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狂啸,猛地跃起,往外飞跃而去。
原本皎皎明月,突然蒙上了一层血色的轻雾,连脚下的青草都被这样的血色重重涂抹,显得妖异异常。
萨珊玖夜跃上了一匹马,那马分明也受到了惊吓,高扬着前蹄,不愿意撒开步子,只见萨珊玖夜居然用手在马的脖子上狠狠一拧,那马儿就喷出了丈高的血,倒在了地上。
国主的帐篷里,主仆几人暗中看着这一切,国主的神色渐渐凝重。
“国主,他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紫箩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闻人暖给她服下了药物,可以暂时改变声音,可她面前站的毕竟是国主,是最了解妙曼的人,她心里没底,很是害怕。
“他走火入魔,魔气大增,又心术不正,走吧,我们连夜离开。”
国主紧锁眉头,转身扫了一眼身后的女子们。
“是。”众人齐声回应,散开去收拾东西。
紫箩开始担心了,这是要回红纱国去?一旦上了船,她哪里还有机会盗药返回?要知道去红纱的航道极为隐蔽艰险,就连她,也不能自由出入,而且当初就是由国主派人送她和紫鹊上岸的。
“你怎么了?去了趟王城,怎么变得无精打彩的?”
国主见她不动,有些不悦地问她。
“我……嗯……”
紫箩根本没有伪装的经验,一下就结巴了起来。
国主脸色更加难看,一挥手,严厉地斥责道:
“妙曼,好色是男人的事,你怎么比男人还不堪?若再被本国主发现你因为这些事没精神,别怪本国主不客气。”
紫箩轻舒了一口气,原来国主以为她是风\流过头了……
她连忙跪下请罪,国主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一点,“还不去收拾东西。”
紫箩连忙起身,去榻边替国主收拾衣物,眼角余光却在悄悄瞟着国主,她一向爱把一只红珊瑚的小瓶放在身上,那里也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
“妙曼,你说,他们所说的大国师会是芳华吗?”国主慢慢拉出脖子上的珊瑚小瓶,幽幽地问。
“不会吧。”紫箩小声说。
“其实当年我并不想杀她,真的,若她不是咄咄逼人,我也不会狠下心来。”国主微叹一声,慢慢地走到桌边坐下,把珊瑚小瓶取下来,摆在面前看着。
“国主你没错。”紫箩想想,以妙曼的语气,恶狠狠说了句。
国主怔了一会儿,苦笑了一声,“可我还杀了她的一双儿女,因为我怕她们长大后知道真相找我复仇,所以派出了心腹的男宠you惑二人,绞死长公主之后……我没告诉你,其实我派人在海上狙杀了流放的小公主,没想到她还是活下来了,本想再杀一回,可仍然心软了……”
紫箩微微拧了一下眉,红纱国连续五代都是姐妹二人,到了国主这一代,居然发生了残杀之事,简直依人发指。
“可我不后悔,若芳华活着,我便得死。这是你死我活的权利之争,在平原之国也一样。有权利就有死亡……我能感觉到,国师和小公主有关,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小公主,还是她的女儿……算算年纪,小女儿也应该有十五六岁了吧。”
“可是她并不知道是国主您的安排……”紫箩沉吟一下,小声说。
“可是那个男宠也在五年后消失了,他一定是离开了红纱,去找旖情。”国主拳一紧握,声音冷冽下来。
“哦……国主,为何不曾听你提过?”紫箩过去,替她倒了一碗茶。
“那男宠是我最爱的……人……这段往事,我不想提,连想都不愿意想……妙曼,我是不是太坏了?”国主轻抚着额头,幽幽的回了一句。
国主还有心爱的男人?
紫箩放下了茶碗,盯着她看着。她已经老了,不能再和年轻的女子相比,可她的后宫还是养了三十多位男宠,陪她说话、下棋、品茶,可真正能成为入幕之傧的,一直只有两个,而那两个却长得出奇的相似,想必是因为长得像当初那个男宠吧?
“红纱国真的很美啊,春天有雾的时候,站在海边,看着那雾在海面上笼罩,每一株红绛草上都悬着红通通的小果子,又甜又脆……他陪我走在草丛里,为我摘来红绛果,妙曼啊,你应该去享受一次爱情,而不是和不同的男人厮混……”
国主眯了眯眼睛,一脸感叹。
“我长的这样,哪个男人会给我爱情?”紫箩干巴巴地笑,却忍不住想起了闻人暖。
如果死在了这里,闻人暖会不会偶尔想起自己这个笨女人,只知道献|身的紫箩?
“国主,收拾好了。”婢女进来禀报。
国主立刻站了起来,小声说:“妙曼,你先护送小国主,带着她们走西南边。”
“嗯?”紫箩不解地看她。
“我要在这里拦住萨珊玖夜。”国主把红珊瓶放入怀里,转身看着帐外的星光。
紫箩连忙说:“让妙曼陪国主一起御敌。”
“不,你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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