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语:“芳华?”
“是,这位芳华先生,那可是绝代公子,只因战乱,家道中落,才来我萨珊谋生,只陪人喝酒,下棋,谈诗,您看……可以吗?”小二连忙说。
“就是他吧。”妙曼犹豫了一下,点头。
她用了九人融血治好自己,不过一两天的功夫罢了。
国主和萨珊玖夜有些罅隙,只怕难以合作,便让她过来找阿罗,探探口风,在路上听说萨珊王城的得意酒楼里有男倌陪酒,个个都是仙人般的姿态,所以过来尝尝新鲜。
可是这叫芳华的——不会这么巧吧?
小二下去叫人,没一会儿,进来了一位身材清瘦的男子,妙曼一抬眼,眼睛便直了。
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冰褐色的双瞳冷漠疏离,披了曲水紫锦织的宽大袍子,眉眼竟似糅合了几分妖媚的气息,清丽出尘中携带了入骨的媚惑,凤眸星目只轻轻一扫,让人的心就似被剜了去,只知随他眼波流转而起伏跳动。
“芳华先生请坐。”
还以为只是普通的货色,哪知会见着这般人物!妙曼慌慌站起,亲手拉开椅子,请芳华坐下。
“先生请。”
芳华一开口,也是温柔多情的,态度也不像刚进门时那样冷漠了,反而谦让了几分,让客人更加迷醉,痴痴地冲他看着。
“主子?”一边的仆人犹豫了一下,提醒他的失态。
“咳,你下去!”妙曼低斥一声。
芳华一笑,抬手拿起茶壶,为妙曼倒茶,袖子遮去手背,只露出白希的指尖,光滑干净的指甲,有着珍珠般的光泽,妙曼一时间就有了想摸一把的冲动。
“不知先生如何称呼?今日想喝什么酒?谈什么诗?”
芳华的手已经伸到她的眼前了,她抬手就接杯子,想在他的手背上摸上一把,可他不露声色地抽回了手,让她摸了个空,手指触到了空气里的幽香,更让她的心痒痒难耐。
“先生如何称呼?今日想喝什么酒?谈什么诗?”芳华垂下密睫,又重复了一遍。
妙曼只好抿了一口茶,小声说:“随芳华先生吧,我只是久仰芳华先生之名,过来拜见,只要先生高兴就好。”
“芳华荣幸,那芳华就点一壶随心酒,几碟热火菜,再写几首逐情诗,如何?”
芳华吟吟笑着,看着妙曼。
妙曼的骨头都酥了,连连点头,暗骂红纱国那小地方,没有这等乖妙人物,恨不能现在就绑回红纱国去——
小二倒了酒,妙曼看着他给自己倒酒,悄悄伸进小手指到酒杯里,她的小指指甲上抹了特殊的特征,若酒有毒,便会变色。
看来,妙曼不像某些男人,遇色就忘了警惕,她对芳华并不十分信任。
芳华看在眼里,只当不知道,自顾自地饮了一口,拎起笔,佯装无意般问:
“先生来自何处?”
“嗯,焱国。”妙曼随口就答。
“哦,焱国的沧洲有相思豆,很好。”芳华淡淡地说。
“是啊是啊。”妙曼连连点头。
芳华却一掷笔,俊脸蒙霜,冷冷说:“先生另请人来伺侯吧,芳华伺侯不了。”
“啊,你怎么了?在下何处得罪先生了?”妙曼一脸尴尬,不知他为何突然翻脸。
“先生不肯告知姓名,也不肯靠知家乡,明显是轻视芳华,芳华现在虽是沦落到陪人写诗,也算是书香门第,最讲究坦诚,先生这样的人物,芳华无法接受,请吧。”
他拂袖而起,大步往外走。
这一拂袖,好闻的香味儿直往妙曼的鼻中钻,她正被迷得云中飞翔,哪里肯让他走呢?连忙就拉住了他的袖子,近乎讨好地说:
“不是我不说,而是实在……说了你也可能以为我是骗人的。”
“哦?先生是皇亲国戚?”芳华转过头来,狐疑地看她。
“也算是了,我来自红纱国……你知道吗?”妙曼小声说。
“什么地方?”芳华一脸疑云。
“看吧,我说你会觉得我骗人。”妙曼无奈地一摊手。
“只要坦诚,芳华怎会觉得你骗人?”芳华唇角微微一扬,端是笑得风华绝代。
妙曼只觉得满眼春花开了,目眩神迷的,什么都顾不上,拉着芳华坐下,就开始大侃红纱国的好处。
芳华只一脸惊讶地听着,不时附合几句,不停给她敬酒。
“真有这种东西,让人吃了,就能爱上对方?”他装成好奇的样子。
妙曼连连点头,芳华又说:“那白术蛊是什么东西?”
妙曼一怔,又警惕起来,“你怎么知道这个?”
“刚刚你说的啊。”芳华一脸委屈。
妙曼的眉拧紧了,她刚刚说了太多话,酒意正浓,还真不记得说了没说。
“白术蛊,是用白术做的大鼓?”
“白术是大漠的一种虫,很难捕捉,寿命只有二十年,和中蛊的人一起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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