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马肚子,也顺着那方向追了过去。
连成翩在后急喊,“哎,四哥,四嫂不是不需要狐裘,你还去那做什么?”
“回头做了,自然有人穿!”连城裔头也不回,声音一贯地清冽。
……
追了一段路,前面的两个人影却一直没看见,四下里一片混沌,灰蒙蒙的天,一下又起了雾,目见度甚低。
连城裔觉得奇怪,那两人跑去哪里了?
连城绝人拔萃出挑,除了与他不对付外,和众兄弟姐妹间的关系一直尚可,一贯地漫不经心,他即使看到连城漾应该也不会为难她。而老六就不同了,他不止眼毒,且心狠手辣,能除一对儿绝不留一双的主儿,管你是不是同根所出,只要碍到他,那任何人都是他的敌人。
这个节骨眼上,漾儿若被抓到把柄,受到牵连的便不止老九一个——
连城裔眯眸,神色微凛。进来之前,他好像扫到一眼漾儿和那女人在一起的……
突然有东西冲过来,乌骓马一声嘶鸣,停了下来,细一瞧竟是一只膝盖那么高的小兽,通身雪白,皮毛光滑,正是极罕见的白狐。
这小兽说也怪,见了人非但不跑,且双眸晶亮直盯着他看。
看那样子像是终于见到食物一般地兴奋,只听一声低唔,随后又是一只白狐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紧挨着它。
两只又一起嘶鸣,像是接受讯号似的,又有白狐从四下的灌木丛中一只接一只地蹦了出来,与先前那只一样,蹲在地上看着他,继续叫着。
虽说先前是听说‘一群’白狐在这山里,但如此近百只白狐突然出现在眼前,待这一片雪氲将他团团围住,清冷如连城裔,也不禁微微一惊。
又疑惑,这群小兽是什么目的?把他当猎捕的食物吗?怕也不够分啊!
过了好一会儿,躁动的狐群突然一静,为首的白狐一声鸣叫,一群狐狸开始磨爪子刨地——
再看它们的眼神,无疑杀意浓浓,个个想将他撕碎,收入腹中一般。
也不多做怠慢,连城裔自背后的箭筒里取了箭——
……
最后一块石头扒过,太阳下山前,墨寻小小的脑袋终于露了出来。
踩着坚硬的石地却好似踩在棉花上,两脚虚浮不像是自己的,头也不敢回,踉踉跄跄地往前冲出去十几米,心里一松,胸口立即一片翻涌。
扶着一棵树,弯腰便是“哇”得一口吐出来——
吐了好一会儿,整个胃里好像掏空了似的,墨寻虚软地抵着树干稍作歇息,额间的发丝都已湿透,紧贴在头皮上,两只手就像木头一样,根本抬不起来,也没力气去擦,便这样狼狈地往前一路走。
她得尽快找到他,希望能赶在狐妖前面。
突然有马蹄声哒哒而过,墨寻心里一惊,抬眼看去——
白衣白马,容颜如玉的男人,是连城绝!
待她还处于昏昏状态的脑袋辨别清对面的人脸,也清楚地瞧见了对方那长长地箭尖,此刻正直直地对准自己——
看他凤眸微眯,眼神中尽是危险。墨寻毫无疑问地确信,只要他一松指,那支箭便会立即射中她的胸口,结了她的小命。
原本愣愣地,此时心里咯噔一跳,本能地蹲下身,试图用树丛将自己掩藏起来。
脑子一顿,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还藏个屁啊,都已经暴露了!
连城绝的眼神在她身上扫视而过,那锐利地目光,仿佛要将她看穿似的——
墨寻紧张地与他对视,脑子里快速地转着。
被发现了,怎么办?别人没救成,反倒把他给牵连了!
连城绝的目光在她破烂的衣衫上一扫而过,停驻在她手里的那把匕首上,墨寻注意到他的眼神倏地一紧。
她垂眸看了看,那是他的那把匕首,外鞘镶嵌着华丽的宝石,而被她握在手里的刀刃却是锋利无比——
他的目光在那刀刃上停驻的时间太长,让墨寻下意识地伸出手,“还你。”
另一只手仍在胸口轻抚,继续干呕。
连城绝的脸色一下绿了——他的玄女匕从无人能打开,可这个女人,不但轻易打了开,且还视之如敝履……
“这匕首你既打了开,本王岂有收回去的道理?”
他眼底的愠怒,墨寻瞧得清楚,“我连城绝生来什么都有,唯一的喜好就是女人。墨锦欢,本王怎么可能栽在你手里!”
他收了箭,留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扭转马头,又折了回去。
墨寻纳闷不已,隐隐听到他远去的呼声,“六哥,这里我看过了,没有猎物,我们去那边吧!”
马蹄声滚滚远去,终于再听不到,墨寻软软的两条腿蹲坐在地,余惊未褪。连城绝刚那样做,是怎么个意思呢?不但放了她,而且还帮她解了围——
想不通,也来不及多想,墨寻摇下脑袋,刚要起身,却看到一抹雪白的光影从她面前飞快地掠过——
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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