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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林氏强撑着痛苦伸手:“袅袅,是我啊,我是你娘。”
杜袅袅哈哈大笑:“是我娘又怎么样?我爹说了,坐过牢子的女人只会给家里人呢抹黑,回来了也不要,就当她死在牢里了!”
再说了这两年没娘的日子他早已经习惯。
刚开始的时候还哭着喊着要娘,被爹一大耳朵扇下来,顿时就不敢要了。
并且时不时的,有村子里的孩子跑到自己的面前说自己是个小囚犯,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想必自己日后长大了也会是一个囚犯。
后来小二姐发达了,对自己也很好,村子里的人再也不敢随意的辱骂他是囚犯的儿子了。他的日子比娘在的时候过得还好,要娘做什么?
杜袅袅说完了这些话,就带着自己的蛐蛐吆喝着要出去找人一起斗蛐蛐,看也不看杜林氏一眼。
男人不要了自己,儿子也不想认自己。
当下杜林氏觉得手脚冰凉不已。
倒是杜小二走了过来,长长的指甲捏起杜林氏的下巴,“啧啧,我说,我的林姨哟,别说我不厚道,您瞧,您最亲近的两个人可都不敢认您呢!您做人可真是失败!”
杜林氏想要挣扎开来,可是杜小二的劲太大,外加自己一整天都没吃过饭,根本就没有力气。
眼睛里觉得涩涩的,杜林氏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小二,我好像没有亏待过你吧!”
杜小二笑笑,妖艳的妆容使得她的笑容不自觉地带了几分风尘气息:“平心而论,您确实待我不错,不过林姨,您待我不错也只不过是看在我是一只狗为你任劳任怨卖笑讨好的样子。你觉得你对我很好?其实你对待我就跟对待狗也差不多。大姐和刘大拐给我下、药的时候,你明明知道为什么却不阻止?你冷眼旁观我被刘大拐虐待的时候,怎么不站出来说话?”
“要不是后面我那短命和大姐和大姐夫死了,我的苦日子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呢!所以啊,要真说起来,我最恨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你啊!”杜小二说着捂着嘴,笑容妩媚:“不过,好歹也算母女一场,他们不认你,我认了。可你若是想要待在这个家,可不能是个吃白饭的,以后家里的活全部都由你干了,怎么样?”
杜小二伸手用力的拍了拍杜林氏的脸:“想清楚了。”
说着,身子袅娜的走了。
杜林氏的手放了下来,刺眼的目光刺痛了她的眼眶。
早知道还不如在牢子里待着,至少不用死心。
可是,我的袅袅啊,你为什么不认娘亲呢?
——
是夜,楚宁踏着阑珊的月色,带着夜风的凉意回到将军府。
刚坐下没多久,便有一个嬷嬷打扮的人站了出来。
管家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嬷嬷,心里知道这个嬷嬷接下来要做什么却没有阻止,也好,这个口他本就不好开。说起来,也是他督下不严,若是他再看紧点,将军府上下也不会以为那个缺心眼的是未来的将军夫人,并且为此还极尽巴结,搞得整个将军府都乌烟瘴气的。
楚宁眼神扫了一眼那个无事却站出来的嬷嬷,没有说话,接过了管家送上来的茶。
那嬷嬷见自己做的这么明显了,管家和将军却好像一点儿也不关心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局促,迈出的脚步又缩了回去,可是一想到这时候又是表忠心的时候,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上前,扑通一声跪下:“将军,您要为小姐做主啊!小姐无辜受了平阳公主的打,此刻还躺在屋子里,疼的下不了地,晚上连饭都吃不下了呢!”
楚宁轻拧了一口茶,从管家的目光里知道,嬷嬷说的确有其事:“是小姐派你来说的?还是你自己开口的?”
那嬷嬷见楚宁开口问,必然是极为关心百昭小姐,看来自己的这个赌是押对了,当下不由得欣喜的抬高了声音道:“不是小姐让奴婢说的,是奴婢自己看不过去了,所以来求将军做主!您都不知道,平阳公主一下车就当众给小姐难堪,说小姐不把她放在眼里,冲撞了她的威严,小姐实在是无辜!将军要为小姐做主了,不然将军府主母的威严都要被丢尽了。那荣一郡主也着实可恶,特意赶来阻止,却不尽心,害的小姐生生受了着大刑!”
“哦?”楚宁嘴角缓缓地勾出一抹讥讽的笑意,脸色却沉了下来:“谁告诉你百昭是将军府里的主母了?主母?也得看她受得起受不起!你又是个什么身份胆敢质疑公主的威严?”
说着,楚宁把自己手中的茶盏狠力的掷在地上:“居然敢非议皇室中人,来人啊!把这个贱婢给我拖下去,杖毙!”
那嬷嬷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得到的不是楚宁的夸奖,而是杖毙!不由得一时吓蒙了过去,不是说将军最爱的是百昭小姐,为了小姐连公主的婚都敢拒了,又怎会把公主放在眼里!现在将军该做的不是应该好言相慰一下小姐,然后去找公主算账吗?!
楚宁眼神凌厉的扫过一遍全场:“是谁告诉你们百昭是将军府的主母?是谁给你们这样子的误会?说!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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