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恩,却根本没有注意,或许,是他即使注意到了,却根本不将这些姬人放在眼里。
正厅中,忽然响起刘娥冷到发指的笑声。
“大人想听十八*摸?”
“哼哼,咱家想听十八*摸,可是,不想听别人唱,就得你!这个歌道花魁,给我尝尝这下三滥的歌,让咱家听听,你这歌道花魁,是不是名副其实!”
刘娥忽地呵呵一笑:“即便如大人这般的身份,想不到,也有想听十八*摸的时候!”
这一句话一出,登时又心思机敏的,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口。
刘娥的嘴真毒啊,这话在说什么?就是说,这总管大人乃是个太监,莫非对这女色,还有什么想法不成?即便有什么想法,难道,还能做是怎么样?
王继恩一时有些发愣,不知刘娥打算说什么。
刘娥继续抿着嘴,脸上是一幅无辜的神情:“大人可真是有趣,您若真想听这曲子,尽可到街边上点了红灯的店家所去。只是您听得到听不到,倒还要再议了!不过,若是您愿意多出些银子,想必那些小姐,也是愿意服侍您的!”
这下众女子都已经听懂了,稍微一顿,下一刻各个抿着嘴笑了起来。
这点了红灯的乃是暗娼聚集的地方,倒是惯唱这十八*摸的,只是这暗娼,做的可是男人的生意,可眼下这位大人,可算不上是个男人了!难怪刘娥会说,听不听得见,还要再议了。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这简直就是在说,像他那样的非男非女之人,只怕是暗娼,也瞧不上眼的。
王继恩只稍微愣了一下,顿时明白刘娥竟然是在嘲讽他是个太监!登时胸腔简直要爆炸,像一匹疯狗似的发出低沉的咆哮声。
这个女子!她竟敢当众耻笑自己!
手在不自觉得颤抖,胸膛的怒火燃烧了他整个的理智!
王继恩尖锐着嗓子,扯着嗓子高声叫道:“把这个贱人给我抓起来!抓起来!”气急败坏的样子,让众歌姬又是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眼见着拿着刀剑冲进来的侍卫,歌姬们的笑声戛然而止,顿时慌乱成一团。
这大人,是真的发怒了!
只见刘娥猛地上前一步,高声喊道:“你敢绑我?”
“绑的就是你!你这个大不敬的女人!冲撞咱家!咱家要治你的罪!死罪!”王继恩的眼睛已经被怒火燃烧的通红,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死这个胆敢嘲笑他的女人!将她凌迟处死!
“大人!”刘娥处事不慌,胆大镇定,缓缓开口:“大人,你即便是皇宫总管,只怕也是治不了我的罪的!”
“笑话!你当你是个什么玩意!不过是一个姬人罢了!和猫狗一般的玩物,咱家还动不得你了!”
“即便我是猫狗,此时,也是天子御赐给韩王的猫狗。大人,您若真要治我的罪,一则是问问韩王许不许你擅自动他的猫狗;二则,也是要你看看清楚,我这天子御赐的猫狗,也是你能治罪的?”
刘娥微扬起了头,乌黑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飘动,仿佛是为她的说话附和一般。
陈妙、花姑姑等人顿时都傻了眼,她们一直见刘娥温婉的样子,今日才知刘娥实则,是个如此外柔内刚的女子!看她面带冷色,出口威赫。哪里还是个十几岁的娘子?
花姑姑自诩见识不薄了,却也没见这东京哪家的名门闺秀、官宦太太有刘娥这般的勇气和智慧!
众所周知,天子赐下的猫狗世人都要敬上三分,恨不得****供了起来,更何况这还是一个人呢!
而刘娥是谁?乃是堂堂天子赐下的人,圣旨上有名有脸的人物。
她这一番话说出来,莫说是王继恩,只怕是日后的韩王,也不敢对她如何!
王继恩的嘴巴张着,却半点也发不出声。手还指着刘娥,却开始颤抖。
刘娥!刘娥!
你这个贱婢!
咱家,与你势不两立!
王继恩狠狠地喘着粗气,可他到底还是惧了、怕了!他虽不承认,可他心中却知道,是,自己当真不能动她!非是自己不能动她,而是动了她后,韩王会如何看他,官家会如何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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