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芝仔细的看了小兵一眼,感到心里特别的别扭。这个小兵长的太难看了,个头像东北那个袖珍的小品演员,脸咋看也不顺眼。小伙倒是挺热情,一口一个嫂子的叫,叫的赵云芝实在不好意思了,纠正说:“别叫我嫂子,我们还没有订婚。”
小伙子说:“嫂子,这事儿早晚都一样,你们迟早都要结婚。”赵云芝看他一副老实模样,不像开玩笑,也没有再坚持。
赵云芝说:“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邓喜阳,叫我小邓好了。”
“小邓,你在连队干啥工作?”
“嫂子,我是连队的猪倌。养猪的。”
赵云芝问:“连队还养猪?”
“我们连队就是家,不光有猪,还有驴。”
“还有驴?”赵云芝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连队是个小家庭,过日子啥都不能缺。不过,工作可就不一样了,我们司务长是养人的,100多号人都靠他养活,不容易。不象我,只能养猪和驴。没有办法,谁让咱没有司务长那样的水平。”
赵云芝听着邓喜阳的话,心里很美。她想,看来老邢这人不错。
赵云芝和邓喜阳来到车站外,看到车站只一个小街道,不到三百米。两边是一些卖杂货、小吃和照相馆的小店,人不多,也不少。就在赵云芝四周张望找车的时候,邓喜阳把一辆毛驴车拉到她的面前。“嫂子,这是我们连的驴吉普车,专门用来接你的。”
赵云芝更是惊奇。她原来想,部队没有车,坐公交车总该可以吧,实在不行骑辆自行车也行,没有想到来接站的是一辆毛驴车。
邓喜阳说:“嫂子,营房离车站不到两公里,开车要经过领导机关批,很麻烦。我们用自己的毛驴车。你坐好了,我的阿凡提跑的很快,一会儿就到。”
毛驴车是经过何梅香尽心粉饰过的,车身洗的很干净。车厢内垫着一床军用被子,两边的车帮用一张牡丹画色的床单铺着。那头毛驴被邓喜阳喂的皮光毛滑,涮的干干净净。
路上,赵云芝几次问:“小邓,你的衣服这么脏,咋不洗一洗。”
邓喜阳说:“我们是野战部队,天天在泥里滚,水里爬,洗不洗都是这样,反正我们当兵的都一样,谁也不嫌谁脏。”
赵云芝还想多问,怕小邓影响赶车,没有再敢说话。
毛驴车直接来到连队食堂门前。何梅香和几个兵已经等在门口。赵云芝发现,这几个兵一样,身上脏兮兮,个头不高,长的很粗燥。她哪里知道,这是指导员把全营5个连队的猪倌叫来,众星捧月般衬托邢广富的精干。
赵云芝:“部队的战士怎么都是这么高的个头,野战部队也太苦了。”
何梅香倒是会照顾赵云芝,姐长姐短的叫,伺候洗脸吃饭。几个兵来来往往,又打水,又拖地,把赵云芝感动的不行。
何梅香说:“赵姐,你看,这部队的人真实在,真会体贴人。我们家乡的男人都太懒,在家啥活都不干。”
赵云芝说:“妹妹,你是哪里人?”
“河南。我是昨天来的部队探亲。”
赵云芝说:“哦,原来是个新军嫂。”
李冬梅心里想:“是够新的。”嘴上却说:“是呀。我男人还是新兵。”
赵云芝说:“是吗?”
何梅香说:“是。你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操场上训练的新兵吗,哪有我男人。”
赵云芝说:“新兵都结婚了,够早的。”
何梅香道:“姐呀,不早了。我这么大的姑娘,在家已经结婚了,我妹妹都有孩子了。”
赵云芝心里一紧张,叹了一口气。“是啊,有合适的人,还是早一点安排好合适。”她的妹妹弟弟也都结婚成家,像她这么大的姑娘,真的是形影孤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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