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
云歌几欲不甘挣脱,却总是被他巧妙压制。他的力道不算重,生怕弄疼了她似的,然而却十分精妙,却将她的力道反压制了住。
云歌心底薄怒。“容卿!放开,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歌儿好凶呢。从前温婉安静的慕容云歌,究竟去哪儿了呢?”
容卿微微一笑,却是轻易地便束缚住了她的双手,指尖在她穴道轻轻一点,她的身子便顿时僵硬,动弹不得一分。云歌心下暗暗一惊,怒道:“你好大的胆子!”云歌眯起眼,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从容优雅的男子,冷笑一声。“竟然如此对我?”
他捂住了她的唇,以至于她说话的声音有些沉闷。
“今日难得有机会,便验证一下我的猜测。”容卿漫声道。
“你想要什么答案?”云歌眼底平静,“只为验证你的猜测?”
“嗯。”
云歌一怔,蓦地才冷冷一笑道。“你真可谓是良苦用心。你打算如何验证你所谓的猜测?”
容卿邪魅一笑,声音清透如空灵,深邃美丽的凤眸静静地落在她白皙无暇的容颜,唇畔浅浅勾弄,白皙干净的指尖在她脸上细细轻抚。“再精妙的易容术,也终究会有破绽。不是么?”
“你既然要验证我是否用了易容术,那就验证便是!只是你要记得,今日你冒犯了我,欠我的,迟早要你偿还干净!”云歌傲然地说着,玩味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的脸容,唇角似笑非笑,浑身散发着一股凌人而狂妄的气魄。
容卿望着她潇洒不羁的笑颜,微微一怔,她的话语里,有些嘲弄的意味,他明白,眼前这个人,的确不是真真确确的公主。
从前的容卿,懦弱,无能,甚至毫无风度,像个柔弱的娇柔女子,十分依赖着太子。然而眼前的这个少女,却拥有着凌人的气度与张扬的笑容,这是从前楚凝所没有的,也不可能拥有的。
“多有得罪了。”
容卿话音刚落,指尖便抚向她的下颚。
当今世上,存在三种易容术。一种便是以人皮面具铁面,妆扮成另一个人的模样,只是这种易容术极难,戴着人皮面具,面部表情难免会僵硬生分,皮肤还会呈现出死灰的面色。然而若是高明之人,便会显得自然。
这种易容术,人皮面具以一种神秘的方式紧贴脸颊,然而面具与脸到底会有接缝,容卿在她下颚轻轻抚过,却也摸不出任何接缝的痕迹。
毫无疑问,她并没有戴上人皮面具。
难道是用了易容水?也并非没有可能。只是易容水具有腐蚀皮肤的特性,用过一次倒也没什么大伤害,若是长时间涂抹在脸上,皮肤便会千疮百孔直到腐烂而止。
毋庸置疑,也不会是易容水。
最后一种易容方式,便是阴阳门的幻术。修炼阴阳门此幻术,便能幻化成任何人的模样,甚至包括声音,最高明的幻术,千变万化,渗透不尽,幻化众生,几乎无任何人能察觉。
然而这种幻术,只有出身阴阳门的人才能得以修炼。
难道她是阴阳门的人?
容卿秀眉微蹙,若是阴阳门的人,那么身上必定会有阴阳门的族纹。若是她是出身阴阳门,那么她身上的阴阳鬼咒倒也得以解释。
阴阳门的弟子在腰身,会纹有阴阳门的刺青,容卿犹疑片刻,便伸手要去解开她的衣襟。云歌见此,心中暗怒,没想到他竟会这般轻薄于她!心中动怒的同时,暗中使力,猛地便冲开了他点下的穴道,狠狠地挣脱开他的束缚,容卿也反应过人,下一刻便重又将她的双臂紧紧箍住,挺拔的身躯将她轻压而下,筋骨在他胸膛与窗沿之间。
“你在怕?”他附在她脸侧,嘴唇紧贴在她耳际,呵气如兰。
伴随着车程,玉撵难免颠簸,云歌的背脊被生硬的窗沿铬得生疼,抬眸狠狠地瞪了一眼,却见他冷不丁地低下头去,脸容靠向她的颈边,薄唇欺进,微微张开薄唇,牙尖轻柔地咬住了衣襟处的花结,随着他唇齿轻咬着绸带侧拉的动作,花结即刻便松散了下来……
“你……!”云歌一惊,大抽了一口冷气。靠!他这是想做什么?这是要脱她衣服验明真身吗?
“嘘。”容卿不看她,只盯着那松散了一半的花结,轻柔出声,“我不会伤害你。”
他双手仍紧紧地箍住了她的双手,以至于云歌如何挣脱,都不济事。尽管如此,他的动作却仍旧刻意地极尽轻柔,生怕哪儿弄得她痛了,双手即便死死地箍着,却也没弄疼了她。
容卿俯身倾依在她身前,略显笨拙,却仍旧轻柔异常,薄唇映衬着他雪白的牙齿,咬着衣带,轻轻拉扯。只是如此画面,邪魅如斯,着实太具有蛊惑性。试想,一个比水墨画都要优雅绝伦的男子,以齿代手,宽衣解带,那画面着实邪魅心神,令人心惊动魄!
只是如今这画面的主人公其中一人便是她,云歌如何也不觉得这画面美到哪儿去了!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几乎都能感知那温润的鼻息喷卷在她肌肤,滚烫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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