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
tang堂藏了几个人偶,冷家也不会连个求情说话的人都没有。现在她却同情那些无辜受累的人了,因为太子求情,这件案子并没有祸及冷氏六族。
可是冷氏族人却被牵连进来了,好在他们还有一条生路。[^小^說.網]
就如青莺说的,倘若遇大赦天下,他们就可以重获自由。
可是当年的秦将军一家,因犯的是谋逆罪,至今还在西北受苦。
大燕朝皇帝所颁的“大赦天下”,其罪大恶极者不赦,而谋逆罪自来就是大罪,不在其间,可冷氏族人是被牵连入案,又会有所不同,是可以被赦免的。
心下兜兜转转地想了一阵,心情方才好受了些。
次日刚梳洗完毕,就听丫头在楼下禀道:“郡主,顾十五小姐、池小姐来添妆了!”
温彩驱散了心头的‘阴’霭,笑着拾阶而下。
顾十五唤声“温六姐姐”便迎了过来,“好些日子没见,姐姐长得越发好看了。”
温彩伸手轻捏了一把顾十五略带婴儿‘肥’的小脸,“瞧瞧这小嘴,都是订亲的人了,跟抹蜜糖似的。”
池慧笑着附和道:“可不是嘴儿抹蜜么。”
几人分宾主入座。
池慧暗自打量着安然阁,这是她第二次来了,发现这里与上次又有些不同,‘花’厅里‘花’团锦簇,不知道的还以为误入‘花’的海洋。
顾十五好奇地看着‘花’盆上贴着条儿:“那是做什么?”
冬葵接过话道:“我们郡主爱‘花’儿,这些‘花’儿会作为嫁妆出阁。雍王殿下特意在雍王府建了一座‘花’房,多少‘花’都可以放进去。”
顾十五面‘露’羡慕,她也喜欢‘花’,可她却不会‘侍’‘弄’,再好的‘花’养了不几天就枯萎,索‘性’就不再养了。
顾十五奉上了自己的添妆礼,是二百两银子左右的‘玉’镯子。
池慧送的则是一对赤金璎珞盘项圈。
几个人坐在‘花’厅闲聊,池慧又悠悠轻叹一声:“也不知我大哥怎么想的,至今也不肯成亲,还说什么宁缺勿滥。我倒希望他能喜欢上韩姑娘,好歹能让他娶一个嫂嫂回来。”
池慧望向温彩,态度未明。池睿怎么就喜欢上温彩了,温彩许是不知道的吧,即便是这样,他也记挂在这里放不下、抛不开。曾经一度,她还以为池睿喜欢上韩若冰,可后来才知道池睿对韩姑娘更多的是朋友之情,他心疼韩若冰、欣赏韩若冰,却唯独没有男‘女’之间的情。
在池睿的屋里,挂着一幅美人图,上面是一个给‘花’修剪枝叶的少‘女’,灵动、活泼得似乎随时都要从那画上跳下来。
顾十五争辩道:“那还是小姑母太过纵容睿表哥,要是小姑母强势些,代他订亲,他还有反对的道理。”
池慧道:“你这才是孩子话,我大哥的‘性’子你不了解,若是母亲当真‘逼’他,他还真能干出离家出走的事。”
提到自家这个大哥,池慧就面‘露’愁容,颇是无奈,做父母的怕儿‘女’没主见,这主见太重,也一样不让人省心。偏池慧父亲早亡,就只有一个寡母,而母亲对儿‘女’又多纵容。
去岁冬天,池睿回京过年节,便不肯再去江南。顾谦拿他没法子,只得让顾三公子去江南顶了池睿的差。扬州卫军所千总、从五品的武官,多少人一辈子也做不到,可池睿既不肯在江南当武官,也不想行商,顾谦只得由了他,让他在金吾卫暂做一个无品阶的‘侍’卫。
虽说是寻常‘侍’卫,池睿却干得很是认真,得了空便与金吾卫的‘侍’卫讨论一些拳‘腿’功夫,几个月下来,池睿的功夫长进了一大截。
温彩忆起前世的情缘,她饮下冷晓送来的毒‘药’,咽气之下池睿一把扶住了她,眼里含泪,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
临终的那刻,她许下了承诺“池睿,你一直都喜欢我?”
他沉重地点头。
“这么多年,也是因为我而未曾婚娶?”
他依旧是点头,含着泪水,道:“在我心里,我早已经有一个妻子。”
她粲然而笑:“这一世,我们都爱得太苦。若有来生,你娶我可好?”
“那我们要早些相遇。”
早些相遇,可今生是前世的轮回,一切都在上演,一切又不同地发展。
只是她与池睿到底是相遇晚了。
错过了,只余下一份遗憾,且是一个人孤独的遗憾。
温彩想到池睿那深埋的感情,心就一阵莫名的刺痛。
前世、今生她选择的都是慕容恒。
她又辜负了池睿,可她希望池睿智可以幸福。
池慧悠悠抬眸,带着几分哀怨,“‘玉’郡主,若有机会,还请你帮我劝劝大哥,可好?”
“若遇到池大公子,我一定劝他。”
池慧点了点头,眼里的哀怨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她优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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