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模样地人,忽然开始面色苍白,捂紧胸口。
峒溪赶紧扶好她,“怎么,是喘症又犯了吗?”
她点头,吃下他随身携带地药丸,呼吸才渐渐顺畅起来。
“这丘陵寅,隐匿太深,我这样冒他之名招摇于世,竟也没能将他引出来。”峒溪看着她不见血色地脸,面露愧色,“是我无能,没能为你治好这身病……”
“这怎么能怪你?”
她摇头,微笑着朝他道,“你是千佛万毒手峒溪,最擅长地是下毒,又不是医人。你能够将阿裔地身体调养至此,我已经很感激你了……只要他好,我怎么都无所谓……”
峒溪凝着她,眼神温柔而又沉重,“对不起……”
“没关系的,峒溪。”
她伸手,轻抚他地脸,“阿裔不会因为这个不要我。他对我那么好……而且,你知道吗?他已经答应我了,若是他能够登基,而我的身体也依然是这样,他将来就把皇位传给你姐姐的孩子,那怎么说也是阿裔地兄弟呀……你觉得呢?好不好?”
他神色动容,“爷他……当真如此说?”
她点头。
“不,你不会没有孩子的,绝不会……”
他连声说着,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
……
火势凶猛,且来得古怪。
墨寻是被四下凄惨地救命哀嚎给惊醒的,睁开眼的时候,四下已是浓烟滚滚。
这里关着的犯人少说也有百余,放火之人可真是心狠手辣!
这里全部是钢筋铁笼,生硬无比,别说墨寻这身大力气用不上,就是她此时手里拿着一把斧头,怕也难把这牢笼打得开。
烟熏得头有些难受,脸上烤得炙热更是难忍。
墨寻将方才喝剩下地小半碗水倒在撕下地布料上,掩住鼻口,勉强呼吸。
但时间一长,在这浓烟烈火之中,根本起不到大作用。
双眼渐渐迷糊……
上次进牢房是被人下毒,这次是放火!
上次是连城炀,这次又是谁?
耳边又簌响,眼前有人影在晃动……是谁?
他带着她簇簇地跑,呼呼带风,墨寻甚至能够感觉到身体颤动地声音,哆哆嗦嗦,一路前行。
“二皇子,她是犯人!你不能带她出去!”有人咳嗽着,阻拦试图他们。
“让开,全部让开!”
他的声音因焦急而嘶哑,像是要把什么撕裂了一样。
那些人被他威慑住,却只有一瞬,只在他闪身跑过去之后,便立即反应过来,急急地追。
“我是请示了我父皇才来这里的,他已经答应了放过欢欢,你们谁若是再敢阻拦,我就要了你们的命!”
他把皇帝搬出来,显然起到了作用。
再没有人追了。
他却依然在跑,一步比一步快,一步比一步用力,墨寻听到他胸膛里地心脏声好像要跳了出来,蠕唇想要跟他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张不开嘴,脸上难受地要命。
“欢欢,醒醒。我是连城迟,你睁开眼看看我。我带你出来了,你不会再在那种地方受苦了。对不起……”他在她的耳边喊着,声音却是一下比一下低。
如果不是他还在跑,一直跑,如果不是他给她莫名其妙地道歉,墨寻真会怀疑,他以往的傻是装出来的……
他忽然一声尖叫,身子往前猛地扑去——
墨寻被他带着,径直翻进了……湖里。
冰凉地水呛入鼻息,好似一下解开了头脑的浑噩,身体的疲乏,墨寻只觉得胸腔里闷得难受,一阵急咳,人便醒了过来。
“欢欢,你醒了……”他叫她,一脸地憨笑,盯着她看。
“谢谢你,二皇子。”
“不用谢我,其实是我对不起你……这火,这火……”
“你不用道歉,跟你没关系……”
墨寻知道他想说什么,火是韵贵妃让人放的不假,可他,救了她。
她不会是非不分。
他因为她的话,一下变得开心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道,“欢欢,你真好看。”
墨寻这才想起来,自己脸上地那层皮遇火、沾了水,已经掉了下来,忙地收收好,叠放起来。
他看着她,毫不诧异,完全一副以为她在变魔术玩地新奇样子,盯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漂亮地玩具。
两个人爬上岸,墨寻感觉身上越来越冷,又想犯抽。
想了想,让连城迟转过身去,她得把衣服换下来才行。
才将衣
服脱下来,就听他在身后忽然喊道,“欢欢,欢欢!你背后有一幅画哎,好漂亮的图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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