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自是能多添一分罪恶便是一分,反正于她也无害。
不知是她说得夸张,还是连城璧的忌讳真已那么深,据说梁贤妃还只是才说到一半,他便已昏厥过去。
醒来之后,却依然还是要固执地再度审问她……
时隔十几年,终于有人肯吐露当初地真相。最爱的女人至冤而死,且还被他怨恨了一辈子……这样真实而残忍的结果,的确不是如今的连城璧所能招架住的。
本就未愈的身体一下大垮,整个人颓如败势,墨寻听荣叔讲他活不过十五,而宫中太医却一致都道他活不过一个月。
此时的朝中,也因皇帝大病而真正陷入结党时刻——
连城裔沉冤得雪,也正是连城璧愧欠他最深的时候,华妃生前仅诺,便是希望唯一的儿子能够继位,所以,他登位的可能性极大。
对于连城裔这次大败戊奴的事,朝中分为两个声音:一是说穆王智慧过人,劝和成功,再一说是他瞎猫撞上死耗子,运气好,恰赶上戊奴有内乱……总之,一方只说是皇帝佑泽燕苍,一方则想方设法想要证明此子身附祥瑞什么的,投连城璧所好。
连城炀这次的事情之后,他的人,就是朝中原来最嚣张地那一拨,如今多已被拔掉,剩下的又因梁贤妃做得绝,他们也断无再改投连城绝的可能,大半也是退而求安,转舵连城裔。
其他人,除了极少数韵贵妃及其父的死忠之人,仍在战战兢兢地支持着连城绝的,也多是无声。
至此,朝中大半都在支持连城裔。
再加之墨寻此前曾说,皇帝许了连城裔继位,他会继位的事情……似乎已经板上钉钉。
可惜,只是似乎……
……
回到自己的房间,墨寻便在书桌上发现了一封信笺,信笺上的内容很蹊跷,甚至都不是字,而是分开的小纸签,一笔一划摞叠成这样一封诡异的信。
而这些小字条,不论是在字形,还是行书,规列不一,像是每一笔都由不同的人书写一样,长长短短,且还并非一国语言,诡异的很,且似乎写了有段时间了。
更奇怪的是……她问了不黑不白还有绿梧,甚至是殷时,还有他的那些暗卫手下,都说并未见有什么人来过。
这传信之人,似乎想要给她传达个什么讯息,却又不方便透露自己的身份,虽满腹疑虑,墨寻却直觉这上的字不简单。
从早上解到晚上,一刻不歇。
当那一排震撼神经的字迹终于可以罗列成句时,天已将黑,而宫里恰在此时传来消息——
皇帝再次传讯她。
……
若那些字连起来,真是一句‘子非子,天翻覆’……
那么连城裔这么多年来,所付出的一切……都只是在给别人作嫁衣裳!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会有种感觉,是有什么人在背后下一盘很大的棋,她们都只是这上棋子,该怎么走,想怎么走,能怎么走,都被人……了如指掌。
不同以往的胸有成竹,凛意满满,此次进宫的墨寻,犹如一只失了主意的鹰,思索不出这其中真假,只能咬牙硬闯。
连城璧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如纸,双目浑浊,整个人看上去空洞无力,墨寻一下就信了荣叔所言——明日,他活不过明日。
“丫头,朕问你……”
垂暮褶皱地脸上,看到她,却是微微清亮了些,甚至有些激动直奔主题,“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这话……当真是她说的?”
看来连城璧对华涟笙,真是魔魇了。
墨寻点头,“连城裔当初教我习剑,是在一处溶洞里。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
溶洞?
他神色一悸,慌慌起身,险些从榻上摔下来,“你带朕去看,那地方,快!带朕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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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来晚了,抱歉~~
没吃成,遗憾吗?我家女二也不是吃素的,就快啦,就快啦……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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