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宗平说:“说你是新兵吧,你还不乐意,不懂规矩了吧。部队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在家,也就是在连队吧,给老兵班长排长什么的打饭洗碗都是应该的。到外面,老兵和领导就要照顾新同志和部属。我们比你们早当几年兵,多拿津贴费。打起仗来到战场上更是如此,先冲锋的都是老兵和骨干,我们要为你们挡子弹的。这是我们这个部队的好传统。所以说,今天不用你们埋单,只要吃好喝好就行了。对了,今天我要喝点酒,你们两个喝不喝酒啊。”
“喝点就喝点。在家我们很少喝。”关三一点不客气。
黄宗平说:“我明白,你们都是大学坯子,都在学校里念书,哪有时间和机会喝酒。不像我们这些人,上了半年学,和牛羊一起满山跑了,也把抽烟喝酒当成了一件事儿来做。”
喝着酒,出现了暂时的沉默,刘宏伟想,班长在想心事,趁着这个机会,和他思想上沟通一下。他看着班长慢慢的说:“对不起,班长,我净给你找麻烦。”
黄宗平开心的笑了:“啥麻烦哪,都是战友,和亲兄弟一样,谁骂两句踢两下是经常事儿。宏伟,没事儿,别往心理去。”
“你看,因为我,让你和骞班长闹得多不好。”
黄宗平说:“我和老骞,三天不干就过不去。那小子太坏,他老家过去都是出汉奸的地方,坏人太多,橘省淮南则为橘,生在淮北则为栀。不是啥好人吗,净是鬼心眼。”
关三看着刘宏伟,又看看班长,故意说:“宏伟,不是我说你,你知道咱们班长和老骞不对付,你老是帮司机班的忙,给司机班干活,你这不是和咱班长对着干吗,幸亏班长不和你计较这些,要不然,你可吃大亏了。”
刘宏伟急忙解释道:“我也不知道这些情况,都怪我不懂事。”
黄宗平说:“宏伟,我也是从新兵过来的,我理解你的心情。这个社会,谁对你好,不是一句好话就体现出来。别看有人对你笑的能淌出蜜来,把人弄晕了,其实,你不知道他微笑后面藏的什么心。你们是新兵,刚到部队,以后慢慢就明白许多人和事儿,不是几句好话就看清一个人的真实面目。你想学司机,靠给司机班洗衣服不行。你知道我们团一年有多少个名额吗,不到30个。去的人是些什么人哪,都是领导的亲戚,或者是给领导的关系兵。我们连司机班的六个人,班长副班长有一个算一个,那个不是靠关系有门路。老骞是给团长当了两年公务员才学,回来又回到我们连。周副班长是咱们营教导员的老乡,听说他们两家相距不到5公里。我在连队这些年,没有一个兵不靠关系去学技术的。你还是老老实实当好你的兵,不要有那些过分的想法了,想了也是白想。”
“部队咋还有这样的风气?”刘宏伟不解的问道。
黄宗平苦笑一下:“你知道啥叫知人善任吗?领导了解你,才能信任你,才放心用你。领导都不知道你叫什么,让你学开车,当司机。将来把方向盘交给你,你不把车开到沟里去才怪。领导把关系兵送去学技术正常。我们现在的工作是搞好生产,训练不能丢,业余时间把炮练好。不要管别人说什么,我们不要打牌喝酒闲聊天,浪费时间和生命,等有一天,你成了神炮手,提干转志愿兵,获得成功了,你就会感到今天受点苦值。我们营三连的洪俊,是集团军一流的火箭筒神射手,指哪打哪,立了二等功,师长点名转的志愿兵。”
黄宗平和骞如芳同年入伍,都是农民子弟,在家一样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活吃饭。两个人当兵来到部队,都想跳出农门有点出息。一到部队,一个比一个表现的积极踊跃,一个比一个干的有劲。两个人兵不在一个班,应敢说在当新兵的时候没有利益冲突。那一次新兵排里评先进,一个排只有一个指标,上报到连队作为优秀士兵的人选。黄班长和骞班长都是人选,他们的班长争的面红脖子粗,谁也不让。 三个班长请排长最后决断,排长说:“说实话,这两个兵都不错,我都喜欢。要说谁最好,我不敢妄下断言,就看他们以后的表现和发展。”后来让几个班长无记名投票,骞班长最后胜出。
刘宏伟问:“你说为啥总是不如他?”
关三说:“是骞班长心眼太多,黄班长玩不过他。”
黄班长说:“那次团里的军务参谋来连队挑选公务员,先找我谈的话。问我在家干啥?父母干啥工作。我认为作为一名战士,应该实话实说。就说自己在家放毛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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