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谋逆过的太子?如今风头正盛的六皇子?亦或者,始终不怎么得圣心的九皇子?
改投谁的门下,似乎不难选择——
……
“我看你师父根本就是在害我……”
合欢轩内,墨寻蹙着秀眉,苦苦望着桌上那一碗黑糊糊地药汤汁。
“师父也是为姑娘好。”
不白微讪,又让紫栾端来了一碟蜜饯,“就这个喝下去,能遮些苦味。这里面可都是师父花大价钱购来的名贵药材,姑娘可别浪费哦!”
在他殷切地目光注视下,墨寻不情不愿地端起来,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这药,是扇娘特意开得方,说是她那日在寒池中泡的时间太久,阴宫亏损,若不注意保暖,调理,怕是往后不易受孕,她还吩咐不白每日亲自煎药,再亲眼看着她喝下去,一滴都不剩。
如此回来府里已七日,从未间断过。
不白一直强调说,这些药材很是名贵,墨寻虽然不觉,但有一日被连城漾看到其中一样的时候,她诧异地问她从哪里弄的,那模样似乎很是惊讶。
想来,扇娘为她也真得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不止是精养她的身体,让她尽快生孩子,还有她的容貌,她也是思虑周全地,让不白给她备了不少地人皮假面,别说是墨锦欢,就是她每天玩大变活人都不成问题。
只不过,现在墨寻发愁的是——
从那天之后,那木头便再也没有露过面。
这样整日得不见人,她一直独守空房,就算是把肚子养得再好,也不可能生出孩子。
……
皇宫一如既往地气派。
此时再入,却莫名觉得这御书房内,杀机暗涌,沉闷地厉害。
连城璧会传召她,墨寻是早便料想到的。
只不过两日未见,他虽仍那样高高坐于龙椅之上,却一下子显得苍老了许多,神情也寡淡地厉害,咳嗽有加剧地倾向。
其实想想也难怪,先是一个儿子要抢他这个老子的皇位,后是一个儿子抢了他的女人!这两个人,一个他许了太子之位,一个他精心栽培,试图传位给他……
他身为皇帝,却也如此的悲哀。
“朕问你,韵贵妃那日在御花园与你说了什么?”
墨寻在下静跪了约半柱香地时间,他一直在批阅奏章。
手里一道折子,却好似并没有动过。
这问题问得有些怪异,墨寻不知他是何用意,只如实答道,“讲了一些她与我母亲之间的事。还有,与穆王生母的事。”
她话音才落,他咳嗽的声音一下剧烈起来。
他身边的宦官忙地给她敲背,递茶,还冲墨寻使了个狠狠地眼色——
墨寻只装作没看见。
连城璧忌讳的,好像是‘穆王生母’这几个字——但是,他却在问她。
而且墨寻能感觉的到,他想听的,要听的,就是这几个字。
再说,她讲得都是实话,这人冲她使眼色,难不成是想她欺君?
她可没那个胆。
她等了好一阵儿,才听皇帝平复下情绪,“都……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具体的讲什么,只是随口聊了聊。只说她与穆王生母是表姐妹,同时得了皇上的宠幸……她却比穆王生母幸运,父亲得到皇上赏识,能够为皇上分忧解难,若不然定也会落得与华……华老将军同样的下场。”
连城璧又是一阵长咳,压不住似的,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那公公看茶汤压不下,便挥手招了个人进来——
此人一身道袍装扮,面色白得跟鬼似的,给连城璧运了些内力,嘴里又念了些什么乱七八糟地词,而后喂他吃下一颗丹药模样地东西。
连城璧的咳嗽声立即止了,神色亦恢复了过来。
至少,比刚刚看上去红润了许多,人也精神了。
墨寻却深知不妙。
她知道,连城璧一贯地信这种鬼神之说,但是没想到竟信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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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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