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进了溶洞
……
原来的篝火已经灭了,洞里也再没有多余的柴,一片漆黑。
连城裔却越是在这深不见底的黑暗中,目力越佳。
将她稳妥地放在腿上,撕掉那已经烂得差不多的裹布,顺势探上去,果然就感觉到有一个肿的高高的伤口,应该是被毒蛇咬伤的……
墨寻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什么柔软地东西,在腿上蠕动。
有些疼,有些痒,很不舒服,就像雪貂的舌头。
下意识的伸手想阻止他,“小四……”
连城裔的动作微顿,含在嘴里的毒液,险些随着喉间哽窒而咽下去。
怀里的女人又忽然摇头,浑浑噩噩地嘟嚷着,“不对,不能叫小四了,得叫小白……小四和连城裔犯冲,那家伙太小心眼了,不让你叫的……”
连城裔的眉心一锁,继续为她将那毒液吸出来,又啐掉,如此反复着——
“其实小白也挺好听的……”
她的声音很小,但在这一片混沌得漠不开的黑暗之中,却显得格外清晰,“来,小白,给姐姐抱抱。好冷……”
连城裔的手臂被她紧紧搂着,胸口有些烫。
她的伤口是没事了,但是淋了雨的缘故,痴病又犯了,浑身开始抽搐起来。
以往只是听人说她会犯痴,且很可怕,曾痛得咬断过人的手指,他却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而且,现在人还在他的怀里。
——她的指甲剪得很秃,仅余的抹白却仍深陷在他的手臂里,很疼;她的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沿着脸庞往下流,比外面的雨势不小;身上像是煮熟得鸡蛋,触手一片滚烫。
她紧咬着牙根,死死抑着喉间的声音,却抑不住身体颤抖。
这情形,熟悉得有些疼……
连城裔伸手抚去沾在她脸上的一缕发丝,眼眸渐深。
六岁那年,母妃周年生忌,他偷跑去找她的坟墓祭拜,回来后被人揭发,太后罚他在祠堂跪七天,滴水粒米不许进,过关的话,就不会告诉他的父皇——
却在第五天的夜里,他被几个兄弟姐妹脱得只剩一层单衣,丢进凿了冰窟窿的湖里。
乏力虚弱的身体,在那冰冷刺骨的寒水中一点点地jing挛……
接下来的半梦半醒,痛不欲生。
好像,也是这般情形。
……
有清晰的鸟鸣声传入耳朵,墨寻扭了扭头,脖子咯得难受,便幽幽转醒。
略一睁眼,便看到一个坚硬的下巴,上有青白的胡茬头隐隐冒出来,再往上是薄薄的唇,异常红润,鼻子十分挺直,恰到好处的比例,使整个脸型更显硬朗,再去就是微微斜挑的眼睛……
忽略他脸颊上的痕迹,他的五官比例配置真得很好,若这烧伤地痕迹能够完全褪去地话,比连城绝定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咦,鬓角的皮肤怎会有突突卷翘地感觉?
墨寻心下生疑,手也不由自主地伸向了他耳前凹凸地皮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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