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似乎另有目的。前阵子从灾区回来,我没有再去过一天阁,也不知他又做了什么部属。不过,秋枫和秋冽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应该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昨晚我飞过军队上空时,发现一天阁的三千精锐杀手并没有出动,恐怕是被安排到了别处。”
“我逼哥哥今日晌午就离开京城,正是这个原因。”
哥哥当时脸色虽然有些难看,事后定然会明白她的苦心。
若是他和慕曜乾继续留下去,恐怕费劲千辛万苦创建的军队,都会被南宫朔和她的太子夫君侵吞收为己用。
“凌宇兄和慕元帅应该会明白你的苦心,不过,将士们疲累一夜,已经无力再长途跋涉,若是遭遇追击……”
笑娆不敢再想下去,“可是,眼下我找不到人去给哥哥通风报信。”
“的确找不到,而且,你也不方便离开皇宫,还是我去。”
“这里呢?”
“两个时辰后我定然返回。贵妃要浸泡两个时辰,你隔一个时辰再过来,顺便带饭菜过来喂她。”
笑娆忙跪下来,“师兄……”
祭夜这就取下手套,抚下卷着的袍袖,黑色指甲纤长的大手,锋利狰狞如鬼爪,伸向笑娆娇美的脸,她没有躲开,只是忽然就红了眼眶,抬眼幽幽望着他……
他双眉心痛地凝着,眼神在她唇上略一停,强硬地深吸一口气,声音却淡然客气,分明是说给殿内的皇贵妃听的。“我这样做,是为凌宇,我们毕竟是一起长大共患难的兄弟。”
说完,他纵身一跃,就不见了踪影。
笑娆还跪在地上,一时间,就疲惫地起不了身。
纵然她与修宸相爱,也无法改变这样残酷的局势。
还有眼前,她对静柔皇贵妃就算有救命之恩,也是不能相信的。
纵然她是修宸的母亲,难保她将来不会像太后一样恩将仇报。
师兄如此没有隐瞒他们之前的故事,恐怕也是怕她胡乱猜测。
她早早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免得日后怀疑,她这个儿媳对自己的儿子不忠不贞。
忽然想起在宫门外时,南宫朔说要去探望修宸伤势的事,她忙起身,飞出明嘉宫,于半空从腰间取出一个药瓶,在宫墙外以内力布好结界,于结界外又设置了毒瘴,确定万无一失,她才离开。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密如巨网的毒瘴,竟拢住了一个最不可能抓到的人……
笑娆匆促返回紫宸宫,就见南宫朔的肩辇已经停放在宫门外,侍奉御驾的一众随从,整齐地站在宫道上。
众人一见她,忙分立两侧,让开通道,默然跪下行礼。
笑娆气血顿时凉了半截,忙摆手示意他们免礼,迅速迈过门槛。
实则,南宫朔刚到,不过走到宫苑中,因眼前奇怪的一幕,那双金黄的翘首龙靴就停住。
笑娆也不禁收住脚步,诡异的是,她的十二个宫人竟然都躺在院子里,一个个手脚不能动,脸色发青,呼吸急促,濒死似地,那样子分明是中了毒。
秋冽就站在宫廊下,冷观着他们的惨状,显然——他是在把风,显然——秋枫在殿内。
笑娆不敢想象殿内发生了什么事,眼前一阵发黑。
当秋冽跪下来,高呼,“秋冽叩见皇上”时,她的脑子轰然一声炸响,人就失去了控制似,愤然飞过南宫朔的头顶,冲破了内殿的窗子……
殿内,南宫修宸正在忙碌着穿铠甲,听到声音,他冷怒抬眼,看向笑娆,见她脸色苍白,他的脸色不但未好转,反而还多了几分寒意。
而他身后,正在为他绑束铠甲系带的秋枫,就从他身侧探头看向笑娆。
“师妹,你这是干什么呀?殿下太纵容你了。”
“我干什么?你们又在干什么?”
“太子妃,注意你的言辞。”南宫修宸知道,她定是误会了什么。但,他在她心里,就是那种来者不拒的男人吗?“你给本宫下了药,多亏秋枫让本宫恢复清醒!本宫的解释,你可满意吗?”
笑娆堵在心口的怒火,还是堵在了心口,堵得她整个身子颤抖,就快爆炸。
她越怒,秋枫反而越是得意。她无辜地笑了笑,继续忙碌着,还多此一举地为南宫修宸抚了抚铮亮的护肩。
“师妹,你命宫人传假消息出去,还杜撰一个暗箭的故事,欺骗皇上,诓骗众人,还给太子殿下下迷失心智的蒙汗药,耽搁了殿下出兵,贻误战机,你知道你犯下的是死罪么?”
出兵?贻误战机?他们到底还是要对哥哥发兵!
宽大的袍袖下,笑娆素手紧握成拳,指甲刺进了掌心,却未觉得痛,心已经痛到无法支撑。
这其实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她最无法承受的,是南宫修宸怀疑的眼神。
“我只是担心殿
下的身体,他已经多日没有休息过,我怕他支撑不住。”
秋枫不依不饶,毒蛇似地绕着她转了一圈,冷锐的目光像是要穿透她的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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