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在拉着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dj放歌,声音慢慢地调整到合适的程度。宋远慈循例走了一转,跟贤打个招呼,和几个服务生说了几句话,然后在吧台前的高椅上坐下,叫酒保上了杯晴天。宋远慈独自呷着晴天的期间,盯着舞台上方的天‘花’板暗下来的灯光发呆,只觉得口中的晴天好喝了很多。
“小姐,你已经是……”
“别讲话好吗?”
“可是……”
宋远慈的听觉敏锐地发觉酒保手中的动作都随着话语停住了,转过头看了眼,再转移到吧台前,才看到是暮坐在那。忽地一瞬间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是宁小瓦,以前的宁小瓦,准确说是第一眼看到的宁小瓦给他的感觉。
“暮。”宋远慈探前身子想看看暮的脸。
“嗯?……”暮的目光游离到宋远慈的脸上,一种让宋远慈不忍的忧郁压在宋远慈的眼眶,以至整个‘胸’腔。
“怎么喝那么多?”
“没事,想喝就喝啊。”
宋远慈挥挥手让酒保走开。
“心里难过?”
“嗯……”
“跟我说说吧。”
暮没有回答,把头埋进了双臂之间。
今晚酒吧里的客人似乎散去得特别晚,也许不然,是宋远慈在着急——暮着实喝好多杯了。宋远慈多少讶于暮的酒量,小巧别致的‘鸡’尾酒杯被她慢悠悠地举起一次又一次,那么地优雅,却又让他那么担心。数到第10杯的时候宋远慈跟酒保提了个醒。暮虽然已经喝了很多却还明白什么事,向‘侍’应生递过钱让拿半打啤酒过来。“啤酒,总有吧?”暮笑得如此妩媚,而眼角却画出忧伤的曲线。
“暮……”宋远慈走到暮的桌子边。
“嘘……”暮在‘唇’上竖起中指,‘迷’离的灯光在她眼里折‘射’出似乎是泪光的意味。“我还清醒,让我喝,好吗?”
宋远慈在暮身旁坐下,久久地看着她的瞳孔。伸出手,轻轻握着她的手,手心传来一股细细的长长的冷,一点一点地钻到宋远慈的前臂的骨头里。
酒吧打烊的时候是凌晨两点,暮也好歹没有再喝了,起身往外走。宋远慈匆匆地跟贤打了个招呼,贤也赶紧点头示意。宋远慈追上去的时候暮刚走到‘门’口,他伸出手要扶暮,却被暮很明白地挡了回去。
“我也想醉,可是醉不了。”
“……”
两人正要走下台阶,此时一场大雨瓢泼起来。雨势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可是暮的脚步却再次开始移动。
“暮……”
“……”
“不要这样,好吗?这样对你自己不好,你爸爸看到会担心的。”
“他已经看不到了。”
“他看到的!你心里有他,他就一定会看到的!你身上流的是他的血,他努力赚钱养大你,教导你,难道你都忘了吗?让他看到你现在这样,他能安心吗?”
“我就是忘不了!从小到大,他都是那么疼我,那么呵护我,不让我受一点委屈,我总说‘女’儿长大了要学会生活,他就总回答我说不急不急,慢慢来,找到一个像爸爸这样的男人照顾你我就放心了。他辛苦工作病成那样都不吭声,为我铺好了路,想好了我以后要怎么样,也帮整个家族做了好多好多事情,帮了好多好多人,可是现在呢?我爸才刚走,他们就已经在吵着怎么分家产,而我呢,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就因为我还小,我没有能力,不能继承他的事业!宋远慈,我真的……”
雨势把两人的对话严严实实地盖了过去。尽管暮的哭泣不属于放肆的类型,可是变形了的声音让宋远慈的心绪如雨丝一样地凌‘乱’。宋远慈感觉到在他的臂膀和‘胸’膛之间的湿热和抖动已不是言语可以安抚,他只好再用力一点把暮抱紧,手掌一遍一遍地抚着暮的后脑,试图以这样的方式让暮的比他‘乱’上千倍百倍的心得以平静一些,哪怕只是一点点,宋远慈也会感到很安慰。
暮说不想回家,于是去宋远慈的家里。这次两个人都没有被雨淋湿身子,也多得初夏天似孩儿脸,方才瓢泼大雨在暮还没完全止住哭就已经停了,依稀的云层间透出点点星光和新月的细柔的光亮。酒吧和宋远慈的家相距不远,两人步行。一路上,暮一直挽着宋远慈的手臂,只管低头走路。没有人说话,他们的鞋子都是胶底的休闲鞋,以至脚步声都很微弱。因为雨的关系,路上的车也比平常要少得多,偶尔驶过的车子带着和湿漉漉的地面摩擦出的“唰唰”声缓慢地经过,被碾过的水洼将倒影在其上的一片景致支离瓦解,恢复原形时仍然还有一点不安的跳动,几滴迟来的雨又把景象一圈圈地‘荡’漾开。被雨水冲洗过的路灯光多少现出疲态的感觉,大树的树冠簌簌地落下几许残余的雨水。
到家已是三点一刻。宋远慈把暮带到沙发上坐好,转身到厨房给她取杯水。“喝口水吧,要补充一下水分了。”暮的还在红的泪眼没有抬起来,点点头。宋远慈点燃根烟,用遥控把电视打开,深夜的节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