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个姑娘给欺负……”
“我……我们乐意,你们有本事也让姑娘欺负一回。”官兵乙笑嘻嘻地看着碧柳,“碧柳姑娘,你可是帮我找娘子的,你一定要说话算话,唉,我都二十八了,再不找娘子生几个娃,我就……”
碧柳恶狠狠地盯过去,官兵乙再不敢说话,而是自打了一下,继续傻笑。
红燕拉了碧柳上车,扬着马鞭,马车驶出皇陵。
官兵丙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俩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知道她们是什么身份?一个是镇远候夫人身边的心腹侍女,一个是雍王妃身边的女侍卫,这样的姑娘岂是你们能肖想的。”
“我又不娶她们,碧柳姑娘可是答应把她干姐妹嫁给我当娘子。”官兵乙恼道,“都怪你,拿了她们那么多东西,让我都不好开口,你少要一点不成么。”
六坛酒就要了人家四坛,这手也够狠的。
就不能少要一点,与她们讨个好感,或许后面的事就水到渠成。
皇陵小院里,大姨娘颇是感慨地道:“阿蓝,关键时候就瞧出好歹来。我这一辈服侍太太,就连四爷、七爷也是我瞧着出生、长大的,可他们说话行事也太寒心了,还是大\奶奶、雍王妃仁厚,又是送稳婆,又是请太医,还送这些好东西来……”
温蓝望着外头,看着床头放着的新被子,柔软暖和,用手一摸就让人喜欢,被面是蓝底白花的,就似寻常人家使的一般,一点也不也挑,心里从未有地的温暖、感动,曾经不被喜欢的温彩却雪中送炭,给她送来吃的、穿的、用的,而与她自幼一起长大,情同一母所出的温彤在离开的时候,却没有替她说话,还担心自己连累温彤,让温彤也不能离开而无情打消了她离开的念头。
大姨娘喃喃道:“以前,是我们母子对不住雍王妃和候爷,这会要不是他们,你们母子就没命了。阿蓝,要是你没了,我也活不下去了,我一辈子看太太的眼色过活,原指望着她能给你们姐妹的善终,因她一句话,阿碧就做了何大爷的侍妾,年芳十六就没了性命……”
她永远也忘了那天,当何家来人告诉中太太,说“碧姑奶奶难产,母子双亡。”来人那轻浅的语调,仿佛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她的天崩地裂,何氏的云淡风轻、事不关己,那时候,她还以为是何氏克制了情绪,直至现在,她才发现那是何氏的淡漠。
温碧是她的女儿,但不是何氏的女儿。
这一次,她是真的瞧清楚了。
大姨娘握住温蓝的手:“阿蓝,你与悰爷说说,让我与你们一道过活吧。温府已经没有留恋的人和事了,你和这孩子就是我此生的所有,让我留下来陪着你们吧。”
“姨娘……”
“让我留下来吧,我就是一个无知妇人,不懂什么大道理,我只晓得,我女儿、外孙在受苦,我不能让自己安心地度日。”
当初,只要她站出来反对,反对温蓝以侍女的身份陪温彤入安王府,那么就不会有温蓝现下的落魄。
她到底太懦弱了,是她的懦弱害苦了自己的两个女儿。
她只想陪着温蓝生活,也许这样心里会好受些,哪怕只是尽一份微薄的心意。
她太笨了,总是到最后才瞧清了何氏母子。
二姨娘虽与何氏不对付,可却因此能跟着温黧夫妇回西山县祖宅安度晚年。
三姨娘看着老实,却晓得帮衬温翠谋得良缘,甚至还让宋氏获得了好感。
大姨娘不知三姨娘是怎么做到的,但她知道三姨娘绝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般老实,否则温翠也不会做了官太太,虽是继室,却也得到了善终。
温蓝怀抱着孩子,心潮起伏下,问道:“阿彤如何了?”
大姨娘笑道:“胆儿不小呢,正谋划着要嫁给雍王殿下做侧妃,处处与十六小姐比,真是苍天有眼,竟让她得了脸上长斑的怪病,便是郎中都瞧不出来,府中下人们猜测她在外头行事不端沾染了怪病。四爷、七爷就把她送到乡下庄子上了,对了,也亏得她得了这病,否则就要送进顺郡王府做侍妾呢……”
温蓝轻拍着孩子,这孩子太小了,比寻常的胎儿还要小,稳婆说这许是她怀着时没吃好,但她看着孩子落地,扒开襁褓数着孩子手指头、足趾,又看孩子浑身上下没少什么,又没多什么,最是正常,她这才疏了一口气。
在以前,大姨娘便是背里嘲笑温彤都不敢,如今却是使劲地讥讽着。
温蓝道:“镇远候府怎样了?那个叫碧柳的瞧着怪眼生。”
温蓝还不知道温青休弃徐氏,又迎娶梁氏的事,还以为现在的温青妻是徐氏。
大姨娘便将镇远候府的事细细地说了一遍。
因着梁氏与温彩救了温蓝母子,大姨娘很是感激,再看他们送来了一车的东西,就更感激了,说了一堆
梁氏的好话,又说这婚事是老夫人托梦订下的,听得温蓝诧异不已,这对京城人来说原是旧闻,可对温蓝来说却是再稀罕不过的奇闻。
温蓝道:“徐氏原就配不上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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