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呀,当年,我与你爹共同上帝都赶考。奈何,造意弄人,你爹才华出众,却未能上榜。之后,我因被派来高城当知府,便与他失去了联系。这几年来,我都有派人去寻你们父女俩。但,均是毫无音信。你六岁那一年,我还教过你下棋来着,你当真不记得郑叔叔了吗?”
轩辕语晴潋下眼帘,提起爹,她心里阵阵抽痛。可恨,她并未能尽孝,这一点,是她心中无法弥补的伤痛!
觉察到轩辕语晴的不对劲,上官晋江伸手握紧了轩辕语晴的手,把自己的温暖从手心传递给她。
郑少民看到轩辕语晴的反应,他心里咯噔了一下:“莫非……”
“没错。这件事情,说来复杂,还是容以日再向郑县官说好了。”上官晋江上前一步,代轩辕语晴答。
“你是?”看了上官晋江牵着轩辕语晴的手,郑少民明显很吃惊。
“上官晋江。”他回头低头看了眼轩辕语晴道:“语晴的未婚妻!”
“什么?”郑少民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他看向轩辕语晴,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之前还跟他的大儿子说,待找着故人的女儿轩辕语晴了,就让她做他的妻子。轩辕语晴有第一美人之称,他当然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一点,主公已经答应他了。
没有想到,轩辕语晴这个美人竟然被人捷足先登!
上官晋江把郑少民的反应尽收眼底,他不动声色地冷笑了一下。想跟他抢轩辕语晴,门都没有!
郑少民感觉背后一寒,他改转过头看向卓凌轩,满脸敬佩地道:“这位想必就是神机妙算的卓大人吧?”
卓凌轩点了点头,并未开口。神机妙算?怎么听起来像江湖上那些招摇撞骗的算命先生?
君墨璃扫视了眼郑少民,眼底那抹寒意让郑少民再也顾不得认旧情,忙向前带路。
“王爷、王妃、卓大人,上官公子、语晴,这边请!”
来到县府贵客厅里,厅中酒饯桌围,锁金坐褥,已然摆开了宴席。大厅的屏风一侧有丝竹杂乐静侍以待,席上水陆杂陈,琳琅满目。
郑少民入席,引王爷坐上了首座,王妃和卓大人各坐在一侧,这架势,是专为王爷、王妃、卓大人接风洗尘来了。
“王爷、王妃和卓大人,为高城的百姓解决了匈奴这盗贼之忧,下官代高城的百姓,敬王爷、王妃、和卓大人,还有上官大人和语晴一杯!”郑少民端起酒杯,感激涕零地开口。
上官晋江把酒放到鼻尖处闻了闻,见没有问题,才一饮而尽。
“王爷、王妃、卓大人,下官与高城的百姓准备了一场‘兰陵王’舞给各位大人解疲劳!”郑少民说完,伸手拍了拍掌。
“铮铮铮”数声之后,屏风侧细雨击柱般一轮琴弦响起。几缕箫声相和,转调琵琶,忽然丝弦如沸,鼓乐齐鸣。铿锵有力的节奏,有如金戈铁马,胡笳相击。正是自高祖时起流传军营与帝都中的破阵乐。君墨璃和上官若莲静静地看屏风内的动静,乐声响起时,四十八名舞者,披甲执戟,循乐声列阵而入。看得出,舞者均为男子。中间领舞者见不到他的脸,只见一个金漆怒彩的木刻面具,赤目獠牙,形象威猛而丑陋。这便是‘兰陵王’舞。上官若莲、上官晋江和卓凌轩有些恍忽,兰陵王的故事传于北齐,他名高长恭。是北齐文襄帝高澄第四子,东魏大权臣北齐奠基人大丞相高欢之孙,封为兰陵王。史载他才武而美,勇冠三军。曾深入阵内,击敌师于城下。可是音容过于秀美,上阵不足以威吓敌人,故戴上假面以慑众。民间流传下来,演成《兰陵王入阵曲》,效其麾击刺之容。舞者着甲衣,执金吾。舞风刚中带柔,刚柔相济。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架空了的皇朝竟然也有‘兰陵王’舞。
但,绝对没有兰陵王这个人物,那么,‘兰陵王’舞,从何而来?
摇了摇头,上官若莲没有想明,她把注意力重新投到了‘兰陵王’舞上。数十名舞者共同起舞,全然无拘。舞乐以羯鼓、琵琶伴奏,比内廷与民间乐更添雄壮激昂。最初的群舞以阵仗组合为主,鱼鳞阵,雁阵,鹤阵,一阵阵铺排开来,场面颇为宏大壮丽。到了后半部众人退下,换成一人独舞,便是方才戴面具的领舞人。舞者腰肢柔韧,技艺相当娴熟。舞到后来,鼓节促急,舞者时而以足尖点地遍场油走,虽然难度极高,但他依旧寸步不乱,激昂慷慨,明显是舞中佳者。曲终收拨,仿佛长剑划空,豁然而裂。舞者中场收步,腰肢折地,旋身仰面朝天,结束了这一曲。周围响起一阵喝彩声,是下面伴席的那些捕快。舞者慢慢直起腰来,向着席间合掌一拜,取下面具。面具后的人物纤眉画目,虽是男子,却颇为秀丽。郑少民换上讨好的笑,看向王爷和王妃道:“这是高城出名的‘兰陵王’舞,不知此舞可还入得了眼?”君墨璃笑而不语,看向上官若莲。
上官若莲点了点头,她看了眼俊秀的舞者,赞道:“不错,且柔且刚,炉火纯青。”“的确很精彩。”卓凌轩也加了句,要是让他跳,估计,他比较想杀人。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大说得概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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