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要往连部瞄上一眼,又怕指导员看到,赶紧地头走开。
连部前面有一窝蚂蚁,金黄色的那种。好多蚂蚁进进出出,好像挺忙活的,进窝的蚂蚁嘴里衔着食物,有饭粒,有树叶,还有一些不知道名字的白色物品。这肯定是蚂蚁的最爱,要不然,不会这么费劲儿托到窝里。
出来的蚂蚁,好像大街上丢了宝贝,个个着急忙慌的四处寻找。指导员看着这些蚂蚁,感到很有趣儿,从旁边捡了一根杨树叶茎,插在蚂蚁洞口。那些进进出出的蚂蚁瞬间慌了神儿,想把叶茎弄掉,无奈没有办法,四处乱闯。指导员赶紧把叶茎扒掉,蚂蚁很快恢复了秩序。
连长邢广富在屋里一直忙活,一会儿弯腰洗脸,一会儿坐在床上逗毛毛。
赵云芝手里一直忙着冲奶,毛毛高一声低一声不停的笑。那笑声穿透力很强,几个宿舍都能听到,把兵们笑的心里痒痒的,说不出味儿道的感觉。
一会儿,邢广富站到床前,对着指导员微笑了一下,把窗帘拉上了。窗帘是那种蓝色的竹子熊猫图样,薄薄的一层。部队用的窗帘基本都是这样的,好像集体采购过来的。
兵的宿舍没有窗帘,也没有纱窗。每个兵一顶白色单人蚊帐,里面是兵的私密空间。
毛毛的笑声没有了,连部很静。
指导员起身走了。他昨天从连部搬到库房。
下午起床哨吹响,邢广富穿好军装,扎好腰带,站在连部门口。毛指导员过来:“老邢,你不要去了,我带队去就行了,今天没多少活儿。”今天连队去浇地,兵们的任务就是看看水渠,只要不跑水漏水就行。
邢广富笑笑,对着指导员,对着大家。好多兵看着连长笑,也跟着笑。指导员下了口令,兵们去了地里。
索继海在队列里悄声说:“连长今天一个人在家抗旱,我们全连到地里抗旱。”
许多老兵听到了,很有内容的笑起来。新兵们不知道老兵笑的啥,也跟着傻笑。刘宏伟笑的更是毫无遮拦。他明白抗旱是啥意思,为老兵丰富的文学语言高兴。再说,跟着笑也算是支持老兵工作,混个好人缘,拉近感情上的距离。刘宏伟学聪明了,有时候跟着老兵起哄架扬子,不在单打独斗。下次入党立功,索继海这样的人也可能为他说几句好话。
只从赵云芝来到连队,兵们好像更讲卫生了,看到赵云芝洗衣服,兵们端着脸盆,里面是衣服或鞋子,也到洗漱间洗衣服。老兵热情和赵云芝打招呼:“嫂子,洗衣服。”
赵云芝笑一笑:“哦。你也洗。”
新兵们看到赵云芝,只是笑一笑,不敢吭声。赵云芝也笑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赵云芝对刘宏伟好像没有生疏感,经常要他帮自己干点私活儿。
连长不在,孩子没人抱,赵云芝不敢把孩子给连部通信员。那是个子矮小做事毛躁的小兵,赵云芝怕他把毛毛摔了。说:“小潘,你去喊小刘过来,帮我看会儿孩子。”通信员叫潘伟峰,连长指导员喊他小潘,赵云芝也跟着叫小潘。
潘伟峰颠颠去了一排,心里有点不高兴。对刘宏伟说:“连长家属叫你,快点去。”部队干部战士把爱人称作家属。
刘宏伟过去,赵云芝直接把毛毛给他。赵云芝原来要去方便。刘宏伟接过毛毛,一股奶香直钻鼻孔。毛毛胖胖的小脸,对着刘宏伟“咯咯“笑个不停。那笑容很熟悉,和邢广富一样,从轮廓上能看出赵云芝的神韵。
赵云芝回来了,刘宏伟道:“毛毛仿娘,将来一定是个小帅哥。”
赵云芝话里有话:“像我就对了。要是像老邢,将来不知道怎么样?”
刘宏伟笑道:“嫂子,我们连长也挺帅。”
“帅不帅的,看习惯了就好了。你那个同学梅香怎么样了?”赵云芝问。
“好长时间没有通信了,不知道现在她在家干啥。”
“我答应过她,将来她结婚的时候,我要当证婚人哪。”
“你放心,你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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