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后说什么呢?”司以晏嗔怪道,随后看向雪暖汐,“雪父君你别生气,晏儿不是故意偷听的。”
雪暖汐笑道:“没事。”
“那雪父君用了早膳再过去吧。”司以晏笑道,“雪父君似乎比从前瘦了不少,如今回宫了可要好好补回来!”
“好。”雪暖汐笑着应道。
三人便又坐下来,气氛算不得上是愉快,但也是平静。
司以晏也有意斡旋,便平稳用完了这顿早膳了。
稍作歇息之后,水墨笑便道,“好了,时辰不早了,去大殿吧。”
“是。”雪暖汐起身,应道。
水墨笑看着眼前仍是淡然的男子,怎么也无法将他与二十多年前的那个任性妄为的雪大公子对上,“昨夜陛下跟本宫说前夜太女问她,对本宫可有情,陛下当时虽没有即可给出答案,不过事后想想,还是觉得有的,昨夜陛下便告诉本宫,说她对本宫有结发之情。”
雪暖汐淡淡一笑,“陛下和凤后结发多年,自然是有结发之情。”
“你——”水墨笑想看到的绝对不是这样的反应,盯着他半晌,几乎咬牙切齿地道:“你究竟是不是男子,是不是人!”
说罢,便拂袖离去。
“父后——”司以晏欲追上去,可想着身旁还有雪暖汐在,最终还是留下来,“雪父君,父后并非……”
“雪父君明白,没事的。”雪暖汐没有动怒,仍是笑道,“雪父君也要过去了,往后在跟你说话。”
“嗯。”司以晏也只好应道。
……“殿下……我们真的要去?”
在入宫的马车上,薛氏惶恐不安地拉扯着妻主的衣袖,自从昨日他回去告知了他宫里面遇见皇贵君的事情,她便一直对他冷着脸。
没有大发雷霆,可也没什么好脸色。
他错了吗?
可若是他不该进宫,此时她又带他进宫做什么?
司予执端坐着,面色沉着,没有回答薛氏的问题。
“殿下……”薛氏又尝试了好几次,但是最终都没有成功,只得作罢。
下了马车进了宫之后,薛氏心中的惶恐更重了。
他猜不透自家妻主究竟想做什么。
……
对于水墨笑和雪暖汐一前一后地到来,大殿内的大部分人都是惊诧,便是蜀羽之也是如此,可唯有蒙斯醉神色仍是淡然。
不是淡漠的淡然,而是他并不觉得这般情况有何好惊诧的。
昨夜司慕涵宿在了朝和殿,且没有重演前夜之事,单凭这点,便足以证明她已经将水墨笑给安抚住了。
昨日的那番态度,也不过是一时气不过罢了。
只要稍作安抚,他便什么都愿忍。
众人起身相迎。
“恭迎凤、皇贵君。”
水墨笑点头,入座之后便道:“都坐下吧。”
众人入座。
说了几句开场白之后,水墨笑便直接进了正题,不过却不是关于雪暖汐的,仿若昨日之事根本便没有发生过一般,可今日他携雪暖汐一同来,却也是表明了态度。
“下个月便是陛下四十寿辰,从去年开始,后宫,朝堂都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不过如今都过去了,而且还有皇贵君归来这般一件大喜事,本宫的意思大办陛下寿宴。”
说罢,看了一眼雪暖汐,方才继续道:“原本本宫是想让皇贵君协助本宫操办此事,且皇贵君之前也是一直协助本宫管理后宫的,不过皇贵君方才归来,不便如此操劳,本宫和他商议了一番,便决定由德贵君协助本宫筹办寿宴一事。”
随后,又看向蒙斯醉,“豫贤贵君是四贵君之首,又得了陛下协管后宫的恩赏,本宫本该让你协助的,只是本宫如今你抚养着礼王长女,恐忙不过来,本宫便让德贵君协助本宫。”
“凤后做主便好,臣侍无异议。”蒙斯醉淡淡道,“只是正儿自出生之后一直未曾上玉牒,臣侍昨夜奏请了陛下,陛下同意正儿上玉牒,还望凤后操办。”
水墨笑想了会儿,“礼王长女是陛下第一个皇女孙,原本该在满月的时候便上玉牒的,只是当时孩子情况不好,便一直拖着,如今重新补上,也是常理,这样吧,下个月便是陛下生辰,不如便选在这日,开太庙请玉牒,也好让孩子沾沾皇祖母的喜气。”
“便如凤后所说。”蒙斯醉没有异议。
水墨笑点头,“那就这般办吧。”
“凤后。”德贵君此时起身,“臣侍年纪尚轻,且资历浅,恐无法担当此重任。”
“德贵君处事稳重,定然能胜任的。”雪暖汐微笑开口,“本宫还未多谢德贵君为本宫准备寝宫一事了。”
“臣侍只是领命而行,当不得皇贵君的谢。”德贵君低头道。
水墨笑道:“迎接皇贵君回宫一事,德贵君的确做的很妥当,这也证明了你有这个能力担当此任,况且,后宫除了你之外,也没其他人可以协助本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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