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兰芝,真正贱作的人是你,自以为高贵,丧尽天良,人不做,偏为猪狗,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利用我兄长对你徐家的承诺,持诺讨利,我兄长欠你徐家?没有!
当年在战场,我兄长还救过你父亲、兄弟数回,而你父亲也救过我兄长一回,若不是我兄长,你父亲兄弟早就死了,他早就不欠你徐家。
你徐家厚颜无耻,缠着我哥不放,不过求的,就是要过富贵荣华、锦衣玉食的日子。连你出嫁的嫁妆还是我兄长给你预备的。可你徐家是如何对待他的,徐兰芝,上天有眼,总有一天会瞧清你的真面目。
我温彩有眼不识真面目,才会把你这狼子野心之人当成朋友落到今日这地步。你骨子里就是一个三面两刀,狠毒无情之辈……”
冷晓并没喝斥住温彩。
她想的是“第一贵妇”的批言,还有徐兰芝这“商皇后”的名头,天下怎么能有两个皇后,她才是皇后,是当朝唯一的皇后。
徐兰芝背叛了温家兄妹,难保他日不地背叛她。
她必须要防徐兰芝。
可是温彩也必须防备。
这几年,她一直想弄死温彩,总寻不到名目,几乎让她挑不出半分错处,没错处,她就不能处死温彩。
“大胆!”冷晓厉喝一声,“温氏,在本宫面前也敢放肆!”
温彩微微欠身:“民妇不敢!”
“民妇?”冷晓的服侍大宫女沉吟着,“你怎不自称罪妇?”
温彩扬了扬下颌,“数年了,民妇一直在想我犯了什么罪?可我真的想不明白我哪里有罪,今日入宫,还请皇后娘娘解惑?这些年,皇后娘娘隔三岔五地宣我入宫,不是训斥便是罚跪,又或是在冬天顶着一盆冰水,原本这些处罚都是对付宫人的。
皇后娘娘却用来对付我,知道的,说是皇后以身作则,行事端方,乃母仪天下的典范。不知道的,说我成了宫人,今儿经过市井之时,便听到有人议论此事,原来皇后娘娘借刑罚民妇来扬皇后威名。
民妇佩服!”
她以前忍辱偷生,是为了活下去。
可今日,她是为赴死而来。
以前不会去说的话,她今日要说。
以前是为保命,今日却是为丢命。
冷晓面容煞白。
徐兰芝顿首道:“娘娘,温氏胆大妄为出言顶撞娘娘,照律当杖责而死。”
“我是该死!可是,我到底是先帝指婚点头迎娶的皇家妇,处死皇家妇,可没有杖责这一条,应该是鸩毒。”
“鸩毒?”徐兰芝微怔,立马改口大呼:“娘娘,应该赏赐鸩毒之刑。”满脸的巴结讨好,自以为她是皇后面前的红人,却不晓,对于皇后来说,徐兰芝就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
温彩静立一侧,“娘娘要处死民妇,民妇无话可说,但请娘娘告知民妇实情,这些年你处处刁难,是不是在寻找一个处死我的藉口?今日,我冒犯了你,确实该死,但死之前请告知我真实的原因,如此,民妇死而无憾。”
真命凤格!
是这个原因么。
慕容恒一早就知道原因,却从未告诉过她。
而他,也是因这原因迎娶也为妻。
什么非卿不娶,什么情之所致,全都是骗人的。
他一直在欺瞒她,即便后来真的动心,可他还是瞒了她许多事。
她之于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她定是让他失望了,所以他才选择了不说。
冷晓瞧出来了,温彩今日入宫是拿定了必死之心,双眸微敛,“来人,罪妇温氏顶撞本宫,照律当施鸩毒!”
双双、冬葵欲求情,可她们知晓这一切,来的途中,温彩便与她们道:“今日,是我们最后一次看到太阳。”
这是肯定句。
她们知道,温彩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虽然她们不知道温彩为何如此,但定是有缘由的。
两名太监过来,架了温彩离开御花园。
徐兰芝忙欠身道:“臣妇恭喜娘娘终于如愿所偿。”
“如愿……所偿?”冷晓想到“第一贵妇”之事,心头如鱼鲠在喉,一道冷厉的眸光直射向徐兰芝,“听说你丈夫所娶的平妻生了个嫡子。”
“娘娘……”
“宋三少夫人该有自己的儿子了,是本宫不体谅,让你在百货行花费的心思太多,本宫的娘家嫂嫂颇会打理生意,本宫决定将百货行交予她来打理。”
“娘娘!”
“就这么定了吧,改日我会派人去查百货行的账目。”
徐兰芝哪里会打理什么百货行,她不会看账目,更不会算账,是宋环帮她打理的,早前
的账目更是弄得一塌糊涂,就算是如此,账上也有亏空。
冷晓在宫人簇拥下翩然而去。
她要亲眼看着温彩死!
徐兰芝胆颤心惊地离开皇宫。
宫中一处僻静的院子里,温彩坐在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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