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吼,这里噪杂热闹,反正也不会有人听到。
“什么话?”他淡淡移眉,却是看着前方。
墨寻冷笑,这丫也忒会装了。
连城瑾恰在这个时候走来,“小四,你们夫妻在闹别扭么?”
微笑揶揄,墨寻看着他一手拄拐,一手举酒,朝两人示意,脸上洋溢着喜悦。
新娘子都娶进门了,还被蒙在鼓里。
这连城瑾,真是比她还要可怜——
哼,都是连城裔这厮作得孽!可恶!
心里头烦躁阵阵,想要伐动轮椅离开,连城裔的右手却一下摁在了她的轮椅上——
“恭贺十三皇叔大喜。”他对着连城瑾,仍是面不改色。
虚伪!
墨寻低咒一声,也不知心底的气愤自哪来,用力伐动着椅轮,试图往前扳,却引来他的手上愈发用力——
“连城裔!”墨寻终于压不下心头火,朝他低吼。
众人的注意力此时都在连城瑾的身上,她这一嗓子,自是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十三皇叔,先失陪一下。”
连城裔说罢,便推着她顺着砂石小路一路前行,身后隐隐听到人奉承,“看样子,穆王爷与穆王妃还在闹别扭啊!不过看得出,两人还真是恩爱啊!”
“是啊是啊,穆王妃果然是真性情啊!”
若是换成连城裔没有得势前,她这样子肯定会被凭定为‘胡闹’,如今却成了‘真性情!’
这些见风使舵的聪明人啊!
……
瑾王府的花园里植满了秋海棠,一簇一簇地盛开,美丽怡人。
墨寻却很难因为这些风景,而改变自己的语气,“你他妈究竟什么事!”
他却对她粗鲁的语言见怪不怪,“墨锦欢,从现在开始,你跟在本王身边,寸步不离。”
“凭什……”
她的话没说完,就看他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是玄女剑。
墨寻冷冷地笑,他果然连她为什么会来瑾王府都一清二楚——
是,季堇凉大婚,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可她只有在这里才能见到连城裔,才能拿到玄女剑,才能去见连城绝,才能换回她的雪貂。
只是,一看到他,便不由自主地想到昨晚,便控制不下自己的脾气。
“那要我跟到你什么时候?”
她跟连城绝还有约定,去晚了怕那家伙反悔,她的雪貂说不定就要不回了。
“待月亮出来罢。”
他淡淡一声,那玄女剑被他飞快收回衣袖。
墨寻看一眼尚早的天色,点头,“好,不过穆王到是记得把索心铃一块儿还给妾身,妾身拿到这两样东西,就从穆王跟前消失,彻彻底底地。保证不会再惹你烦。”
那索心铃,按照师父意愿,是要她交给自己的心上人……
如今,他不是了。
连城裔看她一眼,没说话,径直走掉。
走过数步,回头看墨寻还停在那,便冷冷道,“跟上。”
靠!
把她推来这种满是石头的地方,却又要她自己伐回去?
墨寻咬唇,伐着轮子跟在他身后,不一会儿就是满头地汗。
不过心里却很庆幸——
他对她已经不温柔了,那也就不会再被他迷惑。
反正她有的是力气,怕什么?
……
申时,瑾王府最热闹的时刻,宫中传来太医的消息。
皇帝,只余喘息,要见诸位皇子公主。
所有人都到齐,唯独不见连城绝——
若非连城裔先前跟她说什么必须寸步不离,墨寻也不会在这里。
而季堇凉一身火红嫁衣,与她一样,也没有进到内殿去。
看到她的脚,十分惊讶,“姐姐的脚怎么了?”
她那神情虽有狐疑,但并不像是在伪装。
粟芷忧出手之时,她几乎是在受到暗器的时候,便立即昏迷过去了,如果连城裔没有跟她讲那之后的事……那么,她不知道当时在瑾园的人是她,很正常。
可他,为什么要瞒着她?
他手上那伤口,又是如何向她解释的?
眼前好似又晃过那只血肉模糊地手掌,墨寻不知该如何与她说,索性不说。
隔着屏风,看到连城璧的眸眼微微闭着,似在养息最后的精神。
他的目光注视着连城裔,然后传来轻哑的声音,“摘掉……给朕看看……”
连城裔脸上的皮肤已完全恢复,那绝美地容貌让连城璧的眼神愈发愧疚。
他在他耳边低低喃喃,大意还是华涟笙。
连城
裔的脸色仍然是冷的,对连城璧这个父亲,他做不出那般虚与委蛇的奉承。
即便,他就快死了。
大概,真得是怨恨太深……
便看连城璧又哀哀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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