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分明,而他手里那玉玺却已被俯冲而下的她,飞快夺去——
烟雾混乱,连城裔飞冲上前地身影只感觉她的衣袖拂过手背,胸口一疼,沉甸甸地物体便砸进了他的怀里。
是那枚玉玺。
自墨锦欢手里飞出来,径直投向他的玉玺。
混战在烟雾落地的瞬间已然开始——
透过烟雾,他看到她直冲向崖边的身影——
绳索自大胡子手中松开地瞬间,墨寻飞扑过去,死死拽紧,以她绝大地力气将两个人飞速甩起,直丢上平地,飞向连成翩的方向。
那一瞬间,连城裔的眼前,好似弥上了一层血色。
烟雾散开,一切静止。
连城裔手中的剑镖终于是慢了一步……
扇娘也在距大胡子一步之遥的位置,停下——
那个大胡子不知触了哪处机关,这观月楼的石台竟瞬间移动方位,季堇凉的身影被飞速运至他们地身边,而观月楼的上方,蓦地有石块歪倒,直朝她砸来。
这些,只发生刹那间,甚至比眨眼地功夫还要短得多得多。
山石晃动,根本无人能够抵挡。
季堇凉紧闭双眼,眼底悬黑地瞬息,只觉有一双手以极大地力气推开了她,脖颈上的凉气,使她飞快回过神来——
只见碎石已裂,而墨寻却被那些块头仍不算小地碎石压着。
胸前开出红艳地血花,气息好似断了,眼睛却是微微争着的。
若非方才连城裔手中的剑镖蓦地转了方向,射向着石块,使它分散开,墨寻此下必死无疑。
不过眼下的情况,却是更糟——
墨寻的手腕正被大胡子以一道细细地筏线,紧紧勒住……只要他再用一分力,她的手腕便会被割开!
在这让人心惊肉跳的静谧之中,没有人敢动分毫。
“墨锦欢……”
季堇凉低喃,声音已带出丝泣音。
想要上前,架在她脖颈上的那把剑却又贴紧了她一分。
连城炀捂着胸口,摇摇晃晃地想要站起来,放才那阵换位移石,他已被送入安全地带,还捎带来了另一个刚脱离了危险地俘虏,连城枫。
“可惜啊,季凌风。只差那么一点!老天眷顾朕,不想朕死!那么,今天要死在这里的,就是你们!”
连城炀看向手中仍持剑,却离他甚远的‘连城瑾’,声音阴森,带着些劫后余生地侥幸。
“知道本王为什么千里迢迢选择这里吗?”
连城炀受了很重地内伤,难看地脸色因狠戾而显得更狰狞,“就是因为,独四就是这观月楼地建造者!事到如今,朕也不怕告诉你们,这里地机关不止一处,他都清清楚楚。你们,如今都站在悬崖边上——只要,朕一声令下,你们都会掉下去!”
他的话点透了大胡子的身份,也使众人的心又添焦灼。
连城炀挪到墨寻身侧,将那线从大胡子手中接过来,随意地一扯,“尤其是你。墨锦欢!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朕!朕,岂能再饶恕你!”
千算万算,没想到连城炀居然找了个如此强大地帮手……
双手方才被震得麻痛,墨寻此刻已不觉得疼。
只艰难的垂眨了下眼睫。
怎么办,事情好像更糟糕了。
两个人质变成了三个……
连城裔,恐怕又要骂她一声蠢女人吧?
眼角瞥到他僵直的身影,定格在那里,好似在静等什么。
墨寻想要开口跟他说句什么,胸口却已麻得没有知觉,连带着唇角亦说不出话来,一句也说不出,她没力气了,她好想闭眼……
可是,又好想看他……
忽然有烟花从天上炫开,火红的颜色,照得整个观月台通红。
像是一个讯号。
连城炀的神色一动,随即大喜,“来了!”
众人微诧,只听他朝着连城裔戾声道,“观月台下,已集结齐了朕数万拥众,朕的手里还有你的两个女人,一个儿子!连城裔,你的死期到了!”
连城裔的神色依然轻淡,“六哥说得数万拥众,是指垆甯王的部下么?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连城炀拧眉,狐疑盯他。
就看他方才招手让下去的随从,此刻慌慌而回,却是负了伤——
“皇上,城台下是戊奴的人不错,但,不是垆甯王的人……约有数万,正在向上攻来!”
连城炀的脸色陡然一变,沉青变成惨白,下意识地扭头看向那大胡子——
对方地脸色却也是已失去血色,微微朝他摇头。
“这城楼移位只有一次吧?你已经用过了。连城炀,今日这观月台便是你的亡地
。”
他说着,朝他步步逼过去——
连城炀咬牙切齿,惶惶之中勒紧了墨寻的手腕。
“连城裔!朕绝不会输给你!你快让他们速速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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