容芸再见到她,却见云歌好整以暇地倚坐在桌前,一手支颚,姿态散漫而慵懒,却尽显出尊贵与倨傲来。她固然在笑,一双冰冷的视线却凝注在她的身上,盯得她心下却仍旧有些打鼓的厉害。
云歌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道:“怎么姐姐怎么光站着,不坐么?”
慕容芸一怔,愣了好半晌,这才莲步走到了桌前,缓缓地在她面前坐下。云歌又吩咐道:“红玉,还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