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队已经被摆平了,连队也离不开,已经没有问题了。关键是四个人,两个转志愿兵的名额,走留靠自己了。他连续几天想着认识的人,不是感情没有到哪一步,就是能量不够,办不成事儿。现在是送礼都找不到人,送不去。
索继海知道骞如芳去找了团长,这是他回来后和连长吹嘘的,说是团长已经和他打了包票,我们团转一个志愿兵也是骞班长的。
连长和六班长说:“不行的话,你去找政委或者副团长,让他们也给你打个包票什么的,省的连队费劲了。”
团长家在北京,也算是北京的老乡,对索继海的无后炮技术很欣赏。索继海连续三天没有睡个囫囵觉,他一直想着怎么有什么接口去找团长。去办公室吧,不能带礼物去,一个小兵拿着烟酒去敲领导的门,这不是给领导扎针贴膏药吗?去家里吧,也不知道领导的家在哪里,让不让进门。想了三天,琢磨了很多办法,眼睛都有了黑眼圈,也没有想出来好的办办法。
那天,韩振山悄悄告诉他,黄班长的事儿办的差不多了,黄宗平已经通过关系找到了团的领导,有了把握。这一下,让六班长更起急了,连觉都不睡了,他决定背水一战,直接去找团长。
他从一个老乡处了解到,团长的家在军区大院。每个礼拜五的晚上,只要团里工作不太忙,团长要回家去。当然,多数是坐吉普车回去。有时候是在固城车站坐火车回家。八十年代,在固城车站停车的都是那种绿皮慢车,大小站都停的那种。索继海了解清楚,本周五晚上,团长要坐火车回家。
团长是很会做人的那种人,对战士真的好。他每星期回家,按说,让司机开车送回家,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是团长不这样。他没有急事儿,回家一般不带车。这也不是什么思想觉悟高不高的问题。团长说:“大礼拜天,让人家小兵休息一下。”
到了周末不值班,团长便衣一换,让司机把他送到固城车站,然后花两块五毛钱买张票,坐火车回去了。绿皮车是慢车,上面坐的最多的都是保定石家庄一线的农民,特别是那些往返北京贩卖肉蛋的小商小贩比较多。车里很挤,难有座位。团长基本是站着回家,有时候也能瞅个机会找个座,反正到北京也就两个小时的路程。“平时在办公室坐的时间长了,正好利用这个机会锻炼一下身体。”团长常这样调侃。
团长上了火车,不由皱起来了眉头,今天的人太多了。不要说座位,连车厢的走廊里都站满了人,更多的是那些又脏又大的包袱。坐这趟车送东西到北京,正好在晚上八点前到,然后分发派送,赶在第二天早上能把这些肉菜送到需要的饭店和小摊位上。铁路两边往北京跑的小贩们,每天都是盯着这趟车,从石家庄始发,人已坐满了。到了望都,一些倒卖玉米花生的人。到了保定,就是着篮子卖鸡蛋鸭蛋的人,还有的是拿着一些鸡鸭鹅活禽的人。到了徐水,大部分就是卖驴肉的人扛着熟食上车。高碑店是卖羊肉和豆腐丝的人。他们五六个人一伙,无论男女,一个人都是看着一个编织袋,两个提包,足有200斤。看着包袱外沁出的血水和满头大汗的人,像团长这些人只能赶紧躲开,一不小心就会弄你一身。
火车开了,人们各自找到自己的地方,才慢慢安静下来。团长紧贴着两节车厢连接处的空地方站着,一边悠闲的抽着烟,一边打量着来往穿梭的人群。正在四处搜罗的时候,一个年轻人径直走到了他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团长,你好。”
团长急忙用眼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小伙子,问:“你三九的。”部队内部番号是三三九团,团里官兵简称为三九。
小伙子点点头,算是认定了。
“那个连的?”
“炮一连。”
“哦。”团长笑一笑。“去北京干啥?”
“报告团长,我是连队的六班长,叫索继海,我去执行任务。”
团长示意六班长声音小一点,不要敬礼那套程序了,毕竟这是火车上。
索继海说:“团长,我这儿带了两个马杂,给你一个,先休息一下。待会儿我给你找座位去。”
团长接过马杂,说了声谢谢,坐下了。然后示意索继海也坐下,两个人开始聊起天来。
团长说:“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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