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亲王也看得震惊不忍。
“吉娜姐姐知道我爱着师兄,见我和轩辕煌要成婚,在晚宴上故意依偎在我师兄怀里引人误解,其实,她真正爱的,是轩辕煌。而我的师兄……知道我就要嫁人,气我恼我,才不辞而别的。这两件事凑在一起,就叫人误解了。”
敦亲王唏嘘惭愧一叹,忙拿过布条,起身绕过桌案,亲手给她系上缎带。
“笑娆,你说得话,伯父会去仔细查证的。”
“伯父是长辈,通过彦彤的事,您该明白,我这个人直来直去,别人不害我,我便不会害人,别人若打我一巴掌,我必要十倍奉还。”
笑娆脸上的缎带下,滚出两行泪,“可怜我双目失明,不能相助伯父。也不知道吉娜姐姐怎么样了,恐怕……”
“你是说,轩辕煌害死了吉娜?”
笑娆惶恐地摆手,“伯父,这话可是您说的。我的未婚夫到底有没有杀人,我可不敢说。”
敦亲王被她弄糊涂了。“笑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队人马启程返京时,康颖长公主夫妇被人发现死在了河边,而户部的大权,现在在谁手里呢?”
敦亲王顺着她的话说到,“皇上把户部交给了坤皇子。坤皇子只顾了吃喝玩乐,又害怕惹出什么错漏,就把户部的实权推给了与他交好的轩辕煌。听说,轩辕煌送了十名艳丽的西域舞姬给坤皇子。”
“轩辕煌如今握住了户部,握住了天下的战马和粮草,天下霸主由谁来当,还不是他说了算么?伯父,您和我父王这些老顽固,不过是他棋盘上的棋子而已。你们的女儿,被他玩弄于股掌,毒瞎,杀害,不是没有可能呀!”
“那个混账东西!”敦亲王勃然大怒,“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笑娆忙胡乱地在半空摸索抓着,终于拉住他的手臂,“伯父,您……您千万别说是我说的,轩辕煌恐怕早有准备,您这样直接质问,他怎么会承认呢?伯父这样去是要害死我!纵然我剑术高超,却眼睛失明,如何打得过他?”
敦亲王就冷静下来,反手握住笑娆的手安慰拍了拍,“你说得对,我得暗查。还有,你这门婚事,也该换一换!”
“伯父千万别多管闲事,我这眼瞎了,不好再找婆家,有个人娶我,我就偷着乐了!管他是什么心狠手辣的,还是残暴不仁的,只要不给我父兄丢脸就好。”
他怜悯地拍了拍笑娆的肩,叮嘱她好好调养,便急匆匆地告辞。
笑娆忙让碧玉送他。
安允慧从楼上下来,朝着门外看了一眼,“娆儿,此人多疑,不见得会与你父王联手。”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轩辕煌见多一个威胁,必然不敢轻易与我们逍遥王府为敌,父王出兵在即,他更不敢在粮草上动手脚。”
“亏得你想到这一步,解决你父王的燃眉之急。明蔚长公主昨儿恳求太后解除婚事,恐怕是嫌弃你的眼睛,早知是这样,倒是不如让你留在轩辽。”
笑娆坐回琴案前,指尖在琴弦上重重一拨,琴弦断,她手掌如爪,干脆把琴丢出了窗外。
“烂琴!哥哥是不是又去见藏在府外的何傲萱了?他就不能给我寻一把好的来吗?”
安允慧上前来,握住她的手,见没有伤了手指,才略松一口气。
眼睛瞎了,心情总会烦躁的。倒是难为她还能在这种时候,为家里谋划未来。
“你哥哥已经找遍整座京城,每一把都不及你师叔送你的琴好。你舅舅从轩辽带你离开时太仓促,忘了带上那把琴。”
“他明知道那是从小玩到大的宝贝,竟还丢在那种地方!这辈子,怕是都便宜了那些轩辽蛮子。”
梁上的人不悦抿直了冷酷的薄唇,轩辽蛮子,亏得她能说得出口!
敦亲王走到逍遥王府大门口,正碰上抱着一架古琴进来的轩辕煌。
“给舅父请安!”
轩辕煌比他高出一个头,一弯腰也没有比他矮多少,敦亲王怒火就冲上来。
想起笑娆的提醒,他一番质问便咽了下去。
杀人凶手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凶手的。
“这琴是送给笑娆的?”
“是,她眼睛不好,送她个玩物解闷。”轩辕煌忍不住问,“您找到吉娜了?”
“还没有。”
“我也担心吉娜呢,笑娆可有看见她吗?”
“笑娆这个样子能看见么?”敦亲王冷眯着虎目,不放过轩辕煌脸上丝毫波动。“倒是你,在吉娜失踪之前,有没有见过他?”
他视线落在他腰间的荷包上,忽然心生一计,“我记得这个荷包,是你去年生辰
时,吉娜送给你的那一枚。”
轩辕煌微怔,低头看了看,金色的荷包上绣着腾云麒麟,这是尚宫局里的手艺。
“出门前,小厮随手拿了一个给我戴上的。不过,这个不是吉娜送的,吉娜送我的那一枚是蓝色的,绣了鸳鸯。”话出口,轩辕煌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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