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万岁万万岁。”
丁海视线扫过一身大红礼服的秋枫,摇头叹了口气,才打开圣旨,高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修宸与太子妃唐笑娆和亲以来,琴瑟失调,暗结丛生,为免夫妻成仇,宫闱不宁,特赐和离。
然,笑娆温正恭良,珩璜有则,礼教夙娴,慈心向善,谦虚恭顺,又于天下万民,于朕,于太后,于太子有救命之恩,朕铭感五内,特收笑娆为义女,赐封为一品公主‘端懿’,赐住明嘉宫。钦此!”
丁海读完,见众人都跪在地上没有回应,把圣旨一卷,递到怔愣的南宫修宸面前,“殿下,接旨吧!”
南宫修宸猛然回过神来,耳朵里“和离”两个字阵阵回响,魔音似地,激得他心骨碎裂,怒火三丈。
见他脸色苍白,森冷地沉默不动,丁海担心地压低声音,“太子殿下,快接旨吧,今日是殿下大喜的日子,新迎娶的侧妃,定然很开心收到这份贺礼!”
“丁海,你敢这样说,不怕本宫割了你的舌头?”
“奴才不敢,这是皇上说的,说是特意给侧妃的贺礼。”
南宫修宸愤然起身,扯了圣旨就挥向房顶。
圣旨落下时,众人只觉得冷风扑面,抬起头来,就见落下片片金黄的飞屑,却是刚刚被宣读的圣旨,而太子殿下早已经不见踪影。
丁海瞧着门外飞离的身影笑了笑,不禁暗叹皇上老狐狸。
他走到秋枫面前,挑剔地仔细端详。
她也算得上美人儿,只是脸上斜戴了一只眼罩,因红唇如血,眼罩暗黑,乍看之下,叫人不禁悚然暗惊。
“皇上口谕,婚礼结束,秋枫堂主便是东宫的侧妃,赐封为悯妃,苏良娣曾经居住的敏乐宫改为静悯宫,今晚就搬过去住吧。”
秋枫猜不透到底是哪一个字,“悯?”
“悲悯的悯。”丁海耐心地解释,“皇上有言,一天阁对你有教养之恩,莫说你为一天阁落到如此地步,就算是死于沙场,那也是应当应分的。如果任何一个一天阁的女医受伤,都要太子殿下迎娶为侧妃,东宫岂不是人满为患?皇上以这个悯字是提醒你的身份,也是警告一天阁众女,下不为例!”
丁海说完,转身就走,却差点撞在一个人身上。
他不悦抬头,正要怒斥,就对上秋冽冷煞逼人的双瞳,“怎么?秋冽堂主有话要对杂家说?”
“没有,只是想请公公留下来吃喜宴。”
“皇上还等着杂家回去复命呢,杂家可不敢逗留,等下次喜宴,杂家再吃也不迟。殿下这辈子,可是还有不少喜宴呢!”丁海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笑得安慰又嘲讽,“欢迎秋冽堂主成为皇亲国戚,以后,杂家见了你,还得主动打招呼呢!”
秋冽顿时明白了他的提醒,忙对身后的人摆手,有人随即将一个锦盒递到他手上。
秋冽接过来,就递到丁海面前,“这是西域的夜光杯,还请公公笑纳,以后,舍妹在宫中,还望公公多提点。”
“这东西如此贵重,杂家怎么敢收?”丁海抬手指了指门外的四个小太监和四个护卫,“那些可都是皇上的人,秋冽将军这是要害死杂家呐?!”
秋冽拿着锦盒的手有些僵,他送礼,还是第一次被拒绝。
丁海离开良久,秋枫见他还是举着盒子,忙起身接过来,“哥,他不要就算了。”
“这些个死太监,就是不识抬举!只是,入了宫,少不得被他们刁难。”秋冽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劝过你不要在茶水里下毒,你偏要一意孤行,现在连殿下都生气,以后,你……唉!”
“哥,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就算唐笑娆是太子妃,也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她不但已经不是,还是个被太子殿下玩腻的破鞋,就算她有再大的本事,也成不了未来的轩辽皇后了。如今整个东宫都是我的,您等着瞧,用不了几天,我就会成为太子妃的。”
她的脸纤瘦苍白,骨骼粗大,仅剩的一只眼睛又光芒凌厉贪婪,是信誓旦旦,却也是虎视眈眈,刻意描画修长的眼线与眉,拉长到鬓边去,这一只眼睛嵌在这张脸上,仿佛不堪重负。
秋冽无法直视她,转开视线,“你既然如此有把握……走吧,为兄送你。”
懿鳞宫内,南宫朔正在与每日必到的贤妃对弈。
然而,他心里惦念着正在疗伤的何静淞,又忍不住看更漏,估摸笑娆和修宸前来的时间,一心三用,明显得心不在焉。
贤妃落下一枚白字,见他有在看更漏,忍不住摇头笑了笑,“皇上,臣妾要赢了!”
“哦?”南宫朔视线落在棋盘上,果然,黑白分明,胜负已分。他笑了笑,搁下棋子,“朕认输。”
贤妃忍不住问,“皇上一直看更漏,是在烦心什么?不如告诉臣
妾,让臣妾为您分忧。”
“修宸今晚成婚,这个时间婚礼该结束了。他这回可是娶了个货真价实的妖女,朕只希望,这个任性的儿子还能完好无损地回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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